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北昌子民眼睛没瞎的话,都能看到你是从小被宁太师捧在手心长大的吧?你的高傲,你的目中无人,你那庞大到不可收敛的心思,都是你父亲的呵护捧出来的!你没吃过一点亏,没受过一点挫折!你所有的困难都是你父亲帮你摆平!更别说你的母亲,你的一身才情都是她手把手教你,你的妹妹几乎视你为女神般崇拜,你的哥哥更是把你当宝一样宠着!”
“是!本王是跟你父亲有利益冲突,你父亲更是做了太多天理不容的事情,但那只限于我跟他之间!看在他三朝元老,总体来说还算忠于朝廷的份上,看着他曾经跟先皇感情不错的份上,看着他也曾力保皇上的份上,也看在你我六年的感情份上,最后看在他为了你能忍我这么多年的份上,就算我知道宁氏现在已经投靠萧氏,打算欺君罔上!我也不会杀他!我甚至答应过你,可以最后留你全家性命!”
凌烈的话句句震碎了她的心魂,手慢慢松软垂落,她无力朝后靠坐去。
北宫晟却只更冰冷的看着她。“而你……现在告知本王这些你父亲的恶性,你想干嘛?亲手把你父亲送上断头台?想让本王屠你全家?然后用你那凄惨的身世,孤注一掷的勇气换我回头?宁羽然!百善孝为先!真走到那一步!你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午夜梦回,你就不怕做一辈子的噩梦吗!”
北宫晟又上前一步,冷冽怒语。“我可知我跟雪儿为何一路会走的如此艰难?一部分是因为你,一部分是因为现实,雪儿敢为了保那些从来对她不好的家人安危推开我的求婚,敢为了伏虎营数万将士家人的安危只身做囚赢取时间,敢为了将战争伤亡降到最低,不让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甘愿孤掷一注的拿命去赌!甚至带着我孩子的命去赌!”
“你总想当皇后,你又可知何为母仪天下?你知道母字怎么写吗?你又可知天下百姓皆亲子是何意?你又明不明白民为骨,君为辅是何解?都说自古无情君王家!宁羽然,你连亲生爹娘都敢卖的本事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你跟萧钰真是一个路子的人!为了权利,为了登高,为了心中那些龌龊的私欲弃所有为不顾!”
说到最后,北宫晟近乎咬牙,紧攥的拳心是他最后的忍让。
“纵然你有一万个理由,你那毫无责任感的自私爱情我都理解不了!既然你无处可去,就先留府上吧,等一切尘埃落定了,会送你去其他地方!”
末了,北宫晟转身走进暖阁去看雪儿,任由外阁的宁羽然迎着风雪,一步步离开……
走出清苑小筑的时候,众人目送萧瑟的她远去,都不约而同微微叹了一口气。
没了家人,自己又自作自受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让人可恨又觉得可怜。
想到王爷的那个决定,众人面面相觑后,觉得目前来看,也是最好的办法了,毕竟九个月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对于一个孩子,没人想过去下手。
也罢,只要她能安分,或许下半辈子守着那个孩子生活在远方,也算感情的寄托吧……
幽暗的深宫死牢内,一名狱卒举着蘸了盐水的鞭子狠命的在抽打一名赤裸上身的男人,那人全身血迹斑斑,肌肤无一完好,手指也被上了酷刑,腿顶骨也被敲碎,近乎断了气息。
狱卒打累了,将皮鞭往旁边一扔,见那男人没有醒,摸了把脸上的汗走到一旁休息,对着旁边另一个也累趴的狱卒道:“真他奶奶的经揍!都弄成这样了还没死。”
“死?死了我们也就跟着死吧!”另一人瞟了眼昏迷中的人,低唾道:“上面要求得弄个半死不活的!咱哥两儿也累了好几天了,你瞧瞧能交工了吗?”
先前那人瞟了瞟,微挑眉峰。“你的意思是……?”
“差不多了!要不谁知道能不能活着回东奴!”
“行!”狱卒起身,抓起一旁的水桶就泼了上去,很快,昏迷的人转醒,怒视着眼前的人开始大骂!“你们北昌这帮孙子!”
狱卒冷笑。“哎哟,布努格大爷!我们也是奉王爷的命好好伺候伺候你罢了!谁让你们东奴对我们王爷做过那么多惨无人道的事呢?别以为你家世子假惺惺的举个药方来,我家王爷就能感恩涕零了,我家王爷说了!迟早让你们东奴全部陪葬!”
布努格沉重的喘着粗气,猩红的双眸里全是恨意。
北宫晟!北宫晟!你这个以怨报德,过河拆桥的小人,枉我家世子对你们礼敬有加,你就这样对我们!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两个狱卒对视一眼,另一个急忙走上前扣过那人肩膀就笑道:“行了!哥两儿去洗个澡,喝个小酒,等回来再继续收拾他!在这地方待了几天,人都待臭了!”
那人会意笑道:“走!还得找个姑娘玩玩松松筋骨才行!”
两人离开,布努格抬起眸光扫视着监狱的格局,想到远在东北方向的世子,开始拼了命的挣扎起来!
两狱卒跑上暗道一旁的密室,立刻叩首道:“卫将军!已经遵照吩咐办好!”
“嗯!很好!”懒散躺在椅子中的萧赫闻言对身侧的人挥了挥手。
侍卫会然冷笑,下一瞬,两道血色扬起,两颗头颅滚地……
这时,密室暗门内才走出一个雍容华贵的身影。
所有人立刻跪地叩首道:“参见太皇太后!”
萧钰微颔首,走到案几前,萧赫立刻递上了羊皮卷,笑道:“皇祖母果然心思老辣,这都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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