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眼睛一亮,一起夺门而入,来到羿玮桌前,将桌上的一张写满字迹的白纸拿起来,两个脑袋凑在一起,读了起来。
原来,红妆这些日子对范松山了解已深,此人虽然是战场之上的无敌战将,擅长军事谋略,临机取胜。但骨子里,却还是一个书生文士,配得上一个儒将称号。平时的软语试探,只能当做开胃小菜,要是想真正打动说服他,还是要靠着技艺上的真功夫,所以也才有了红妆这几日编了一首新曲子,然后安排羿玮作词的事情。
三人凑在一起,对词曲又修改了一番,才都信心满满的开始准备晚上的局。
入夜,羿玮和苏月仙在红妆隔壁屋子靠墙坐好,透过特意留好的偷窥孔,看着红妆房内的情形。而红妆就站在窗前,看着楼外面的大门,愣着神的静静的等待着范松山到来。
范松山下值之后,回到住处换了一身衣服,就安步当车,向红妆楼走来。沿途街市之上,经过前几天宋差与黑部达成协议之后的慌乱,国都的居民们见没有什么实质的变化,就又像往常一样生活了起来。范松山一路走来,忧心忡忡,普通的民众懵懂不知,可作为军中高层,已经对宋差父子的种种暗中行动洞若观火。附近军队的防务调动,以及近几天的一些官员的黜落升迁,无不透露着怪异,看来离宋差图穷匕见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红河城的许多部族首领,以及范松山在军中的老部下都已经暗地里联系他,询问他的意思。范松山也想离开国都,登高一呼,诛除宋差这个国贼,但身在城中,行踪牢牢被宋差安排的人盯着,如何能够脱身。范松山一路想着对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红妆楼。在楼前,范松山停步忖度,红妆今天中午的话语透着古怪,不知她到底站在哪一边。摇头苦笑一声,怀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思,范松山推门走进了红妆楼。
站在窗口的红妆一早就知道范松山的来到,对他站在门外的动作和意图更是明了,轻“啐”了一口,心底有些嗔怪。不过转瞬又想到自己今晚就要吐露心声,又有些害羞的红了脸庞。
范松山到院子里,见只有一个丫鬟含笑站在门口,等着为他掀帘子,就笑了笑,向着门口走去。这时,琴声从楼上传来,依稀就是红妆在弹奏。范松山踱着步子,走进门,伴着琴声,一阵歌声也一起传来,正是红妆的声音。范松山之前都没有听到过红妆唱歌,今日乍听,却是如此悦耳。伴随着歌声琴声,他拾阶而上,向二楼走去。
“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
开头两句唱完,范松山恰好来到楼上,进到红妆的房间之中。
红妆此时并不在外屋,范松山透过月帘门,只见屋中两颗红烛,烛光照耀之下。一张几、一架琴、一口鼎、一炷香,还有一个烛光下的青衣女子,正在双手抚琴,口中吟唱着知音之声。
“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叹的是
人生难得一知己
千古知音最难觅”
范松山此时已经被此情此景,此歌此曲吸引,这时候的范松山哪里是横刀立马,纵横无敌的大将军,完全就是一位吟风弄月的fēng_liú才子。他站到红妆对面的窗边,看着天上明月,感叹道:“是啊,千古以来,知音最是难觅。”
红妆一边抚琴,一边插言道:“将军的知音遍天下!”
范松山听得此言,讶然回头,却听得红妆已经继续唱了起来。
“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
一声声如颂如歌,如赞礼,赞的是
将军拔剑南天起
我愿做长风绕战旗”
唱到高潮,红妆眼中泪花隐现,范松山注目红妆,脸色涨红凝重,显然心情激荡。
副歌高潮部分,红妆再次重复一遍之后,双手按住琴弦,曲罢歌毕。美眸看向范松山,眼神之中充满期盼。
隔壁房间之中,羿玮和苏月仙早被隔壁暧昧的气氛感染,两人心中都不自觉的在说着,快,快,快,在一起。
这边范松山听到红妆那句“将军拔剑南天起”时,已经突然惊醒,再次从一个文质彬彬的才子转换回了自己大军统帅的角色。不仅如此,在之前还在为了如何离开国都而愁绪满腹的范松山,此刻已经将一切抛开,满心满腹的都是雄心万丈,感觉自己必可振臂一呼,四方景从,将宋差这个国贼和他的手下势力一扫而空。
红妆借着歌曲对范松山的表白内心之句“我愿做长风绕战旗”,却又是将范松山从雄心万丈之中,牵回了儿女情长之中,满腔的柔情将百炼钢化作了绕指柔。
几步来到红妆面前,伸手将红妆拉起,范松山虽然已经万分愿意相信红妆,但还是将疑惑说出来,问道:“红妆,你不是宋景山的人吗?”
“妾身自御隆王朝内地而来,与宋差、宋景山父子从无瓜葛。且范将军可知我为何来到玉部,为何又处心积虑与将军相见,相会。”
范松山心中一惊,差点放开红妆的双手,却被红妆反手握住。范松山迟疑的问道:“莫非红妆还另有身份?”
看着面前男子,因为自己的话而变得忧心的表情,心中甜意弥漫,将手搭到范松山肩膀上,头轻轻靠到其胸前,柔声说道:“不管我之前的身份是什么,自我见到将军之后,就满心满意的为了将军着想,为了将军,我红妆愿意做一切事情,只要你愿意!”
红妆动情之下,不仅主动投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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