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什么珍贵树种吧?”
“不至于,也就多长了些年头,岁月值钱,象文物一样。”
“那棵桂树会不会也是从别的地方运过去的?”
“这我可不知道,我第一次经过那儿它就在那了。”
树怎么卖就不关我们的事了,我们不是来调查这些事的,也无法从中分一杯羹。一连两天的奔波已经疲惫不堪,我们只需吃饱睡好,好好执行自己的计划,才不失为明智之举。
我们早早便进入了梦乡,乡镇的夜晚幽静无比,象一条无形的索链将我牢牢拴在“睡眠”这棵大树上。“睡眠”仿佛便是我们此行所寻之树,仔细一瞧,树的黑影笼罩一切,确是棵不同凡响的树,但如何将我们的名字刻在上面呢?它如此黑暗,必须使用发光的颜料才能使人看得见。上哪去找发光的颜料呢?我为此苦恼不已。
“不如将它卖掉了事,值好几万呢!”方晨星说。
“谁会要这种树?黑不拉几的。”
“卖给医院呀!专门治疗失眠,比任何仪器都管用。”
“妙计!不过这种好事我们自己来做好了,又不是什么难事,将病人拴在树上而已。”
“可是我们没有行医执照。”
“可以到医学院招聘医生,这年头工作也不好找,每月给他几千就够他卖命了。我们只要看管好这棵睡眠树就行,比坐地收租还轻闲。”
“的确不错。但是怎么把它运回去呢?”
“让我好好想想办法——千万不要醒来,一醒树就没了——真是让人头痛!”
“我看还是就地卖掉算了,免得夜长梦多。我们拿一笔钱,随便做点什么也可以。”
“那也得是个好价钱才做考虑。”我犹豫不决地说。
“多少?说说看。”
“300万!”我脱口而出。
“什么300万,做什么美梦呢?快醒!”方晨星用发自远处的声音说。
“不能醒啊,别拿走我的睡眠树!”我叫道。
可是她揪住我的耳朵,将睡眠树从我耳际揪出脑海,一甩手丢进光天化日,倏地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恨恨地看着她,不知道怎样才能雪回300万的恨。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到现实中。天已大亮,方晨星正进进出出地洗漱更衣。
我们向车子走去时,一个戴红袖章的人正在车前等我。开始我以为是以收养路费为名进行敲诈的地痞,没想他开口问道:“先生,您要买树吗?”
我松了一口气,说:“我开这样的车能买什么树,树比我的车还值钱呢。”
“哪里哪里,现在有钱人都不露财,我们见的多了。看您这样就是有钱人。”
“从哪看?我真没钱。”
“没钱您女朋友能这么漂亮吗?”
“漂亮倒是真的,但又不能卖钱,也不能当钱使。”
“先生您就甭瞒我了,您不买树黄金周上这来干嘛呢?我卖的树价钱绝对公道,绝不宰客。不然这样,您先到处打听着,回头再找我。看上哪棵树,价钱谈不拢再找我也行,绝对免费服务。”
我接过他递上的名片,一边开门上车,他犹自介绍不已:“不买大树也可以买小一点的树,小树便宜,很多人盖了房子就到我们这儿来买树,搬到院子里种,我们移植技术好啊,百分之百成活率……”
我们找了个地方吃早餐,吃早餐的时候又收了两张卖树人的名片。吃过早餐,我们买了些啤酒和中午吃的干粮,驱车前往目的地。
“你真的认得路吗?”我不放心地问。
“认得。我有同学在这边,常来这边玩。这离我们家就隔一个镇。”
“先去看大树好吗?要亲眼看看大树到底有多大。虽然不打算在上面刻字,反正也不知道要卖到哪里,刻上也没有意义,也不会被允许,但以后恐怕没机会再在这里见到大树。”
“别那么多理由,想看去看就是。”
我们在镇子边缘拐上一条向西的硬土路,路旁种满与大树挨不上边的新树。路况坑坑洼洼,还好没有下雨,不然根本无法衡量雨坑的深浅。土路蜿蜒地延伸了20分钟,出现一条向南的小路。
“拐进去,10分钟就到。”方晨星发出指示。
10分钟后,果然看到大树。已经有几辆车先行停在路旁。我们一下车便有人上前来要领我们看树,我们说自己先看看,他便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只等我们相中便上来开价。
大树果然是大树,至少都有一人合围粗细,树高均不下10米。观其规模,竟有好几公顷之巨!如此密集的大树区委实少见。地下不时出现巨大的树坑,从密度来看,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大树已经被卖掉。真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几个人正被分头领着物色好树,一边热烈地讨价还价,都是好几万的价目。
我们推说回头再来看,便赶紧离开。车子开出5分钟,还觉得阴森森的,仿佛树魂不散缠住了身。
返回到硬土路,方晨星说:“继续往西走。”
“那边有我们要找的树吗?”
“那边有一片百年成材的种植园,我以前去看过,才长了十来年,还有好几十年长头,这样的树才适合刻名字,不然刻名字的树被砍掉多不吉利。”
“那边没人看管?”
“估计没有。反正现在又不能卖,人员应该都在忙着卖大树。”
一路上果然没见人影。路况越来越崎岖,使车速降低不少。大约半小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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