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云: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一夕饭菜,几次被整,但若是换来二爷春日暖阳般的一笑,于此景,也是值得了。
可经此后,元青也发现,他似乎还贪恋更多。
然而他不如煊会讨得二爷欢心,武人粗犷,也不如煊那般妩媚动人,他看看自己,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
“唉……”
一声一声的叹息。
日已偏西,阳光打在他身上,将他略显失意的斜影拉得修长,风拂来,却也抚慰不了他那颗渐渐躁动的心。
有两名士兵从东边的长廊处走出来,已到了换班时间,他们正想着换上便服,找个酒家去喝上一杯。
他们看到元青一个人坐在石阶上,似乎也觉得有些意外,两人迟疑着,对望了一眼,终于走了过来。
“元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如此消沉的模样,实在跟平日的元青将军不符。
元青只是无奈摇头,并不答话。
那二人又对视一眼,有一个小心问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小倌,惹得将军不高兴?”
原本楚将军待元将军一向很好,但自从那个小倌来了后,似乎就有些变了味,想必是那个小倌仗着姿色魅惑楚将军,乱吹枕边风,才让楚将军渐渐疏远元青将军。
于是两名士兵开始帮忙出主意,年轻的那个提议直接将煊赶走,但煊又岂非是他们能够赶得走的?如果办得不好,反而会让楚将军怪罪元将军,更加剧这二人的裂隙。
“真不晓得楚将军到底喜欢他什么。”年轻的那个气氛着道。
年长的那个于是道:“这你就不懂了,虽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但哪个男人不喜欢妩媚的,漂亮的……”
说到这,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住了嘴,见元青盯着他瞧,他慌忙改口道:“元将军自然是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只是……只是……”
元青急忙扯住他,问道:“只是什么?”
“这……这……”
“你如实说,我不怪罪。”
那人便道:“将军虽待人亲和,但骨子里太过阳刚,缺了一味阴柔。楚将军本就是阳刚之人,所以元将军与那个小倌若相较,自然是那个小倌讨得楚将军喜欢,就好比磁铁,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将军若是自身能改变,兴许可以让楚将军回心转意。”
是么……原来,是这样。
见元青不说话,那个年轻士兵推了年长的那个一下。
说多错多,这事本就不该他们品头论足,现在已然僭越。
于是他们便趁着元青愣神之际,赶紧溜走。
石阶上就多了一座人像。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头顶被一团阴影笼罩,元青这才回神抬头,对上煊似笑非笑的脸。
虽不愿承认,但眼前这个家伙的确是长得面如冠玉,貌若潘安,尤其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魅足了人心,就好像有一种魔力,让看到这双眼睛的人不自知的为其沦陷。
方才那两人说他什么“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屁话,全都是他妈的屁话!跟煊比,自己已经无地自容的连个渣都不剩。
这还怎么比?
煊眨眨眼。
换做平常,他若这般在他面前闲晃,元青早会不耐烦地说:“你在这里干什么?离我远一点。”哪会像现在这样,傻的像跟木头,盯着自己傻瞧。
邪性。
煊伸手,五指在元青眼前晃了晃,元青于是皱皱眉,头虽往后躲了躲,但一双眼还是没离开他的脸。
煊就收回手,又意外又好笑地问道:“我说元青将军,你这是在干什么呢?”看他看得这么赤忱,煊都快不好意思了,“这般盯着我瞧……莫非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还是不说话,煊双眸瞬了瞬,打起十二分精神也用“我用眼神杀死你”来回敬他。
只是发现,元青似在看着他,又不似在看着他,怎么说呢……元青目光有些恍惚,也不知道他三魂七魄丢到了哪里,对视比拼没过一会儿,煊就失去了兴趣。
兴许是这人傻了也说不定,不关他事,闲事还是莫要理会的好。
煊揉揉眼,舒缓些,正欲转身离开,这时元青忽然伸手,扯了一下煊的衣袖。
很急很急的一扯,他是有心留下他,但心底或许是存着顾忌,手上的力道不轻也不重。
这倒让煊有些意外了,印象中,他二人针锋相对时,元青总是动粗的。
“干嘛?”所以他的口气,也算相对和善了。
那厢搭上袖子的手又放下,目光游移,扭捏扭捏,犹豫着到底说不说这话。
难得这种时候煊竟然意外的特别耐性十足,没有甩头一走了之,而是就这么等着,听他把话说完,只是态度没法做到谦卑恭谨、洗耳恭听的样子,那悠闲随性,夕阳下有点懒洋洋的神情,从某种程度上,也有点“接受挑战”的意味。
这眼神,反而给元青添了不少……抵抗的动力。
元青深吸了一口气,气运丹田,一副要干架的气势,说道:“我该如何变得像你一样……有……有……有魅惑力?”
声音是越来越小,脸涨得通红,讲出这些已经尽了元青极大的努力,纵然脸皮再厚,也实在不好意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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