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文记出门之后特意将门反锁了两圈,想着反正老头子说了他还要几天才会回来,家里这些物件可不能哟个什么闪失——特别是那个宝贝的20寸小等离子的电视!
文记看了眼手机,不是很早了,他还得加快点脚步才不会迟到,走到学校还得20分钟呢。
走到了巷口时,他看见对面街上有一小群人,还有一辆警车和救护车,不知道这大清早的是有什么新闻啊——文记看着样子估计动静不小,就抱着看会热闹的心态,穿过马路走了过去。
脚下的路有些湿滑,路边还有一滩滩的积水。文记估摸着昨晚应该下了不小的雨,不过他早就睡着了,不是很清楚。而在江城的九月,下这样的大雨到是有点少见,江城虽然偏南方,但是这里还算是内陆。这里的气候在夏天是燥热而已!
走着走着,文记看见了路边买豆浆油条早餐的张婶也凑在人群里。文记走过去喊了张婶一声,说道:“张婶,发生什么了啊,你怎么不摆摊呢?”
张婶是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带着这个年龄段的妇人常有的日晒雨淋的沧桑,身材有些发福。听见有人喊自己,张婶回头一看正想说话呢,一看是文记立马脸色就变了,支支吾吾说:“是你啊,小记......”
文记以为张婶怕警察,就说:“警察不管这个的,他们兴许还会在你这吃早餐呢!”说完笑了笑。
大家平时都喊他小记,常常感叹老头子怎么这么不管事,老是丢文记一个人在家。说起来,这几年老头子都不怎么在家,所以这些街坊邻居常常喊文记来家里吃饭。当然,文记大多是谢过他们的好意,实际他不想去给人家添麻烦的。
文记看见了张婶的脸色很奇怪,忙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张婶?”张婶平时都待他不错,常常上门给文记带些吃食。文记谢过几次没要后,张婶还是会敲门送给他,他也就接受了,所以他还是比较关心张婶的。
张婶有些犹犹豫豫的,正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看见文记挤进人群里去。文记看见了在那辆警车旁边有两个警察在互相讨论说话,地上躺着个人,身上蒙着一层白布,文记心里一跳,想着难道是死人了?
文记心里莫名的一阵悸动,从警察拉开的封锁线的布带下钻过去,向旁边走了几步。
有一个警察见状刚想喝止文记,但他旁边的警察拉了他一下,低声说了几句。其实文记也不是发神经,他只是觉得那人身上那双布鞋有些熟悉而已,而已......
刚才准备制止他的警察此时眼中莫名流露出来了怜悯之色,顾不得去看,文记兀自走上前去。
此时人群里的人看见了文记,有几个认识文记的顿时骚动起来——
“这下这娃该怎么办哦——”
“唉,这苦命的娃!......”
文记听见这些街坊的话像是想起了什么,心里大惊,想着:不可能,不可能......而这时张婶喊了他一声:“小记啊......!”
听见这声喊,文记回过头去,对着张婶强自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走上去,走着。文记脚步有些不稳,一边心想这路怎么这么滑,走都走不稳......
文记慢慢蹲在了这白布盖着的身体旁边,一时间仿人群和警察们仿佛和他分离开来,成为了两个世界,或者说文记感觉此时的心里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又孤独到成了一座孤岛。
双手微微颤抖着,文记掀开了白布......
文记不敢相信自己可能会看见什么,他眼前的景象一阵模糊。事实上,他并没有马上看清任何事物。而又过了一阵,文记眼里出现了极度震惊的眼神,然后是一阵悲伤。
文记的身体一个不稳,猛地跪了下来......!
是真的,他想象的是真的!他只是不承认罢了......文记突然间感觉从四面八方有如海的潮水涌来,将他淹没,让他窒息。一股悲伤从心底涌上嗓子眼——终于,强撑了几下之后,尽数化成了嚎啕的大哭......
死掉的人是老头子,身上穿着的也是文记所见最后一眼的那身唐装。
文记把头埋在了老头子的胸口前,呜咽着喊道:“师傅,师傅!老头子,你别死啊!你不是要我给你买大房子吗,你不是要我给你找好多漂亮的佣人吗,你快醒过来了,你别死啊,别死啊,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见文记哭得如此伤心,人人眼中浮现出不忍之色......过了会,人群渐渐地散去,张婶和其余几个街坊都上来劝慰文记,“别担心啊小记,警方会查明死因的。以后,有什么困难跟婶说啊,婶一定帮你!”这话自然是张婶说的,而其他几人也都一起说了差不多的话。
但文记只是感觉心里的悲伤无穷不尽,一瞬间好像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他和老头子的尸体。
趴在了老头子的尸体上,老头子的脸惨白惨白的,眼睛死死地闭着。身上的衣服很皱,文记手上还有些湿润,想着老头子死前死后可能都淋了很大的雨,一念及此,文记更加地伤心难过了!
他的心里涌起来很深的自责,怪自己没有留老头子吃一顿饭。老头子一定是被人杀害了,他一定要找出凶手杀了他,给老头子报仇!
手上抚摸着老头子的脸,文记发现老头子的脸上已经是如此的苍老,皱纹都有如沟壑一般的深。摸着老头子的额头,文记眼泪止不住地掉。他想停下来不哭了,想着老头子也不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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