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骓低低地嘶鸣了一声,万分委屈地低着头这么凶!人家又不是故意想碰的,还不是因为刚才情况那么凶险,你们两位先前看着还有动静,可刚刚都躺着不动了,不知是生是死,人家也是担心你们不是?
看明白情况的楚清欢摇头一笑。
这男人要吃起醋来,果然比女人还可怕。
安慰地抚了抚墨骓的头,虽然被看了,但对方只是一匹马,难道你还要跟一匹马呕气?
她倒是没多大感觉,夏侯渊却脸色很不好看,沉着脸抓过衣服一件件替她穿上,直到裹得严严实实再也看不到半点春光,才收拾自己。
楚清欢便想说,既然这么在乎被一匹马看,早干嘛去了?刚才就该做好防范措施不是?
鉴于男人的脸色,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回去吧。”她拾起地上的铠甲替他套上,“城内外的人都该等急了。”
一大帮子人都在紧张对峙,战事一触即发,他们两个唱主角的却在这里自顾享乐,这要让人知道了,不知该作何感想。
“让他们等着。”夏侯渊轻哼一声,一手将她揽了过来,按在怀里又狠狠地亲了上去。
两人之间的气温又渐渐升高,呼吸急促间,楚清欢一把撑开他,看了眼刚刚整理好又有散乱迹象的衣襟,道:“再这样下去,还要不要办正事了?”
“要办。”夏侯渊低头凑过来,语声暗哑,“现在办的就是正事。”
“……我倒不知,你也有这般不分轻重的时候。”她抵住他的唇,“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说呢?”
他凝注着她的眼眸,末了,惋惜地叹了一声,“你总是有道理……可惜了这么好的时节,这么好的去处。”
好时节?好去处?
楚清欢朝四周看看,大冷的天,荒郊野外的,她还真没看出哪里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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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们回到齐都城外,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
天色太烟,先前又放纵墨骓自由奔驰,两人在马背上纠缠谁也没有注意去路,以致回来时多走了好些冤枉路,若加上前面耗去的时间,已经将近过去半夜。
“说好了,等会儿后退十里扎营,过两日就退兵。”在接近城门时,楚清欢再一次确认。
“你还信不过我?”夏侯渊搂着她的腰,惩罚性地捏了捏,让她舒适地靠在他胸前,“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反悔。”
“嗯。”她闭着眼,冷风自身边吹过,身后男人的气息依旧隐隐约约地传过来,让人感觉踏实,“我信你。”
他与严子桓并无直接仇怨,严子桓又已受过他一箭险失性命,这个恩怨就此作罢,她向他求来这个安稳,过两日便可离开文晋,欠严子桓的情也可偿还。
至此,她方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这些日子积压在心头的石头就此撤去。
严子桓……
她只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了。 嫂索{半-/-浮=(.*)+生-狂后倾天下
越过方阵,清河见他们回来,顿时露出一线白牙,其他人亦是高兴,却不敢显露出形,都暗暗地偷觑着夏侯渊的脸色,看看到底是阴还是晴,还是暴风雨发作前夕。
结果令他们大松一口气,还好还好,虽然还是板着脸,但高高上扬的唇角分明显示陛下心情大好。
果然还是要姑娘出马。
正暗自欢庆间,城门忽然大开,冲出一骑,朝着楚清欢飞快奔来。
“公主”
呼声悲怆哽咽,俱是悲痛之意,楚清欢蓦地转头,但见火光中,钟平一脸痛色,眼中泪光隐隐,可看出竭力压抑,却难掩哀恸之色。
心头,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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