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安静的村落,位于我国的东北,我们的故事便从这里开始。
我出生在这个安静的小山村,父亲每天到山上放羊,母亲打点家务,我便无忧无虑的过着我的童年时光,家里还有奶奶,平时喂喂鸡鸭,一家人恬淡快乐,悠然自得。
时值盛夏,一位年轻妇人手里握着半只烤熟的玉米,一个身着蓝色校服的小男孩紧跟在年轻妇人的身后,闻着烤玉米的甜香气味,小男孩洋溢着满脸的惬意。这位年轻妇人是我的母亲,而这个小男孩正是我。
东北的夏天昼夜温差很大,白天的炎热不亚于南方,到了晚上,便凉爽宜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母亲准备好了晚饭,想着父亲就快回来了,闲来无事,便带着我出门迎接一段,顺便把烤的香甜的玉米带给辛苦一天的父亲,让父亲能早一刻赶走腹中的饥饿。
我们走在乡间的小路之上,太阳已经沉到了延绵起伏的群山之间,道路两旁便是阴翳的树林。傍晚了,鸟儿也都归巢了,林子里不时传来鹧鸪的鸣叫、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啄木鸟敲击树木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那样的静谧。
远处现出三两团白色,接着一大股白色涌现而出,一位年轻俊朗的成年男人手持皮鞭走在这一样的羊群之后。
”你爸回来了“,母亲边向父亲挥手边对我说。
我抢过母亲手里的烤玉米一路小跑向父亲跑去,父亲一把抱起了我,用胡茬磨了磨我的脸道”臭小子,作业写完了吗“。
”早就写完了,爸,吃“,我把玉米塞进父亲的嘴里。
母亲也赶了过来,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里吃过了晚饭,全家人便一起看电视,那个时候我们家里只能收到一个电视台,但是却把这当做了最好的娱乐方式。农村都很早休息,全家不到九点就都和衣而眠了。我和我的奶奶睡在一个房间,奶奶很疼爱我这个唯一的孙子,有时我半夜咳嗽一声,奶奶便立刻起身给我倒水拿药,对我的关怀可以说无微不至。
就在我觉得迷迷糊糊刚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额头一阵发热,热的有些头晕,便喃喃的道”奶奶,我好热“。
奶奶伸手在我额头上一摸,立刻拉了几下电灯的开关,把灯打开,又摸了摸我的额头,慌忙的穿上鞋子推门就喊”快起来看看,宝儿发烧了,烫的很啊,快找老五来给看看“。这时母亲也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对父亲说”快去找五哥过来看看吧,太烫了,别一会再烧迷糊了“。
老五是我们村子里的赤脚医生,自学成才那种,平时村里有个大病小情都会找他来给看看,虽然理论知识一般,可是这么多年的经验也不是白给的。老五提着个破一脸不悦的进到屋里,嘴里还嘀咕着”不就孩子发个烧吗,至于这大半夜的急成这样吗,简直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全家人虽然不愿意听他发牢骚,但是我正发着高烧,也只能跟他陪笑。老五拿出体温计,甩了两下,眯缝着眼对着灯光看了看体温计的示数,又甩了两下,转身递给我道“夹住”。
我依言把体温计夹在腋窝里,此时脑子已经不太清晰,只记得老五点了根烟,开始讲起了今天电视剧里的情节,讲的甚是得意,嘴角都泛起了白沫,让人见了十分反胃。一会老五的烟抽完了,伸手把体温计从我腋窝里拔了出来,再次对着昏黄的灯光看了看,神色明显发生了变化。
“怎么样啊,五哥”,父亲看出老五脸色的变化,心里也更加不安了。
“老弟啊,你儿子烧的不轻啊,我得赶紧回家拿药,给这孩子来一针,烧久了可就烧傻了”,说着便夺门而出,一路小跑的回家取药。
见了老五的荒乱模样,大家更急了,奶奶用白酒擦着我的前胸后背,母亲也用湿毛巾帮我擦脸,父亲则看着忙碌的奶奶和母亲,一脸的焦急。
后来我就睡着了,也可能是晕了过去。据说那晚老五回来后,给我屁股上来了一针,然后一家人在我身边看了我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我醒来。
睁开眼睛后,看见一家人都在看着我,三个人都是满脸倦意,母亲转身到厨房给我盛了一碗粥,又给我扒开了一根火腿肠(那个时候火腿肠是我们农村孩子很奢侈的享受,我甚至因为生病了可以吃到火腿肠而不太排斥生病),我吃了饭,感觉好了许多,母亲用老五留下的体温计给我测体温,结果还是在发烧,只是比起昨晚要好了许多。
这段日子,老五经常会来给我打针,我每天要吃好几种药,可是总也不退烧,渐渐的便开始咳嗽。父母见我久治不愈,心里着急,带着我到乡医院去就诊。经医生检查后确定为肺炎,要坚持挂吊瓶至少一个星期。于是父亲帮我在学校里请好了假,每天由母亲带着我到乡里打吊瓶,可是一个星期后,非但病情没有好转,咳嗽却是越来越严重,主治医生建议到市里的大医院去看看,说肺炎不能耽搁,尤其是孩子。
想到市里大医院医药费用的昂贵,家里拿出了定期的存款单,到银行把钱取了出来,在市里的大医院住院治疗了一个星期,病情依旧没有好转,此时家里的积蓄已然花的差不多了。
经过父母的商量,决定把我接回来,按照市里大医院的药方继续给我治疗,这样就可以省下住院费,花二十块钱给老五买了条烟,他便乐呵呵的每天过来帮我输液,只是技术实在很烂,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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