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耍赖,今日定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两人的马皆如离弦之箭,一前一后地在草原上驰骋,风景如画。
“单于,呼延朔林求见。”
“进来。”
呼延朔林走进穹庐,略行了礼。
单于看着他,问道,“此时,淙喧和阏氏在何处?”
“回单于,左贤王带着阏氏骑马去了。”
单于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两人相处得好像还不错。”
“或许是,不过我了解左贤王的性子,应该是逢场作戏,他心里始终记挂着一个人。”
单于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昨日的酒,他二人可吃了。”
呼延朔林答道,“吃了,不过有没有发生什么就不知道,而且,左贤王好像还发现了什么,今日也在调查,今后怕是不能再这么做。”
“罢了,”单于冷笑一声,“我自己的孩子我自然清楚,淙喧生性纯良,重情重义,此番若不是以那女子的性命要挟,他断不会答应成亲。即使娶了中原公主,他也不会动她分毫。但我胡人子弟,又有什么动不得……别说她是公主,嫁到这里,就连一个婢女也不如。”
“单于说的是。”
“你继续观察着,淙喧一厢情愿地以为他对她好,我就不会杀她。”单于眼神透着杀气,慢条斯理地说道,“她不过就是一个人质,若能生下一儿半女,或许我能考虑不杀她。但即使是她生的,她也没资格养,这是我们胡人的子女,根本轮不过她……”
“单于英明,属下告退。”
单于嘴边透着一丝微笑,真正的腥风血雨才慢慢拉开序幕,为了成功谁又是不能利用的,包括淙喧也不例外。
这边,淙喧为了解开寒未的心结,带着她外出赛马。
“吁……”两人已跑了许久,淙喧勒住马等着她赶上来。
“驾,驾……”寒未骑着马,特意骑得比他更远一些,“吁……”她回过头,得意地看着淙喧,“我赢了。”
淙喧笑着点点头,从马上下来,替她栓好马,说道,“是,你赢了,想要什么奖励?”
寒未摇摇头,“我什么东西没见过,再说你这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
淙喧“哈哈”地笑了起来,“若是老头子听到你这话,怕是当场就活剥了你。”他伸开双臂,吹着草原上的风,说道,“这里好安静。”
寒未走到他身边,眼前的景象的确很美,一望无际的草原,与天共连一处,无穷无尽。
“的确很平静,就连心境也随着草的摆动,起起伏伏。”
“若是一直都这样该是多好,没有战争,没有杀戮。”
寒未吃了一惊,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在撒谎,“你当真这么想,希望与中原和睦相处?”
淙喧笃定地看着远方,“我答应过夕落,决不让她经受战乱之苦。”
寒未苦涩地笑笑,“我对靳弦的感情,竟及不上你一分,倒不配说爱了,实在太过自私。”
“感情的事,又哪里有自私不自私。”
寒未向前走了,迎着风向,大声吼道,“靳弦,今生今世,我寒未不再爱你,你必须活着……”连吼了几声,眼泪没来由地下落,寒未笑了,怎么连眼泪也不信。
淙喧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不用勉强,有夕落陪他,他会拼命活下去。”
“夕落?”寒未疑惑地看着他,“我们走的时候就没看到夕落,一路上也从未遇到她。”
淙喧吃了一惊,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靳弦被抓,又有何人来救她。辉蒙是断不会骗自己,救她的人到底是谁?会不会是呼延朔林使得调虎离山……越想心中越加慌乱。
“淙喧……”
他皱起眉头,拉着寒未,急切地问道,“许扇琯跟连离荒也一同陪着靳弦,他们也不知道夕落的下落?”
寒未点点头。
糟了,淙喧暗叫不好,自己实在太大意,若是夕落有任何意外,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他攥着寒未,严肃地说道,“先回去,我必须找朔林问清楚。”
寒未点点头,任由他把自己拽上马,两人共骑着一匹马飞奔回去。
淙喧只觉得心中起起伏伏,夕落,你断不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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