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其昌抓挠脑袋,苦恼地道:“老哥。我小学三年级都没毕业,一张报纸都看不全,十个字里就有两个字不认识,你出了个大难题给我。十多亿,怎么投资?要我说,你把那工厂都卖了,把钱拨到房地产公司去。全部拿来搞房地产,还有,拿出两三亿出来,找人放高利贷,一年赚个对半开,这笔钱应该可以过日子了吧?可是那些兄弟不捞偏门就没事干了,难道白养他们不成?哦,也好。让他们明里做房地产公司的保安和工头,背地里帮忙放高利贷去逼债收数,嘿嘿,这法子好,这法子好。”
萧放噗地喷口笑了,这杜老2是人才啊!物尽其用。合理安排。
阿龙终于说话了:“老板,金钱帮内线管事有身份上名册的六十八人,上上下下连同外围马仔,总共两百四十七个,有底子办过事的兄弟过八成,这六十八个里完全清白无案底的几乎没有,如果警方追究起来,最轻地也会判劳教。混了这条道,向来是一条道走到黑,江湖路。不归路。我想问问。您说留几十个忠心地兄弟,到底留哪些?我阿龙当特种兵时。执行任务杀人沾血,来到深圳,跟了您和昌哥,你们不方便做地事,都是我带着兄弟们出去摆平,我和弟兄们出生入死,身份没法子清白,不知我们还够不够资格留下来跟着您讨口饭吃?还有,解散这两百多个兄弟,每人五万,就得一千多万,兄弟们在外混,我没见谁有存钱养老地习惯,口袋里有一千就敢花一千一,五万块,说不定他们两个月就花个精光。钱花光了,他们今后怎么办?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打工不可能,接下来还是得混江湖,没有您这棵大树遮风挡雨,他们走投无路,吃了上顿没下顿,只怕没几个有好下场。还有,您让他们走人,就不担心他们被其他帮派收容过去吗?如果对手接过我们兄弟,占领我们让出地地盘,势力马上翻倍,再逼着他们说出帮中机密,掉过头来要挟我们,对付我们,我们拿什么来抵挡?左思右想,损己利人,我不明白。”
杜其盛眼睛眯起来,声音忽然变得很漂浮:“你不明白?还不明白?”
阿龙正视杜其盛,大声吼道:“不明白!打死都不明白!这是昏招!绝对把自己逼到死地的昏招战术!”
杜其盛呵呵笑了:“很好,很好,阿龙果然义气,一心为了兄弟。”
“是,我在战场上敢为战友挡子弹,您让我做了兄弟的头,我就得为他们扛命!”
“不是扛命,是抗命吧?”
阿龙听出了杜其盛话语中的阴森,却毫无畏惧:“五年前,我带着小分队五名战友去执行任务,上级强迫我执行错误命令,结果四名战友挂了,剩下那名重伤,回到部队,我把顶头上司爆揍一顿,被迫离开部队。我学会一个道理,对上司的命令一定要带大脑分析,错误命令必须抗拒执行,我不想再让我的兄弟们落到当年战友们的下场!您说抗命就抗命,这个命令错误,我就得抗!”顿了顿,又道,“老板,不错,我是为了兄弟,但是你不能一心为了杜家就不顾这些为杜家卖命地弟兄们!我话说完,随老板你处置落!”
杜其盛脸上依旧挂着笑,目光却已变得冷酷无比。杜其昌熟知他的秉性,一旦出现这副表情,那就暗示他已经动了杀机,杀机一动,绝不收回。杜其昌急忙对阿龙使眼色,阿龙却视而不见,一双眼珠子变得血红,充满怨气!
装饰奢华到极致的硕大餐厅里静寂无声,人人表情各异,杜春冰姐妹和白斑风紧张得连心脏都要蹦出喉咙,杜其昌夫妻胆战心惊,杜夫人陪着小心给杜其盛酒杯里倒上一杯酒,杜其盛把目光在众人脸上挨个儿扫过去,最后定在萧放身上。此时萧放心平气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安静地抽烟。
杜其盛端起酒杯一口喝了:“萧放,我看过你炒股票的记录,也听了冰冰说你如何操作那恒生指数期货的,你对金融投资很拿手很厉害啊。”
“哪里,瞎胡闹的。”萧放笑笑。
“我这几年做实业并不成功,做房地产成绩也不理想。这次在北京,一个高级领导告诉我,房地产热潮快要过了,市场容量有限,今后的利润会越来越薄。我杜家不缺钱,缺地是安全,家族的安全,资金运作的安全。现在工人薪水越来越高,那些鞋厂制衣厂材料厂生存越来越难,很多场子搬到内地搬到越南去了,我不仅要卖掉那些工厂股份,还要把房地产业务收缩,可这么一来就余下大笔闲置资金,依你看,这笔钱该如何运作才能保证它在不缩水的同时还能有稳定的收益?”
“一年增长多少才叫稳定的收益?”
杜其盛迟疑了一下:“至少也得百分之十吧!”
“百分之十地增长率,扣除通货膨胀率,同比增长很有限,现在美元对人民币升值压力很高,国家政策唯一能采取的法子就国家控制,主动刺激通货膨胀,想法子缓解对冲人民币的升值压力,”萧放侃侃而谈一番对国内经济的看法,“我敢说,今年的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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