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好痒......”哆哆嗦嗦地说了这么一句,凌菲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伸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挠去。
叶于琛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不能挠。”
想起她晚上干掉的那七八只大闸蟹,应该是过敏了。
他起身从医药箱里拿出薄荷膏丢给她,“你过敏了,去擦点药。”
凌菲忙不迭从床上爬起,拿起那盒薄荷膏奔进浴室。
过了许久,她才慢慢探出头,轻轻唤了一声,“叶于琛。”
“干嘛?”他再一次被吵醒,语气更加不耐。
“你能不能帮我擦一下背上?我够不着。”凌菲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开了口。
叶于琛翻身下床,径直走进浴室,接过她手中的薄荷膏,心无旁骛地撩起她的睡衣。
却换来她倒抽一口冷气,厉声道,“你干什么?”
他有些无语,“难道要隔着衣服帮你擦?”
凌菲只得认命,双手撑在盥洗台上,“那你快一点。”
叶于琛这才低头,看清她背上的情况——密密麻麻一大片红色的疙瘩几乎布满了她原本光洁如瓷的背部,上面还有一些抓痕,应该是她忍不住自己挠的,已经微微肿起,有些惨不忍睹。
他伸手挖了一些薄荷膏,往她身上抹去。
略带薄茧的指腹炙热地掠过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尔后却是薄荷带来的阵阵清凉,一火一冰,无情地刺激着凌菲的感官。
她微微有些颤抖。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看镜子中的两人。
此刻她半~裸着上身,而他站在她身后,目光专注,心无旁骛——十分暧昧的姿势。
凌菲原本带着红疹的脸,此刻更加红了。
叶于琛似是感受到了从镜子当中折射过来的那道目光,也抬头看向镜子中的她,两个人的目光碰在一处,凌菲飞快低头,避开了他。
叶于琛看着她低眉垂目的模样,觉得自己心里有一丝难以捉摸的情愫正在慢慢升起。
而他也有一种预感——这种情愫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外。
军人出身的他,对自己掌控不了的事几乎是零容忍。
他忽然觉得帮她擦药是一种无上的煎熬。
于是狠狠地挖了更多的薄荷膏,像刷墙一样飞快帮她涂好,然后将药膏扔还给她,“好了。”
便一言不发地躺回了床上。
可是没人知道,叶首长在这天晚上,的的确确是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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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凌菲便看到叶于琛留在客厅的又一张字条,说他回部队了。
来去似一阵风,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离开。
她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整个人放松下来。
字条旁边有一盒药膏,珐琅的小盒子十分雅致,凌菲拿起来,打开小锁扣闻了闻,有淡淡的药香飘出。
应该是给她的,凌菲挖出一点,往手上抹了抹,手腕上的疹子立刻便没那么痒了。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收拾收拾东西,回了蛋糕店。
熊晓壮一个人忙前忙后,看到凌菲如同看到救星,立刻迎了上来,“你可算来了,我一个人快要忙死了。”
“天蓝呢?”
“她说她有事,一早就走了。”
熊晓壮转身将卖掉月饼的空盘全部摞起来,端到后台去洗。
凌菲也拉掉口罩,挽起袖子,上前帮忙。
两个人站在洗碗池边上,一言一语地说开了,“昨天生意如何?”
熊晓壮挥了挥手中的清洁球,“那还用说?月饼脱销,累成狗了。这个月的提成是不少了。”
凌菲又看到粉色的人民币一张张飞进自己口袋,忍不住笑出声。
引来熊晓壮一阵侧目,结果不看还好,一看惊得她手中的盘子哐当一声直接掉进了水里,泡沫溅了她一脸,也顾不得抹了——“凌菲,你毁容了?”
凌菲瞬间想起早上照镜子的时候看到的那张脸,其实熊晓壮说毁容应该还是客气了。
她瞬间拿起口罩戴上,伸手捂住熊晓壮的眼睛,“你眼花了。”
熊晓壮本来就一脸的泡沫,现在连眼睛里都被凌菲糊上了,立刻哀嚎地打开水龙头,在清水下面猛冲。
有电子质感的“欢迎光临”声音响起,凌菲本能回头,叶承远拎着一件衣服,站在门口,看着她。
凌菲洗了洗手,将水甩干,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没事别挡我们门口,影响生意。”
他的脸上有明显的抓痕,虽然经过几天淡了许多,但却还是让凌菲看了出来。
她无声地咧着嘴角,打算要是叶承远问起,她就来个死不承认。
叶承远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你这两天去哪里了?”
她白了他一眼,“我说别站门口。”
“我问你这两天去哪里了?!”叶承远有些不悦。
他昨天几乎在这里等了她一天,都没见到她出现。
“关你什么事?!”凌菲看到他身后已经有客人走来,语气也不好起来。
叶承远却像是被她的问题问住了。
对啊,她去了哪里,关他什么事?
他干嘛要关心她去了哪里?
咳了一声,叶承远伸手将她了一把,咬牙切齿问道,“你在我衣服里面加了什么?!”
凌菲暗爽,甩开他的手,却是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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