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肥眼神一跳,随即低垂下眼帘,半晌才道:“若这是母后地意思,儿臣自是从命。”
我微微笑了一下,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孝顺地好孩子。”说罢,站起身来走回座位,道,“接曹王后灵柩的队伍昨日就已经上路了。大概再过二十余日便可以把你母亲接到长安。你就不必亲自跑这一趟了。待曹王后地灵柩到了长安,你再扶柩入宫吧。”
刘肥缓缓的俯下身去,道:“儿臣遵旨。”竹简走了进来。
我瞅着他吃力的样子,又看看他已经花白的鬓角,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萧大人,你找个人替你搬就是,这种体力活以后就不要亲自做了。对了,我记得前段时间贡上来一些川纸,倒甚是合用,岂不比竹简省力得多?”
萧何在竹简后面探头看了看,见案几上已经堆了一小堆,皱了皱眉,只得弯腰将那撂竹简放在了案几旁的织毯上,这才道:“回皇后,这些都是关中各郡县递上来了,让人重新登录难免耽误时间,我便自个儿抱过来了。”
我又瞟了瞟那些竹简,想到这些东西又重又沉,全看下来,腰酸背痛手抽筋是免不了的,不由得苦着脸道:“都禀报的是什么?萧大人你和我说说便是了。”
“回皇后,您也知道,这几年战乱不停,朝廷一直没腾出手来盘点家底,直到年前才前下旨重新丈量关中田亩,清查人口和牲畜。这阵子各郡县陆续报上来了。”
“怎么样?”我问?
“不好。”萧何回了两个字。
“怎么个不好法?”我揉了揉太阳穴,叹气道。
“熟田太少,男人太少,牲口更少,逃税逃役的人却太多。”萧何干巴巴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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