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贴到他手腕时候,子夏微微蹙眉。
欲怒,他已站直,淡淡说了句“知道了”,便离开这处。
他转身那霎扫向自己的眼神,些许哀伤些许怒,想至此,子夏无力地靠着墙。
“走不了,哪能走……”
与此同时——
安全通道的楼梯没有多少人往来,冷风一直灌入,吹得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安子珩手抖地去摸身上衣衫。
“烟……烟……”他面色发白,眼神流露凶狠盯着自己进来的入口,像想起什么,匆忙过去,果然隔着门玻璃见到了那包掉在电梯边的烟盒。
推门而出,欲捡起时候正好有人从电梯出来,弯身将烟盒拾起。
安子珩猛地夺过烟盒,露出牙齿怪笑起来。
对方错愕抬头。
看清她模样,他笑容僵住,下意识朝安全通道猛地跑去,身子发着颤,骨头撞在门把也不觉疼,却在听到对方迟疑地唤“阿珩”那刻,毒瘾导致的感觉迟钝一下子无用了,耻辱感引得他眼睛蹿起酸涩。
“你认错人了。”他用那听起来有些怖人的嗓音冷冷地说。
“我是你妮安姐。”傅妮安下意识地调侃,在他跑出去之后跟过去,却见瘦高的男子猛地朝楼梯蹿去,在最后两层台阶时候身子倾倒,猛地摔在地上!她惊呼:“阿珩!?”
对方却是猛地爬起来,几近暴躁地喊了句“滚”,但再次冲了下去。
瘦弱的背影在楼梯明暗中像随时会肢解,傅妮安怔在原地,听到自家弟弟唤自己的声音时,她应了声,缓步上去。
“姐,你怎么一脸怔神?”傅九口吻轻松地问,眼睛有掩不住的担忧。
“我看到阿珩了,他变了,而且很厌恶我。”妮安似乎陷入思索:“你说,我是否做了什么错事,让旧友不愿相见?”
傅九赶忙拍她肩膀,见她回过神,他放松了些,勾着自家姐姐的脖子往病房走:“你最近睡不好又乱想了,以前不总说安子珩像猴子一样跟在你后头跑吗?”
“那是以前。”
“你俩都那么多年没见了,一开始有陌生感很正常。”
妮安点头,“那,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傅九眨眼,想到最近根本没法跟裴子西联络,挠挠头,在自家姐姐期待的目光下,果断道:“必须能!”
*****
从医院偏僻的小门出去,安子夏将毛衣领子挡住了嘴,唯一帽子遮到了眼睛位置。
先前在这里遇到过几位记者,每回都是子珩假装是保镖将人驱赶,但她还是对那些记者咄咄逼人的询问心有余悸,今晚却惊觉平常蹲点的人都不在。
“夏子。”
久违的呼唤从街道拐角传来,她下意识走像那个靠在车门的身影,走近发觉他牙齿不住上下击打,身上寒意逼人,也不知在这等了多久。
裴子西开车门,示意她坐进去。
子夏淡淡说了句谢谢,坐好系安全带时候却见他还站在车门边,不远处的灯光正好将他面部线条显现出来,深刻俊朗,一双眼也好似藏着星辰。
“怎么了?”她问。
“没奖赏?”子西说时,脑袋探到车窗。
子夏下意识避开,他却是迅速在她脸颊落下一吻。
“有点想你。——把车窗弄起来。”
子夏应了声,将抱枕放在车窗,她倚着闭目养神。
最近越发嗜睡,正好借着这避免对谈,胡乱想着,已有睡意。
左手被对方宽厚的手掌握住时,她下意识想缩开,对方却好像铁定了心,非要握着。
算了,随他吧。
睡得昏沉,不知何时感觉车子已停下,她还是觉得困,缓慢睁开眼,却见裴子西身子倾过来,右手握着她左手,带着她的手一块缓慢地在她肚子位置磨蹭。
缓慢的,温柔的,仿佛在抚触心爱之物。
她微怔,下意识抽出手,声音藏敌意:“你在做什么?”
裴子西抬头,见她目光警惕地盯自己,他手肘搭在她座位的椅背,露齿懒懒地笑:“摸你。”
“我说了我跟你出来不是要谈情说爱的,记得没?”子夏背脊贴在车门,拿起抱枕想格在两人之间。
他坐直,却是先下了车,绕过车前替她开了车门。
“不谈情说爱,至少吃饱喝足。”他说时,伸手打算握住她。
子夏下意识地摸自己的包,低头说了句等会,便拿出了口罩戴上。
“那里很注重客人的*,所以你不必担心……”
“防人之心不可无。”
子夏说出这句时,见到他嘴角笑容僵住。
奇怪地,心里有了快意,那种痛苦需要他感同身受的强烈感觉,来得无声,却觉不排斥。
裴子西牵她走,自己走在前方,手劲特别大,霸道又果断。
子夏之前没有胃口,却不知为何在与他步入餐厅那刻,肚子特别不争气地发出咕咕声。
餐厅布置华丽,播放着陈奕迅的《浮夸》,听到那怪力乱神般的高音,她亦忍不住跟着一起哼唱。
“莫非有了小魔王……”
入座时候听到裴子西嘀咕了句,子夏疑惑看过去,他已将她的餐牌拿过去。
“喂!”她抗议。
裴子西不理会,像是熟悉这里的餐牌,直接跟侍应点了一堆菜。
当听到“常温鲜榨橙汁”、“杂菌土豆忌廉汤”、“鲜果拼盘”、“白芍菜心”,子夏眉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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