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落地,脚步一错,地面上随之出现千万道持枪的身影,真假难辩。
一化二,二化三,三化万影。
这片不算大的小山间,到处都是提着那把长枪人儿的影子,已经到了数之不尽,让人叹为观止的境地。
人影无情,长枪无义。
影到,枪过,处处都是灰暗的废墟,毫无生机。
这片小山林间,再次重现一年前的光景,只是今年和以往有所不同,人儿的修为有了质越,出手行云流水,自成一体,比过去更加的勇猛,更加的果决。
密密麻麻的杂草,生机盎然的树木,再影子的脚下,再影子手中或点刺,或横扫的长枪中,不停的流失生机。
半个小时过去,山间狼藉一片,人儿酣畅淋漓。
一个小时过去,山间黯然失色,人儿精疲力尽。
二个小时之后,人儿托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来到墓碑前面,再次跪下磕了三记响头,拿起地上的大背包,掉转身子,无声飘去。
雨儿没有一点停歇的趋势,反而越落越欢,山间一阵大风拂面而来,吹起了地面上的草木碎削,也吹开了缠绕在墓碑上的杂草,露出几行很是清晰,很是大气的字迹。
其中,慈母叶芊语,慈父陈天明合墓几个大字最为明显,最为突出。
…………
8点15分,华海大学3号食堂处。
“号外!号外!”一道影子从大雨中奔进安静的食堂,刚一落脚,还未传口气,就扯开大嗓门喊叫了起来,打破了大家伙温馨祥和的就餐,引来众多不满和好奇的目光。
“杨源,你小子又有什么惊天大秘密发现,快快道来,别卖关子?”与阿泽相隔一张桌子的背影转过头来,望向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被他称之为杨源的人儿叫道,显然他们两人是非常熟悉,或是非常要好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达到听声辩人的地步。
“今天下午1点30分,跆拳道社向武术社的龙头老大国术社发起挑战,踢馆了。”
“切,我还以为有什么重大新闻呢,原来是老黄历呀,我们华海大学的这些武术社,每年不是都要碰撞个几次方才罢休,你也好意思把它拿出来当大新闻炫耀?”
众人点了点头,收回不满和好奇的目光,低头继续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完全无视这所谓的“号外”。
阿泽摇了摇头,放下筷子,站起身子,往食堂的大门行去。他入学二年来,国术社、跆拳道社、泰拳社、柔道社等等武术协社,什么时候有消停过的?尤其是在新生军训完毕,面临选择协社期间和学院凝定参加校外活动名单期间,它们的碰撞次数会越来越多,越来越激烈,阿泽早已麻木,对此是毫无兴趣。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利益之争,华海大学只不过是一个特立独行的江湖,自然也无法幸免于难。而这些协社就等于这个江湖中的各各派系,要想正常的运转起来,资金流入的多寡,就成了它们的重中之重,入社的会费只占其中最小的比例,大部分来源于学院的奖励和社外活动。
可学院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宝库,也不是无限量印刷的钞票公司,它只会奖励那些对学院有重大贡献的协社。而如此一个大蛋糕放于众人眼前,又有谁能不受其诱惑,洁身自好的?所以协社的碰撞就变的合情合理,也无法免之。
杨源看到众人表里如一的表情,并没有气馁,“我新闻前线的称号可非浪得虚名,如果和以往相同,我自己都没有那个兴趣,怎么可能如此大张旗鼓的跑来说事,那不是弱了我这名头,愧对了我的称号吗?”
见到众人的兴趣被自己的三言两语再度勾引出来,杨源很是自鸣得意,“战书上写着国际武术交流,下面署名是韩力跆拳道馆的副馆主朴激激。”
“这和跆拳道社有毛的关系?”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也问出了众人好奇的心声。
杨源摆了摆手,反问了回去,“战书的外面就是以跆拳道社为名的,下贴之人也是跆拳道社的社长亲力而为,交到王远志手上时,还明确说明和今年学院的名额有关,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跆拳道社的社长林明是不是鬼迷心窍了,这种事情也能做得出来?”
“还有国术社的社长王远志也真是的,这种坑也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打赢了一切都还好说,若是败掉的话,那就是赤裸裸的打我们华夏人的脸面呀!”
“不行,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偏帮了,不能和以往一样,置之度外,要不然我们华夏的脸面何存,会被那些蛮子说三道四,影响我们华夏人的团结。”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道,本来安静祥和的食堂,此时也已经炸开了锅,犹如早市的菜场,热闹非凡。
已经走到门口的阿泽也停下了他继续前行的步伐,皱了皱眉头,露出疑惑的眼神。
明为交流,实为打脸。
这么明显的道理,谁都能看得出来,林明可是地地道道的华夏人,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原由,那他这又是为何有此举动?阿泽绞尽脑汁也不得其解?
“no!no!”杨源伸出右食指在大伙面前摇晃了几下,嘴里也同时嘣出两个英语单词,把众人的注意力再度吸引过来后,方才开口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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