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面七拐八弯,羿玮就看到吴老大走进一个阴暗拐角的大房子里面,跟进去后,羿玮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个私酒作坊。看来吴老大在这里买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羿玮叹口气,看来他还是没有放弃。
私酒作坊里的酒水又酸又馊,仅只有些酒的味道。但吴老大此时酒瘾上来,根本不在乎味道,并且他身上剩下的钱也只能喝这样的酒了。羿玮心中恼怒,吴老大如此不知好歹,于是一个五石符施放出去,凭空现出几个大石头,将私酒作坊的几个大酒缸全部砸碎,劣质酒水洒了一地。私酒作坊的坊主在一边哭天抹泪,吴老大则开始嘴里嘀咕着中邪了,见鬼了,灰溜溜的赶忙跑回了家中。
羿玮满意的点点头,扔了一锭银子在作坊里,就跟着吴老大向他家中走去。
吴老大回到家中,因为怀疑自己中邪,不敢再跑出来,就缩回了屋子里面。吴老大的媳妇感觉奇怪,往日里吴老大跑出去喝酒,都是酩酊大醉的才会回家,有时干脆就睡在了外面,怎么今天这般早就回到家中,好似也没有喝酒。
吴家媳妇感觉奇怪,于是就来到里屋,想问问吴老大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发现吴老大正窝在火炕上,用棉被捂住身子,脸色有些发青。细问之下,才知道吴老大今日出去碰到许多邪祟之事,吴家媳妇知道了,不但不害怕,还暗暗高兴,口中说着,看吧,定是你往日喝酒太多,遭报应了,日后可不敢喝酒了啊。
吴老大虽然被吓得不轻,但一听以后不让他喝酒,立刻就爆燃了起来,将被子一掀站了起来,吼道:“就是真见鬼了,也不能不让我喝酒。这酒我今天还就喝定了。”说着,将炕席掀开,从一块炕砖下面起出了自己珍藏的一坛子好酒,打开泥封就往嘴里倒去。
羿玮此时正隐身在屋内,对吴老大如此执迷不悟也是有些无语了。
但是,还不待羿玮动作,就见吴老大的老婆一下急了,奔上前去夺那酒坛。争夺中,吴老大用力太大,握酒坛的手不小心将自家老婆重重地撞了一下,老婆没站稳,跌倒在地,昏了过去。
吴老大喝了两口酒,才发现自己媳妇没了动静,低头一看,躺在地上,上前一摸,没气了。就摇着老婆哭了起来:“都是我害了你啊,都是我喝酒害死了你啊,老婆呀,你咋能就这么走了不管我了啊!”哭着,哭着,心里在想:这酒喝得见鬼,我没在乎,可这喝出人命来了,我再不在乎,也就不是男人了!
他这么一想,就将手里的酒坛子用力一摔,摔了个稀巴烂。大声说道:“我老吴从此滴酒不沾,再不戒掉,誓不为人,如若反戒,当如此坛!”发狠誓的洪亮声、摔坛子的振动声,加之吴老大之前的摇动,使他媳妇心中的气一下顺畅了,悠悠醒了过来。
羿玮在一旁看着吴老大抱着醒来的媳妇,哭成一团,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费了半天辛苦,最后竟然是吴老大看媳妇晕死过去,阴差阳错的将戒酒目的给达成了。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可不管怎么说,吴老大已经承诺戒酒,只需将小酒壶取出来,看看壶里美酒是不是变成清水就可以了。
羿玮打开酒壶,就闻到酒壶里面传出来一股香醇的美酒味道,心中失望。旁边吴老大激灵一下子坐了起来,说道:“好香,好香,什么酒这么香!”吴老大媳妇一听吴老大喊叫,立刻紧张的抓住吴老大衣襟,大喊:“你个遭瘟的死汉子,刚才发誓要戒酒了,这么快就要反悔么?”
吴老大讪讪的笑了几声,说道:“哪里能反悔,我只是感觉好香,定是我又中邪了。咱明天去请个道士来施法驱驱邪吧。”
羿玮紧张的看着吴老大,突然感觉鼻子中的酒香已经不那么浓烈了,这才发现刚才酒壶中的美酒已经在不经意间全部变作了清水。羿玮这才真的相信,吴老大戒酒成功。
羿玮使用嫁梦法术,在晚上幻化了一个白胡子老神仙到吴老大媳妇的梦中,将药方和戒酒事情对她说了,然后把配好的药材放到炕头上,才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吴老大家。这也算是做事有始有终了。
第二天,羿玮早早从客栈出来,今天他要开始攻略吴老二这个烂赌鬼了。
有了吴老大这个前车之鉴,羿玮知道仅仅是给他们这些有瘾头的人一些苦头或难处,是很难让他们幡然醒悟的。只有在极端的情况之中,才能让他们在激烈的情绪刺激下,做出正确的决定。于是,羿玮精心为吴老二设了一个局。
吴老二的日子过的比吴老大要好上一些,他因小时读了几年书,考上了秀才,所以如今在一个西都留守府大姓族学之中担任塾师,每日里白天要去给蒙童上课,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去赌。吴老二现年三十多岁,取了个老婆也是书香门第,当年他的岳父也是看他年纪轻轻中了秀才才将自己的女儿嫁与他,却不想此人迷上赌博之后,竟然甘于做塾师那些薪俸,无心科举了。
今日早上吴老二再次出门来到族学之中教授课业,此日乃是旬休前一天,今天可以早一个时辰散学,所以吴老二特意多带了百文钱,准备赌个通宵。
一日间平安无事,到了下午,吴老二将学童们放走,就自己急匆匆的直奔赌场而去。
赌场之中,吴老二今天运气很好,一直在赢,他却不知道,他的运气全是羿玮在一旁给他的。一旁一些熟识吴老二的赌徒,都大呼小叫的跟着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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