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单骑,一路倒也挺快,数日便到了新野。新野地方不大,人口也并不出众。但是自从刘备来了以后,便带来了数千士卒,还有大量从徐州、豫州跟从刘备来的士人百姓。这样一来,小小的新野,顿时显得满满当当,倒也热闹。
而刘关张三人,虽然各家分院别住,但是都左右相邻,关张二人,平时没有事,就跑来刘备这里,平日里这三家妯娌,也常在一起纺纱织布做饭。这一来,反倒便宜了寇封,只需要径直跑到刘备府上,便可以一并给三人拜年。行礼之后,便拿出礼物来——却是三对马镫,交给三人。
“此是何物?”刘备拿着这黑乎乎沉甸甸奇形怪状的两坨铁块,上下左右的打量,甚是奇怪,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二哥,你觉得这是做什么的?”张飞看刘备不知道,回头便问关羽。传说张飞大黑脸,燕颔虎须。而真实的张飞,却是个面如冠玉文质彬彬的萌大叔,更可想他年轻的时候,也必然是小鲜肉一枚。只是他作战勇猛果敢,最为擅长硬碰硬的作战方式,故而在后世传说之中,便赋予他一个粗莽勇将的形象。
而美髯公关羽,倒是不负其名,但肤色和常人并无二异,大概是在剧烈运动时,才会显得脸特别红吧。只是和刘备张飞二人相比,他达到两米的身高,确实更加令人瞩目。只见他轻抚长髯,轻瞄马镫,反复观看许久,道:“此物莫非是一种礼器,在祭礼上安放灯烛等物的?但也不对啊,礼器须是用青铜打造,才是正途,怎么能用生铁呢?”
萌大叔张飞道:“二哥原来也不知道这是干什么,我看这个,倒像是杯托,放酒杯用的架子!只是我却不懂,为何要用皮带将两个拴在一处?”
刘备笑道:“寇封,你就赶紧说说,这到底是干嘛用的。我征战半生,也去了不少地方了,此物还真没见过。”
寇封却卖了个关子道:“主公莫急,末将这里,还有几对这个,待我再去拜见一下赵将军,也送他一对,再来解开谜团。”
刘备笑道:“既然如此,快去快回,我们三个,可都在这等着呢!”
寇封闻言,即起身告辞,出了府,便跨马往赵云家而去。距离却也并不远,中间只隔着一条巷子,没走几步,便快到了。之间赵云家院门大开,隔着老远,便听到里面闹闹哄哄。
“四叔!你就帮我们说一句嘛,两位伯父和我爹,一点都不愿意,真是让我俩干着急上火,你看这年也过完了,还是不理我俩!”
话音方落,又听另一个声音附和道:“就是就是,前年说我们不行,去年还是说我们不行,这都过完年了,昨天去问,还说不行,别提我们心里多憋屈了!”
但紧接着却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却是赵云的声音,道:“两位哥哥意志坚挺如铁,我怎么可能说得懂啊?”
“二弟,就别难为四叔了,父亲和三叔这么说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你们俩就算在这里缠四叔一整天,只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人的声音迥异前人。但是听这几个人的对话和称呼,寇封也大概其猜到了他们都是谁。
一面信步入庭,一面将马交给赵云府上的下人,却依然听得里面一个声音嚷道:“四叔你可别听我们大哥的啊,他是早就如愿,这几年都到百夫长了,自然不知道我们的委屈。他在我俩这个年纪,早就入伍了!”
寇封在院子内听得好玩,扬声道:“两位小公子,入伍之事,切不可操之过急啊!”
“谁!”听得一声暴喝,屋内顿时“飞”出来两个年少的公子,年纪约莫十四五岁上下,均着箭袖短袍,因为并未成年,虽然勉强把头发梳起来扎了个武生巾,但周围却有头发披散下来,仍在垂髫之列。随后便走出来一位青年公子,军官打扮,年纪却和寇封不相上下,起码已经是弱冠的装束。
“在下罗县寇封,见过关小将军,二位公子!”寇封抱着枪,行了个武生礼。
那两个小公子道:“原来你就是大伯和徐先生说出的寇封,听的我们两个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只当是什么三头六臂的神仙,原来也不过和我们一样,两只拳头,一个嘴巴!”
另一个道:“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大哥入伍数年,才到百夫长,四叔戎马一生,陈叔亲帅大伯白毦营,糜芳舅舅也有献资献兵之功。他刚一来,居然就和四叔他们平起平坐!”
寇封微微一笑,却也不答话。以自己读史对刘备的了解,他是个特别注重基层锻炼的人,众多大才投奔于他,从基层做起的比比皆是,最出名的就是凤雏庞统和醉酒不理事的蒋琬。突然提拔高位的也并不是没有,诸葛亮和魏延在历史上都是提拔速度很快的,或者以较低的官职掌管相对更为重要的事务。但这两个人也都是在刘备身边有了不短的工作时间之后,其能力得到了刘备的认可,这才委以重任。
校尉虽然是个小小的基层军衔,但是目前在刘备手里,除了偏将军关羽、中郎将张飞以外,最高的军衔就是校尉了!
至于寇封为什么会得到校尉一职,如今思忖之下,估计一面是徐庶大力举荐,另一方面,还是由于刘备为了显示对徐庶的重视,故而特意提拔寇封。
“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居然这么受大伯重视。哼,我张苞第一个不服!”一回身,便从赵云的武器架子上抽出一杆枪来,端在手里,喝道,“姓寇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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