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孽缘,170完了,你爱他
子夏记忆里薛宜的,她曾经想过那种偏爱大概源于愧疚,对一个家庭的愧疚,对一个孩子的愧疚,尤其是,她在安家呆一天,母亲便会想到自己对这个家的背叛。舒悫鹉琻
可好像从她亲耳听见自己身世开始,母亲对哥哥的态度截然转变,比那之前严厉得多,甚至于哥哥被她害得出事,母亲都没有太过照顾,甚至有些避而远之。
此刻望着子珩将那张明信片翻转,背后熟悉的字迹落入眼前。
安子夏缓慢走上前,看到明信片那句“害了你和你妹的人,都将自食恶果”,她怔住,比划比往常凌乱,但确实是薛宜的字迹,似乎是带着怨恨,最后那字最后一笔一直划到了纸张最末,旁边还有被水滴渲染开的迹象。
莫名地,想起幼年独自望着小镇远山在夜色中变成诡秘黑影的恐怖记忆,那种无形中被勒住脖颈的疼痛,愈来愈真实眇。
想不顾一切地跑出去,却还是忍着那疼,她摇头,从子珩手中拿下明信片,眼眶发红,一字一顿地说:“她远行了,会回来的。哥哥,我们一起等,好不好?”
子珩安静看着她,视线淡淡扫过那张明信片,眼神有种历经千山好坏都无所谓的释然。
那情绪,子夏不明,却听到他嗯了声,声音很轻谅。
他说,一起等,就好。
没有多想,她帮他将行李摆放好,佣人将温水和毛巾端上来的时候,她替他拧毛巾。
哥哥比以前沉默许多,但将毛巾盖在脸上拿手使劲抹的动作又稚气又霸气,令她稍微放下心。
物是人非之中,还是有些许不变的。
忽而,用毛巾盖在脸上的他问了句:“裴子西对你如何?”
“还、还行……”
“会结婚吗?”
“……不会。”子夏有些错愕,“哥哥,怎么突然问到这个?”
“上回在夏威夷,看他对你还行。”
那时候,多少真情多少演戏,子夏分辨不清,发觉兄长还在使劲抹脸,好像在生气什么,她调侃:“哥哥怕我太早嫁人吗?”
“嗯。毕竟……你还小。”安子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
“确实,我也这样想。”听到陈姨唤他们,子夏走出房间应答。
毛巾掩住了安子珩的脸,那句无声的“那就好”,只有说出的人知晓。
***
子珩去沐浴之前,安子夏与他说了还需要去公司的事,让他洗好澡就去倒时差。
他特意问了她今晚是否回来,子夏急着出门,只好说会的,等他终于去了浴室,她又与陈姨交代了不要让子珩知道薛宜离开的事。
“刚才剑新少爷也致电给我,也是嘱咐这事,还说这几日都不会回来。”陈姨叹息:“在保护小少爷这件事上,你们父女倒是一致。”
“姨,你知道我并不是安家的孩子。”子夏弯身穿高跟,声音有些失落。
“可你就是安家的一份子,这里的每个人都默许了这个事实。孩子,是或不是,那么久的相处,你还未看清吗?”
子夏站直,伸手去拿包,出门前,回头,一双丹凤眼盈着水光,她说:“我看清了,有很多爱,所以也有很多恨,毕竟,得到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感情,总要有点代价。”
门外的阳光照进来,映亮了她一边的脸,那有些媚的眼,露齿却颇无奈的笑容,让陈姨在原地顿了许久,直到子夏走出去,六旬的老人家才眨了眼,伸手抹去眼角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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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往科技园开去。
路上,子夏想了会儿,熟练地拿起手机敲出一串号码。
听到喂的声,她问是否方便接听。
即刻,就听到对方粗鲁地叫走旁人,很快便说:“行了,把那家伙赶走了。”
“我跟你提过的事儿,大概要拖延些日子,我母亲离家出走,那事,缓一缓。”
龚原:“可以。”
“你那边有何情况?”
“按照你男人所说的,在外办事。”
“他何时回来?”
“下周。”那边顿了顿:“此外,我虽站你这边,可还是想说,你家中出事,他不是会乘虚而入的人,即使在出差,还是能帮到你,只要你开口。”
子夏打下车窗,秋风灌入,吹得她喉咙有些疼,莫名地起了反胃感。
她捂住肚子,寻思刚才大概吃多了,轻轻呕了声。
当即,那边的人惊呼:“吐了,咋啦?”
“吃多了。”听到对方切了声,子夏顿了下,放低声音说:“我知道他不会,毕竟,他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但是安家的一些事,我一点也不想他知道。何况,总要走的,不想他跟我家人有太多羁绊,免得以后更难抽身。”
“完了,你爱他。”
觉得冷,子夏还是将车窗打上去,计程车已停在科技园入口。
“是啊,即使再自欺,还是栽进去了。可是,爱或不爱,对我和他来说,都不是多么有意义的事。”听到那边有另一人的哀嚎,子夏继续说:“我有事需处理,还是那句,龚原,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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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距离青晨工作室大概二十米的地方,已见古青晨骑车单车朝她过来,利落停下,示意她:“姐姐,坐上来!”
子夏刚坐好,他就猛地踩单车,无奈之下只要揪住他衣领。
“咳咳咳咳跟电视演的不一样啊,这种时候你应该抱住我的腰哪!!”
“臭小子我来这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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