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木卿歌停了下来,耸耸肩对左浅淡淡一笑,“你说你不理解我为什么心甘情愿在顾南城身边待上四年,呵,这个理由不是应该最简单么?顾南城他有钱有势,他在a市颇有地位,女人迟早是要嫁人的,我既然可以嫁给他,我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他除了床上没用之外,其他地方一直很优秀——至于床上他不能给我的,我也完全可以找别人给我,我没什么损失。所以,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离开他了么?”
左浅凝视着木卿歌,听着她平静的说起这些她跟很多个男人来往的事情,左浅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抵触。不论怎么说,木卿歌是她妹妹,木卿歌对感情的不重视以及对“性方面”的严重滥|交,让她生出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凝视了她很久以后,左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淡的笑,“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对哪个男人钟情过,所以你直到现在都不曾拥有过真正的感情——”
你不配。
木卿歌仰头望着天花板哈哈笑了几声,那小声极其凄凉,笑过之后,她缓缓低头看着左浅,凉薄的嘲讽道:“我的亲生父亲任由我跟我妈被人叫了十几年的小三和野种,一直到他的原配妻子去世他才有胆量给我和我妈一个名分,呵,摊上这样的父亲,我应该相信爱?”
顿了顿,她继续说:“我犯了一点错,我的亲生母亲竟然能够将我赶出家门任由我冻死街头,而我的父亲竟然对我的死活一点都不在乎,呵,摊上这样的母亲和父亲,你告诉我,我能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爱?”
说到这儿,木卿歌哽咽了一声,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抬头望着天花板,继续冷笑道,“当我被一群小混混堵在街角,而我的初恋男友他竟然跟那些人一起轮|奸我,那个时候,我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在那之前,我不过有些小坏罢了,可是我还不恶毒。那件事之后,我对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失去了信心。”
缓缓看着惊愕的左浅,她冷笑着闭上眼睛,“而将这些灾难带给我的人,是你!左浅,是你和你母亲的存在让我从小就只能被人叫野种!是你让我的亲生母亲抛弃了我将我赶出左家!后来也是你唆使傅宸泽找人强|暴了我!”
停顿了一下,木卿歌加重语气怒吼道:“如果单单只是强|暴也就算了,那不是强|暴,那是十几个人惨无人道的折磨我,一整夜的时间,我被他们折磨得连拿刀片割腕都没有力气了,你永远不了解那种痛苦,你永远都不了解你在我身上施加的痛苦有多深!!”
左浅静默的望着木卿歌,她从来不知道木卿歌曾经被人强|暴的事,她从来没有让傅宸泽伤害过木卿歌!
此时此刻木卿歌的痛苦,她能够深深地感觉到——
可是,她的痛苦呢?
今天来警察局,她知道了一个真相——
原来当初她子宫受损并不是简单地医疗事故,而是木卿歌命令唐素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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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她缓缓质问木卿歌,“难道你就能明白我这辈子不能再做母亲的痛苦么!没错,你经历过的痛苦我不曾经历过,我也永远体会不到——而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你又能体会到么?”
左浅转过头看着别处,淡淡的笑着,“我原本打算生了孩子就回去找顾南城,可是因为你,我失去了我的儿子,我甚至失去了一个女人最基本的能力!你也永远体会不到我听到我儿子胎死腹中时的痛苦,你也永远体会不到我刚刚从失去儿子的阴影中走出来时,医生却突然告诉我,我这辈子都不能再怀孕那种晴天霹雳一样的痛苦!”
nbsp;重新看向木卿歌,左浅一字一顿:“你让我跟我的亲生儿子分隔了四年,你让他叫了你四年的妈妈,直到现在你还挑唆他敌对我!你以为,身为一个母亲却被自己的孩子骂小三,这种滋味不让人痛心么!”
“所以说,我们的恩怨这辈子都理不清了,这辈子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与你作对一天,至死方休——”木卿歌一字一顿的说完,眯着眼睛享受着左浅痛苦的表情。
她没想到左浅会自己跑来这儿让她开心一番。看见左浅脸上的痛苦,她忽然觉得,坐几年牢算什么?如果能让左浅再痛苦一些,哪怕让她将牢底坐穿她也不在乎!
“可惜你暂时只能将你的所有心思暂时放下了——”左浅敛去悲伤之色,对木卿歌淡漠的笑,“警方应该通知你了,三天后开庭审理,三天之后,你就会从警察局转到监狱了——监狱可不比拘留所,那儿会磨光你所有的心气儿。”
警察的确告诉木卿歌了,因为最近a市严打拐卖儿童的案子,所以上面省去了那些长达半个月甚至一个与才能办好的程序,决定直接开庭。她瞅着左浅,冷笑道:“呵,如果你以为区区几年牢狱就能让我不再恨你、不再跟你作对,那你就错了——左浅,不论坐多少年牢,出来了我一样不会放过你!”
最后一句话,木卿歌说得极为缓慢,极其坚定——
“随你,”左浅看着木卿歌仇恨的嘴脸,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包包,站起来淡笑着凝视着木卿歌,“你再怎么报复都没关系,因为我这辈子多少算是圆满了,即使前面二十几年不如意,可在我遇见顾南城的时候,那些痛苦都已经过去了。我的下半辈子,有一个爱我的丈夫朝夕相处,有一双儿女承欢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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