银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四处隐约听闻猫头鹰的叫声。夜幕缭绕,阵阵阴风吹动着四周的树木,远处有一丝灯光缓缓在前行,犹如通往地狱的大门。
“不怕,不怕……”
原来是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她左手提着灯笼,右手紧紧拽着一个包袱,嘴里还念念有词。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座阴气很重的乱葬岗,这里葬的多半是无主的孤魂,因为没有后人供养,所以时常闹鬼,城里头就有不少人绘声绘影,说在这里曾见过无头鬼、吊颈鬼,还有……艳鬼。
她困难的咽了口唾沫,几次要往回走,但想到那些四处寻找她的人,最后她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没办法,回头肯定是死路。
如今凌府已经派人四处寻她,若是被抓回去,就再也无法逃出来了,她绝对不会嫁入夏府为妾,哪怕为此再死一次,她也再所不惜。
是的,她死过一次。
在现代,她是一个普通的医大复读生,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次医学考试,可是每次都落榜,没有任何家庭背景,想当个医生比登天还难。好不容易上天给她一次机会,在面试的途中为了救人,结果出了车祸灵魂附到了将军府里的一位庶女身上,也就是现在的她,凌晓晓。
醒来时,她也只不过是个初生婴女,当她瞧见那偏院里破旧不堪的房子,她还以为自己投胎到了哪一个贫困山区,可没多久,她竟然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投胎在贫困山区,将来还有一天能够回到她原来的大城市里边,这硬生生的不知道倒回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空,她不由得想要再死一回,或许能够重新再投胎一次。
她知道自己的娘亲胆小懦弱,更是不得宠,平日里让奴才欺负也是敢吭声,因为她也甘于懦弱装傻,平日里不施粉墨,穿着更是素得不能再素,尽可能的隐藏自己,因为她知道,在这样的古代后院里生活,不隐藏早晚会死于非命。
直到前些日子,因为夏侯府的老侯爷病重,连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听说‘冲喜’可能让老侯爷有好转,丞相府的傅相爷便做媒,让她的亲爹凌正把自己许给夏府的小侯爷为妾。
如果说她没有现代的思想,那么她会甘于接受眼前的安排,乖乖的嫁入夏府当妾,安于一隅,但现在她不愿意,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思想不同,更大的原因是她已经有想嫁的人。
丞相府的二公子,傅青书,哪怕他们的身份悬殊,哪怕傅相爷极力反对,她也毫不退缩,她要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
她和青书约好了今天在城南的茅草屋会合,她等了一天也没有见人,既着急又担心,结果却看到将军府的人在四处找她,不得已她才躲到这深山里。
“呀!呀!”乌鸦从头顶飞了过去。
凌晓晓心跳一下,差点叫出声来。
“不怕、不怕。”深吸了口气,将手上的灯笼举高一些,看着眼前一座又一座残破不堪的墓地,还真的有些腿软,换作普通人早就溜之大吉,可是她已经死过一次的人,顶多是再死一次。
“青书,你为什么不来?”
她不相信傅青书是那种负心汉,他没有应约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所以,她还是不能出城,她得想办法去找青书。
强忍着害怕,感觉阴风阵阵,搓了搓手背,心想还是赶紧找个地方休息再说,免得那些‘好兄弟’真的找上她。
心里才这么想,便谨慎的踩稳脚步继续往前走,直到来到一座土地公庙,心想着远离那些坟地,心里终于踏实了。进庙里,高举灯笼,想要找一处干净的地方休息,冷不防地,不知道踩到什么,她本能的低头一看,赫然是只手掌,登时心惊声尖叫,“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踩你的……我、我马上离开。”
咽了口唾沫,凌晓晓连气都不敢喘得太用力,才举步要走,左脚的脚踝却被抓个正着,这回叫得更大声。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鼓起勇气低头瞄了一眼,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的用力蹬着左脚,想把抓住她的东西蹬开。“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啊……有鬼啊……”可是任凭她怎么蹬,脚踝依然被扣得紧紧的,“救命啊!救命啊……”
凌晓晓死过一回,虽然没做过鬼,总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了,可是真的遇上了好兄弟,不怕才怪……
因为蹬得太用力,害她整个人往前扑倒,灯笼掉地上,刚好看到一颗露在外的骷髅头和她而对面,空洞的眼睛就这么瞪着她,一时之间,你看我、我看你,吓得凌晓晓再次哇哇大叫。
“有鬼啊……青书……你在哪儿……救命啊……呜呜……”最后她还是很没用的哭了出来,要不是太恐怖了,她说什么也不会轻易掉下眼泪。
想到七岁那一年,她被一群流氓欺负,便是青书突然出现救了她,第一次被人保护的感觉,心里很是感动。
可如今……她现在还不能死,她还要去找青书。最后用尽吃奶的力气,终于成功的把脚踝要了回来,不敢再回头,连滚带爬的想要逃离这里。
就在这时,凌晓晓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了过来,彷佛是阴魂不散的野鬼,她还没反应过来,那“东西”已由后头贴在她的背上,在她耳畔吹气,凌晓晓蓦地瞠大圆眸……
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她僵硬的转动螓首,想看清“鬼”的长相,当她目睹一个披头散发,满身是血的“男鬼”,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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