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封道:“虽然我年前才来投奔主公,但是关平入伍的时候,当年的战斗,我也是略有耳闻。当年主公逃出曹贼掌握,二爷斩了车胄,主公自领徐州牧。看起来是一州的长官,但是徐州连年战乱,先是由于陶谦委任不当,手下将领贪财杀了曹操之父,使得徐州惨遭曹操一路攻打屠戮不止,时人谓之血流漂杵。不久,又被吕布、袁术屡屡骚扰,徐州也多次易主。好好的一个徐州,待到主公斩车胄自领徐州牧的时候,其实已经疲敝不堪,人民凋敝了。”
关平道:“寇大人这些事你从何而知?你我年纪相仿,当年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也还是小孩子,隐约有些记忆而已。寇大人你远在长沙,怎么会把徐州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寇封道:“我也不过是听人谈及,留个心眼讨教了一些罢了。”
关平道:“当年的事,真是难以回首。依然隐隐约约记得,大伯也有一子,官名我也忘了,小字唤作阿桂,和我年纪相仿,我二人幼时常在一起玩耍。后来有一次,大伯和我父亲南下讨打仗,留下三叔镇守,却被那个反复无常的吕布偷袭。等我们回来,两位大娘还在,只是大伯的这个儿子却陨于乱军之中。”
张苞惊道:“啊!原来大伯之前是有个儿子的?”
赵云道:“这些闲话,你们不要再说了。据说当年因为折了主公的公子,三爷自忖无颜面对主公,几乎自刎谢罪。后来主公也不再提及此事,便是怕你父亲自责难过,你们自然也不知道。”
关兴道:“原来如此,所以我父亲和三叔就极力反对我们二人入伍么?”
寇封起身道:“只怕正是由于如此!”
《三国志》当中,对张苞的记载,不过寥寥数笔:“长子苞,早夭”。后人多以为张苞没能养大。实际上古人将未成年而亡称作夭亡,也就说,男孩子没有活到二十岁就死掉,均被称作“夭”。而接下来还有一句记载,道:“苞子遵为尚书,随诸葛瞻于绵竹,与邓艾战,死。”这句话,充分说明了历史上的张苞,绝对不是没有养大,而是在起码结婚之后才死去的。按照时间推算,张苞死的时候,应该就是在刘备平荆南五郡至进兵西蜀这个时间段。
以及,这个时间段,史书上也没有记载有什么大的疫病,张飞一门,甚至整个刘备阵营,也都极少有突然病死的记载。综合推断,历史上张苞死亡的真正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临阵战死,但由于死亡时没有官阶或者官阶太低,陈寿立传时便不曾注明。
历史上的张飞,和小说、传说、戏曲中的张飞不同,是一个有勇有谋,善治军,能打仗的勇将,同时也是一个善书法、有文化、懂经济的士人。张飞之母夏侯氏,也是出身于书香门第,文武济世,官宦世家,这样的人才,他们的儿子,从基因上来说就不会差,更兼言传身教,张苞虽然性格颇似三爷那般急躁,但能力和发展潜力却丝毫不差。从国家发展的角度来说,活着的张苞,远远比死了的张苞更有价值。
当下寇封道:“你们二人现在年纪还小,要知道上阵杀敌,并不是凭借一腔奋勇。两军交战,更不是由个人勇武和拳法决定胜负的。你们还需要成长。当年关平入伍,只怕也是实属无奈之举。要不是因为当时和曹操绝属对立,更兼徐州疲敝异常,哪怕有一分奈何,相信二爷也不愿意让关平十四岁就身列行伍之中。”
赵云道:“贤弟所言极是。你们都还小,更难明白为父者的想法。更兼你们二人若是身在行伍,作战之时,难免牵动两位哥哥的心,指挥便难以果断。这样一来,便很容易因此遭到大败!”
关兴年纪最小,此时却噘着嘴,嘟囔道:“可是毕竟大哥在我这么大的时候就入伍了。”
寇封劝道:“贤弟,此事绝对急不得,另外,咱们今日,虽然也形势并无半分减轻,但是和当年在徐州,又有不同。”
关兴张苞二人忙问道:“有何不同?”
寇封道:“当年在徐州,内无兵源,外无援助,身处关键,为曹操所忌惮。曹操但凡要有所举动,都不敢轻举妄动。扫除内部隐患之后,若要和别的势力冲突,无不迁延日月,而小沛却可以直接轻骑袭许。所以曹操只能先攻下徐州,扫除后患,才敢发兵。这样一来,当时的环境,对主公来说,实在是万分危急。如果不早做最坏的准备,很有可能就被曹军一路向东,压入大海。”
赵云道:“是啊,当年的情形,至今依然历历在目。曹操欲和袁绍决战,却时时忌惮主公,于是布下疑兵,向北牵制疑惑袁绍,却精锐尽出,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虽然之前主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做准备,但那一仗……就连主公,都几乎战死。”
寇封道:“而且当时,不但兵源不足,就是手下的士卒,也不过数千人,且未曾得到充分的休整,建制、阵型都不全,一打仗,自然就要吃亏。但是现在,主公的白毦营,二爷的羽字营,三爷的飞字营,还有师兄的骁骑营,都是满员满编的,可以形成完整的战阵。而且当时,主公若交兵不利,便退无可退,但是今天,即便有所不理,我们也有刘表作为后援,用整个荆州作为战略缓冲。因此,我们今天,是不用勉强把十四岁的孩子吸收入伍的。”
看着张苞关兴还一副悻悻的样子,寇封继续道:“你们肯定有入伍大展身手的时候,但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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