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鬼仔谭”道:“我们什么都不要管,往前面冲去!”“打仔洪”点点头,道:“不错,管它有什么古怪,只管向前冲,待我来开路!”说完脱下身上长衫舞动起来,将面前的水面激起片片水花,双腿轮流不停地踏水前行,也不管是什么东西在水中,一路冲上前去。“火麻仁”也有样学样,学着“打仔洪”用脚不停地踢着地面上的雨水水流前行,龚千担和“鬼仔谭”在他二人开路之下紧随其后。
四人向前走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因为先前耽搁了一会儿时间,还是因为“老襯庭”、“老虎蟹”几个熟头熟路走得太快,这个时候竟然看不到前面他们的踪影,只剩下弯弯折折的荔枝树林,遮遮掩掩,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跑去了哪个方向。
“打仔洪”心下有些焦躁,自己这四个人对泮塘地势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猛虎不及地头虫,现在和“老襯庭”失去了联系,自然是十分麻烦。他们正硬着头皮冒雨继续前行之际,突然“火麻仁”大声道:“有东西在我脚边游过去呀!”
刚听他叫出声,“打仔洪”也立刻察觉得到了,果然脚边好像有条又凉又滑的东西在他脚下瞬间划过,而且凭他感觉这条东西还真的不小,至少有碗口那样粗。“打仔洪”这个时候才相信“火麻仁”的说话,水下果然是有条像水蛇一样的东西在随着他们四个游动,但是这么粗大的水蛇却是非常小见,十分吓人。不过“打仔洪”艺高人胆大,大喝一声,用尽力飞起一脚就向地下踢去,脚风凌厉,还夹杂着无数的雨点,希望能够将这条“水蛇”逼出水面。那被他震起的雨水滴打在龚千担三个的脸上都觉得生生作痛。
以“打仔洪”的神力,他这一脚踢出,别说是什么水蛇了,就算是大蟒蛇也必定立刻毙命,但是只听到“嗤啦”一声巨响,他一脚却像是踢在了地上的什么东西之上,但绝对不是踢中那条水蛇。“火麻仁”道:“带妹哥,这条东西很狡猾,居然能躲了开去!”
四人都不敢大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地上。突然却听到地上传来“哗啦啦”的声音,听起来既像是建筑物坍塌一样,又像是有泉水要从地里面喷出来一样。然后众人都感觉到站立不稳,地上抖动得十分厉害。
“火麻仁”大声对打仔洪道:“带妹哥,这究竟是什么回事?”“打仔洪”也有点疑惑,看着地上好一会儿,忽然他双脚一软,好像是踩在了陷坑一样,就往下沉去。“火麻仁”连忙一手将他扯住,龚千担和“鬼仔谭”都十分吃惊,想不到以“打仔洪”的身手都会这样失足掉下。
“打仔洪”突然大声地叫道:“大家小心,好像是地要塌了!”
未等他说完,地上正在流淌的雨水猛然就像山洪暴发一样向上翻腾,然后形成一个很大的漩涡,龚千担和“鬼仔谭”都觉得双脚好像突然凌空一样,不由自主就往下跌,整个人摔倒在水中,立刻就被这些瞬间变得汹涌万倍的雨水水流覆盖。
龚千担的水性不是太好,骤然遇到这样的情景忍不住有些惊慌,幸好“鬼仔谭”一手将他抓住,不至于被雨水冲走。而另一边的“打仔洪”和“火麻仁”本领高强,遇变不惊,已经跳了起来,四个人手挽着手,互相扶持,不至于再度陷落去。
“火麻仁”道:“带妹哥,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回事呀?莫非是地陷了?”
“打仔洪”道:“不是地陷了,是地塌了!我们终于找到下西关涌了!”
众人都万分惊讶:“找到了下西关涌?它在哪里?”“打仔洪”指指脚下道:
“这里地形太过曲折,又下着这么大雨,因此没有看到地上原来是有条青石板路。青石板路下面的就是当年的西关旧河道,‘西关涌’!”
“刚才我一脚踢了过去,应该是将那青石板给踢破了,下面的西关涌的河水倒灌上来,结果我们差点就陷了进去。”
大家听完“打仔洪”这样说都觉得匪夷所思,不敢置信。“鬼仔谭”忍不住道:“带妹哥,为何这条古西关涌会让人在上面用青石板封住?”
“打仔洪”道:“西关涌和荔湾涌当年是南汉朝在荔枝湾宫苑内的内河溪流,湾流曲折,两岸飘红,后来到宋太祖征伐两广时就毁于战火,相信也是在那时候开始封存的,必定有其原因!”
“鬼仔谭”越听越吃惊,道:“刚才地上的青石板是从宋朝时就封存到现在?难道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打仔洪”道:“怎么会没有人发现?自两宋之后历朝历代都在泮塘荔枝湾这里修建园林庭院,一定是有人发现之后就将它又再封存。只不过这条西关涌已经很多年没被人发现了!”
“火麻仁”道:“带妹哥,究竟‘镇三栏’、‘老襯庭’几个今晚一定要找到西关涌和起龙头为的是什么目的呀?”
“打仔洪”道:“古西关涌下埋的就是自先秦南越时就由先民流传下来的上古旗标巨龙舟,其中有着泮塘荔枝湾一个很重大的秘密,但必须能将龙头请出,作法之后安在巨龙舟之上。‘镇三栏’是三栏公会首领,和黄威水也是洪门大老,三栏公会既然设在泮塘仁威庙,他和黄威水必定是深知这个流传下来的秘密的,今晚一定是也有其他强人来打这个主意,所以‘镇三栏’要先下手为强。”
“鬼仔谭”问道:“那我们现在还要去追上‘老襯庭’吗?”“打仔洪”道:“还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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