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扇头皮发麻,略有消退的红色又大片大片染上了白`皙的肌肤,喉咙口不自觉漏出一声短促的呜咽,又立刻闭嘴,颤抖地质问道,“这是什么惩罚?!”
黑暗放大了他全身的感官,觉得腿都软的快站不住,想拉开江不与折磨他的手指,又像是想握着那只手不让它离开,不管心情有多矛盾,却只能被师兄扶靠在怀里急促地喘息。
他理智上很烦躁,嘴上拒绝着,身体却无比诚实,实在想自我吐槽一句一点矜持都没有。
师兄的手指又凉又有力,交代在师兄手里的时候江小扇真是无地自容,这么私密的事情,怎么能跟他最讨厌的人分享?
幸好他没难堪太久,意识就陷入了一片混沌中。
江小扇再次醒来的时候仍然在温泉边,他眼睛上蒙着的缎带已经不见了,衣服简单地搭在身上,视野很开阔,江不与不知所踪,小扇顿时回忆起晕倒前荒唐的经过,脸色白绿红地变了几变,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觉得江不与一定是故意羞辱自己,一个用力坐起身,却感觉到腿间有些不正常的黏腻,江小扇伸手一摸,仿佛被烫了一般又缩回手。
黏腻腻的,分明是晕倒前应该顺着水流落在池水中的东西,怎么会还在身上?
莫非,那一幕不是真的,只是个荒唐的梦?
“是个梦”这样的念头甫一升起,江小扇不由狂喜了一瞬间,这就意味着那种种荒唐不过是假的,根本不是现实里发生的,然而他的高兴并没有能持续超过三个眨眼的功夫,就回过味来了。
小扇抱着脑袋狠狠揪着自己的头发骂道,“江小扇你真是个傻缺!”
不是真的而是梦,只能说明,他江小扇现实里没有被大师兄怎么样,反而在梦里渴望大师兄对他怎么样,这简直把自己的脸都打肿了。
真发生了他还可以骂江不与伪君子,现在这情形,可不就只能骂自己傻缺了,还沾沾自喜呢。
脑袋在膝盖上埋了一会,被迫接受现实的小扇一脸末日降临的样子滚去温泉边把“罪证”洗干净,期间根本心虚的不敢看一眼,幸好他的衣物都只是盖在身上,免去了许多麻烦。
刚刚套上亵裤,就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来,“醒了?”
小扇手一抖,赶紧拿外衣囫囵裹了裹,只露出一双眼睛,戒备地看着江不与。
江不与莞尔,“给小扇吃的可不是兔子药,做什么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语毕伸手过去把他挡到鼻子的衣物强行扯下来慢条斯理地替他穿好。
江小扇听出了言外之意,也顾不得衣服了,一时血气上涌,“你真的用嘴给我喂药?!”
大师兄理所当然地点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拿手指喂你不肯吃,只好事急从权,不过小扇既然这么喜欢师兄,想必不会介意的。”
江小扇心里疯狂咆哮道,“我介意的要命!”
面上露出个扭曲的笑,“师兄只是喂了药?”
江不与眉眼微挑,“不然呢?”
小扇心里有了数,大概以口度药是真的,后面的是梦,只好安慰自己是对方先有奇怪的举动才会导致自己做了奇怪的梦。
江不与替他系好衣带,淡淡道,“小扇自己跑来这里,欺骗在先,你说该怎么惩罚才好?”
这话冷不丁和梦境中的情景相重合,平时听到惩罚两个字就心惊肉跳的江小扇,破天荒觉得不止害怕还很窘迫,对他了如指掌的江不与很快就发现了小师弟的不寻常反应,心道这倒是有趣。
“出门在外,不打你鞭子了。”
谁知江小扇听了不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更紧张了。
他皮肤白,一旦泛起靡艳的粉色简直藏也藏不住,从耳根到脖子,很快蔓延开来。
江不与见他的反应,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平淡的情绪起了一丝涟漪,流露出怀念和悲伤的色彩,又很快压下,只说道,“放心吧,只是一颗小小的药丸罢了,能让小扇稍微听话点的东西。”
江小扇这才从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无边想象中摆脱出来,又陷入了到底是什么药丸能让他听话的苦恼中。
从蛊术到傀儡术想了个遍,无一例外都是邪门歪道,被正道唾弃的,而且方法也不是吃一颗药那么简单。
江不与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拖起来,“玩够了就走吧。”
这句话十分冷淡,江小扇还有点不习惯,愈发觉得大师兄有病。
大家都说江不与仙风道骨,正道楷模,只有江小扇觉得自己火眼金睛,能察觉到完美表象背后的暗潮汹涌,那种时而温柔时而冷淡的情绪,无奈根本不会有人相信,他也只好憋着劲暗暗寻找证据。
走出温泉池的树林范围,江小扇才惊觉,原来之前他跑了大半天,竟然根本没有离开原地多远。
江小扇茶不思饭不想,被那个所谓能让他稍微听话的药丸折磨得七上八下,下山已经有六七天了,还一直看不到人烟,昆仑实在太偏僻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偏僻也不能称为神仙居处了吧。
小扇是个闲不住的主,安分了这几天已经差不多到极限,旁敲侧击也问不出药丸的问题,就开始动起了歪脑筋。
正瞌睡就送来了枕头,这天他们终于看到了袅袅升起的炊烟,小扇脑海里闪过各种凡间的特征性东西,就心痒难耐想去瞧一瞧,下山固然是为了找到江不与是吃了将善的邪道卧底的证据,但能够痛快地玩一玩也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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