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林逸虹为桂浩古等人解开穴道,并将他们放了。
这让余孤天非常的无语,不提明教和格天社的仇恨,就桂浩古这种渣渣当场杀死也没有问题。
所有人走后,林逸虹拉着卓南雁的手低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
卓南雁昂起了头,道:“我叫卓南雁!”
林逸虹凝视卓南雁胸前那片红焰印记,声音都有些抖了:“你胸前这九瓣烈火封印,只有教主及其亲子才堪刺与,我大哥尚无子息,你…你莫不是卓藏锋卓教主之子?”
卓南雁道:“不错,我爹正是卓藏锋。”
……
一番认亲之后,自然是皆大欢喜。
随后四人行路前往明教。
路上非止一日,四人终于在过了年后的正月里,赶到了君山洞庭湖。
余孤天看着洞庭湖道:“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果然名不虚传。”
月牙儿斜眼看了余孤天一眼道:“你这小子还读过《岳阳楼记》?”
余孤天道:“范文正公的《岳阳楼记》谁没读过?”
有宋一朝,徐乾最佩服的就是范文正公了,他乃是天地间最有气节的人物,将仁,义,忠,勇演绎到了极致。
卓南雁有些弱弱的道:“我没有。”
余孤天……
月牙儿掩嘴偷笑。
此时已是黄昏,没有一丝风,波光粼粼的水面此时望上去镜子似的平坦。一轮斜阳正向西低徊而去,那静谧的湖面给夕阳映得昏红一片。
深冬时节,远的近的仍有数艘渔船在湖上徜徉,犁出道道金色的水纹。那水纹在夕光下缓缓散开,化作万千金色的光点随波闪耀,似是有无数的精灵悄悄地起舞。
洞庭湖一带的百姓靠着这八百里湖水吃饭,入水打鱼要看老天爷眼色,自古就养成了敬神畏鬼的民风,明教往代教主早就来此传教,更看中了这地方天高皇帝远,便将明教总舵移至岳州洞庭湖滨的大云岛。
林逸虹带着他们乘船行了片刻,对面一个三面邻水的小岛便遥遥在望了。
这当地人俗称的大云岛就是叱咤江湖的明教总舵,明教中人都恭恭敬敬地称呼它为“大云光明岛”,江湖中人却畏如蛇蝎地呼之为“魔岛。”
船到岸边,只见那岛上竹林密布,暮霭四合。他们才弃舟登岸,便听竹林中传来一阵叱喝之声,余孤天抬眼瞧去,见前面稀疏的竹林后是一片空地,地上齐刷刷地挺立着二十多个少年男女教众,在这群少年前面,一对少年正自挥拳苦斗。
两少年纵高伏低,出手都是又快又疾。那群少年教众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全没瞧见卓南雁他们走来。
余孤天知道这些都是林逸烟培养的人才。
“林老弟,你可来了。”
空气中抖然传来一声炸响。
余孤天抬头望去,只见身旁高高的翠竹上端坐着两个老者,一个满头白发,蓑衣蓝袍,打扮得跟个渔翁一般。
他对面那老者是个身子瘦削的青袍文士。
在那高竹下方,却有一块大青石,石上纵横交错地划着副棋盘,一局棋才刚入中盘,高声叫嚷的显是那白发渔翁,只见他手中拈着一枚白子,正自抓耳挠腮。
林霜月不由格格一笑,向那老渔翁道:“九翁,你又跟慕容先生赌棋啦!怎地不长记性,这一回又要输给人家什么?”
老渔翁连道:“呸呸呸!小妞子开口就不吉利!谁说我要输?前些日子,我跟慕容智连下了七盘,都是大获全胜,杀得他听到我‘九步登天’彭九翁的名头,便要跳到洞庭湖里远远避开!”
月牙儿道:“那七盘肯定没有彩头。”
彭九翁道:“你说那家伙是故意输给我的?然后诱我上钩?”
就在这时,一群孩子忙向林逸虹躬身行礼,齐刷刷地叫道:“拜见白阳长老!”
“请起。”
林逸虹道。
此时他的目光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
那两个少年酣斗正疾,蓦地那矮壮少年出招猛了一些,高个少年飘然疾闪,借势一搭一挑,将他矮粗的身子远远送了出去。
林霜月对余孤天道:“余孤天,将来你也要习武,可要记好了!本教少年习武的弟子每半年都要进行一轮‘武英会’大比武,武英会决出的状元、榜眼和探花便由本教净风五子挑走,传授高明武功,咱这大云岛周遭共有五岛七屿,净风五子平时都在五岛七屿上居住。”
说着指着那竹梢上的两个老者道,“那两位便是十天明使彭九翁和催光明使慕容智,今日特意上大云岛,是来挑徒弟来啦!”
余孤天却不言不语,这些人他还看不上眼。
雁飞世界真正让他正视以对的也就几人而已。
这时,余孤天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棋盘之上。
他对古人的围棋还是很好奇的。
在现代今棋和古棋一直争论不休,有人认为古棋厉害,有人认为古棋顶尖国手在现代只是业务水平。
当然这种争论在这里根本没有用。
因为当围棋与武学与哲思联系在一起,谁也不知道他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此刻,彭九翁已经落入下风。
余孤天指着边角一处道:“在这里尖!”
一语才出,竹顶上的慕容智和竹下的林逸虹,不由同时咦了一声,余孤天指点的这一着出人意料,白棋不但脱困有望,更隐隐对黑棋形成钳制之势。
彭九翁却看不出这一着有何妙处,但见对面的慕容智神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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