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要和他赌一把的,怕只怕他不肯接受我提出的赌法。
若按照他说的赌这酒里是否有毒,我能赢吗?
我想,他若没有必胜的把握也不可能开出这种决定权在别人手中的赌局来。所以有毒或者没有,这绝不是二分之一的概率,而是无论我猜什么,结果都是只有他赢我输。
我来的目的是向他要回紫老头的自由,我可不想再搭上点什么,所以即便真有二分之一的概率我也是不会赌的。
我要的,也是必胜。
然而输与赢,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复杂。
我若猜这酒中有毒,就必须证明它有毒,可我并不会下毒的手段,所以此法不可行;我若猜酒中无毒并证明它确实无毒,最好的办法就是我把它喝掉。若是让他先猜,他猜无毒,他可以喝掉;他猜有毒,那么喝掉它的人就还是我。
这就演变成了,我若想赢,就要安然无恙地喝下一杯毒酒。
那样一来还要看酒中的毒是哪一种,若是只作用在精神层面上的毒我倒是有几分把握的,若是落雁沙、枯血青一类的剧毒,一但我喝了就真的是撒手人寰了,所以这个赌不能打。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而是我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为什么非要和他赌呢?无论赌什么都是在赌,只要是赌就一定是他的强项,别说我没有一定能赌赢他的本事,我若真赢了他,就相当于毁了他的名声,那他还不得跟我翻脸?
得罪一个一流高手可不是一件好事,也没有必要,亏我还自诩冷静,真是自大的有些没边了。
这都是被武林盟一役所连累的,那个时候没有人会跟我讲道理,需要的就是气势、强势的态度,然而嚣张也要有时有晌,与圣赌剑客打赌还是省省吧。
微微一笑,我开口道:“与圣赌剑客打赌,晚辈岂有赢的可能。”
有了先前紫色的提醒,这酒我说什么也是不敢喝的,谁知道这云搏天对我有没有不好的想法,万一有呢。
想到这我觉得有些不自在,还是尽早离开这里的好。
但正事儿不能不办。我要冷静……
“晚辈这次前来是希望前辈可以解除与紫老头的赌约……”话说到这儿我停了下来并示意云搏天我说完了。
既然决定不以赌博的方式解决问题,那么此时我与他的交涉便是一种谈判,我没有开出任何条件,因为人都是有阶梯心理的,简单来说就是打完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巴掌就显得不是那么疼了。
“紫老头?嘶——你说的是西街的说书先生?哎呦,那可不行,他可是我风行镇的一个标志,不行不行、他可不行,要不你换一个人吧。”
我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让我换一个人?这不分明是耍我吗。
“不瞒先辈,这紫老头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如今上了些年纪、一心想着落叶归根,还希望前辈能够成全。”
“这、落叶归根并不是难事,等他真的嗝屁了,我差人把他尸体赶回老家便是,不必急于一时。”
这老狐狸果然不是一盏生油的灯,不过这也在意料之内,哪有那么便宜我说解除赌约就解除赌约,紫老头是否有必要留在风行镇对云搏天这样的世外高人来说显然是无足轻重的,无非就是要点好处罢了。能被他瞧进眼里的,恐怕物质上的东西已经是寥寥无几了,我也拿不出,但是我有“魔法”。
我也不急,随便拿起桌上的一只筷子照着酒杯轻轻一敲,我心说先露一手吊吊这老狐狸的胃口。只是,我本以为能用筷子将酒点燃,哪承想一筷子下去啪啦一声直接将酒杯敲了个稀碎,酒洒了出来根本没有半点燃烧的迹象。
亭中云家父子眼神儿唰唰唰唰地直勾勾盯向我、不明所以,紫色更是吓得扯紧我的衣袖缩在我身后,只当是一场大祸即将来临。
我愣了片刻略现尴尬,要说不应该啊,为什么没能把酒点然呢?
我没有开口解释,也没法解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依次向另两个盛满酒的酒杯敲去。
啪、啪……
在又打碎了两个酒杯之后,我想我已经有了答案。
筷子毕竟不是剑,即便是剑也未必能成。简单来说,筷子难以发挥出我的剑意,而剑又难以掌控的如此细腻,我一剑下去,八成连杯子都直接黑化肥挥发会花飞了。
我缓缓抬起头,发现面前这二位脸都绿了,怕是他们也不想借由我打烂他几个杯子就撕破脸皮吧,连忙解释道:“前辈莫怪,我此翻作为只为占卜一卦,此三杯全碎,实乃大吉大利的卦象。如此一来我就可以毫无顾忌为两位表演一个大型近景魔术,若是前辈觉得在下的魔术还看得过去,不妨成全了晚辈的这桩心事,不知前辈是否愿意看上一看呢?”
花园。
蓝天如洗。
日丽风清。
一株二十余米高的凤凰木随着我的一剑刺出转眼成了冰雕,犹如一枝擎天的玫瑰,高贵冷艳,芳华似火……
作为这一幕的始作俑者,我只能勉为其难地说,这简直叹为观止。若这还不能入得了云老头的法眼,那我跟他拼命的心思都有了。
我与紫色在这山庄小住了几日才离开,实在是出于盛情难却、不好拒绝,而此行的目的自然也是达成了的。
“爹,冷静挥的那一剑到底是什么?”华裳男子指着花园凌乱不堪的木屑不禁出声问道。
原来,那凤凰木冰雕不知何时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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