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睡的格外好,应该。
那一夜很长,有三天那么长,三天后,我再次见到了温柔。
三楼,对坐,也不说话,似笑非笑。
她还是那么美,美的很妩媚。
窗外,还是那条偏僻的小巷。
“你有什么特别想说的吗?”她说。
“没有吧。”
我们就这么坐着,我一直看着她,男人看女人的那种看着。
我想我是应该有些问题要问的,好比如杀手是怎样一种生存模式,我都需要做些什么,这些做法会有怎样的后果,我应该如何处理诸如此类。但是这些疑问,知道或不知道,对我来说,那都不重要。
终于她坐不住了,我想她是不愿跟我没有意义的耗着。她离开了,我依然坐在那里,我的脑袋没有任何思绪,方向。没了内力,不是单纯的没有内力,而是永远不会再有,这就意味着,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高手,哪怕只是三流高手。轻抚着指上的戒指,心里是失落的,也是迷茫的,而迷茫与我而言,似乎从来如此。
所谓杀手酒馆,除了拥有买凶r杀人这种交易以外,跟平常的酒馆没什么不同。
叫来小二,我问他都有些什么酒。
他说了几种,不过我都不懂,我觉得只要是酒,都是同一种液体。不过他说出的最后一种酒还是吸引了我。
“就要这种。”我说。
那是杀手的酒,那是杀手酒馆的酒,确切的说,那是只有天盟的杀手酒馆才有的酒。
灌了一口,我觉得自己是没救了。
这酒,是黑的,口感很好,好到让人喝完一口就情不自禁的想再喝一口、再喝一口……可是很快,你就会感觉整个头部的皮肤都在一点一点向上蠕动着。将脸趴向擦的锃亮的桌子照照,一切又都没有发生。
小二说,这种酒叫做死灵,喝过它的人活不过四十岁。
“如果超过四十岁的人喝了会怎么样?”
可能会死,也可能不会,因为小二说他也不知道。
我笑了,我觉得这就是个笑话,我觉得自己也是。
从此,我便爱上了这种酒。
、
这一日,我有些醉,在西州的街道转悠着。傍晚的西江尤为热闹,江的两侧是繁华的街区,人来人往,灯火通明;江里更是歌舞香船,缭绕不绝。
“来嘛,来嘛!”
走在这条街,如果你是男性,如果你不反抗,你就会被拉进某个什么什么院,或者什么什么楼的地方。
我对这种做法很排斥,我讨厌陌生人上来拉我衣服,但是你排斥并不代表着它不对。
不知怎么的,我就真的没有反抗,被拉进了其中的一家。
既来之,则安之。
“把姑娘们叫出来瞧瞧啊!”刚坐下,我就吩咐起来。
“哎——快把姑娘们请出来伺候这位小爷啊,快!”
不一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陆续进了屋,一个个胭脂粉黛在我面前搔首弄姿起来。
姿色好的也不是没有,但这些风尘女子在这红尘俗世每每有着难言的经历,在这些经历的锻造下早已失去了原来的气质,多半已沦为工具没了灵魂。
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抱起一个看着不错的女子,随便走进一处房间。
你是妓女,我是杀手,彼此彼此。
、
温柔酒馆,两杯死灵下肚,我问掌柜,有人给我杀吗?
“你还知道自己是杀手。”他嗔了我一句,随即拿起一个本子翻啊翻的又指给我看,“还有四个人要杀,你看要接哪个。”
我翻了翻:“这一页的不杀吗?”
“那一页的有人去了,现在只剩下这四个了。”
“那都是我的,你给我排一下。”
掌柜递给我四个纸条,上面标记着顺序。我打开第一个看了一眼:“路费给报销吗?”
……
当我来到地址上所说的牛马巷3号,天已经黑了,巷子头传来一阵阵的犬吠,我打了个哆嗦推开了院子的门。
“黄渤在家吗?”我向屋里招呼道。
“谁呀?”屋里走出一人,身材不高有些瘦弱的样子,挑着个破灯笼,听声音是个四十上下的男人。
“你就是黄渤?”我问道。
“你是谁啊?”他举起灯笼,借着微弱的烛光打量着我,嘴里吐着听起来拗口的方言。
“你是不是黄渤?”
“我是啊,你是谁啊?”
“有人花钱要你死,你知道吗?”我说。
“啊?我不知道啊。你是谁啊?”
“你家有斧子什么的吗?”
“你、你、你是谁啊?”他的声音颤抖了,虽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但眼睛却不经意地瞥了角落一眼。
院子的角落,柴只劈了一半,顺势将卡在柴里的斧头劈出,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叫黄渤的人好可怜。
不过我想,你不需要被可怜,这样,黄泉路上,也些有尊严。
“我只能说,不是我想杀你。”话音落,我劈了下去。
下一个。
牛马巷8号,老六。
“老六在吗?”跟先前一样。
“老六不在,我是老五。”
“哦,他什么时候回来?”
“你有事跟我说一样。”
那,不能一样吧,我心里想。
“谁呀?”外面进来一个人,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嚷道。
这时那个老五开口道:“喏,找你的。”
“你是老六?”我看向来者。
“是我呀……”
咔嚓,又是
喜欢陨落落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