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高谈论阔着实令煊吃惊不少,总觉得有阴谋的味道在不断滋生。
此番离得稍远,那边对话不打听得清楚,煊刚想着稍微往前挪挪,好听得更清楚些,忽然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煊急忙回身看去,便瞥见不远处的一隅的笑三生,他正盯着煊看,目光仿佛很严厉。
煊已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笑三生比了个手势,示意让煊退下。
他刚比划了两下,那头煊的身影已不见了。
煊的人就像离玄之箭一样窜出,却不带一点声音,不留一丝痕迹。
尽管偷听到他不该偷听到的内容实属不该,但这番速离倒是让笑三生很满意。
那头的谈话仍在继续,但是那白衣男子似乎仍有顾虑,对“京畿那件大事”并未向元青全盘托出,面对元青的一再逼问,男子也仅是回答“现在还不是透漏的时候”,问的紧了,白衣男子干脆就说:“少主同我回京,到时便知一切。”
这句倒是让元青闭上了嘴。
虽是家臣,但毕竟是他父亲的,元青知道自己再怎么威逼利诱,这个人也不会再透漏半句的。
元青自是有些失望,但笑三生却对听到的这些内容很是满意。
“京畿即将要发生一件大事。”——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若非毒老子闹上这么一闹,这边的战事本应也该接近尾声了才是。
想到这,笑三生的表情又沉了下来。
他迅速回房,刚推开门,在房中久候的青年便恭恭敬敬拜倒下来。
——不是花洛是谁?
“主人。”
“京畿已经开始行动了,这仗绝对不能再拖。军部的人办事效率太慢,我要你去一趟山岭,将叶剑草带回来。”
山岭多是飞禽走兽,花洛武功虽不像月冰心那样出众,轻功虽不及煊,但对付这些猛禽还是绰绰有余,可是会搞得浑身脏兮兮,换作平时,他是不大爱去的。
然而花洛垂首应了声“是”,不敢多言。
自打上次得过一次教训后,花洛的性子已收敛许多,他已知道,主人已不再任他为所欲为,而他也更清楚,他已错过一次,倘若再错,就只有死。
花洛既然有着娇惯的脾气,那自然也是最最畏死的。
然而这世上不畏死的人,又能有几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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