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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南城西区别墅群之中一栋建筑内,高脚杯从吧台坠落,骤然碎裂,手机铃声不住响起,趴在文件之中的男子抬起发沉的眼皮,缓慢坐起。
拿过手机时,他看了眼碎了一地的碎片,另一手揉了揉眉心。
接听时,声音有些倦:“文新和,大清早的你不跟女人一块,扰我休息有病啊!”
“哇靠!我这是要跟你谈公事啊!”
“直说。”
“雷尔投资银行的人找上我,想让我介绍需要资金的客户。”
裴子西醒了些,问:“这银行最近几年听过,发展得不错,但背后哪间集团的人控制,似乎一直没有听闻。”穿上拖鞋,绕开碎片,到了浴室时,他拿冷水泼了把脸。
“确实,这事我也与b市安大少提了,他说有值得利用的地方,问你要不要今晚就过去谈?”
子西一手撑在洗脸台,望着镜中眼睛有血丝的自己,忽而说了句:“我这样不适合见夏子。”
“滚你的裴子西,我让你跟合作者见面,谁让你去见安子夏了!”
“她这几天在b市。”
那端文新和无语:“你赶紧说去不去!去的话我让助手给你订四点的航班,你到了直接跟那家伙见面!”
晚上见面?
裴子西咬着牙刷,另一手挤牙膏,完事后一边刷牙一边说:“当然去。不过一下飞机就见面,是不是直接参加‘午夜场’?”
“你又不是没去过!哎哟,你莫不是担心安子夏知道?”
“一边去!”
听到子夏名字,他心里有些憋屈,挂断后再次拨通她号码。
可惜,仍是无人接听。
烦躁地洗漱完毕,他到吧台将玻璃碎片清扫干净。
透明的碎片在初晨的阳光之中散发柔和的美,令人忘了破碎的姿态。
耳畔恍若又响起女子在狂风之中呢喃的话:很多人像阳光下的碎片,美得引人靠近,踩上去了,流血了,你才会知道疼得多钻心。
他顿在那儿,许久后,拍了拍自己额头。
“别又魔怔了啊……”
话虽这样说,清扫完毕后却是坐回吧台,拿过笔记本电脑,在搜索引擎飞快输入一个名字。
意外地,有一篇最新的报道出来。
扫过报道,主要提及对方的环球旅行即将结束,新书在准备之中。
所配的图,是好几张拍摄角度独特的废墟,来自不同国家,却透着同样安然与无声力量的美。
一如拍摄的人。
“要回来了……”
裴子西久久望着电脑屏幕,想起一些事,便上二楼换身衣服,出门时候,他拨通一个号码。
听到温柔的女声,他唤:“邵意大美女,是否有时间一同喝早茶?”
路过院子,勒杜鹃的艳丽在绿枝之中格外好看。
匆匆而过,拂过那花,微晃。
很快,回归原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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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
快到中午,阳光愈烈。
“这些,我想你会很需要。”将思寂给的镇静剂放在了男人脚边,安子夏嘴角是透着凉意的笑:“不过酒瘾犯了,可别将这当酒猛地灌下去,有了瘾,谁也救不了你。”
男人望着放好的镇静剂,眼神透亮。
“这间房我让人换了特殊玻璃,防弹隔音比你们当年锁住我和我哥时候厉害得多。这些瓶子是砸不坏玻璃的,奉劝你一句,安分呆着。”
陈具全双手竟做出摸钱的动作。
无论如何,要的也不过是这!
子夏眼神有怒,将这里本就有的两个水桶推到他面前,指了指水桶和古青晨买来的几袋食物。
“吃喝拉撒你都在这解决,反正你们那帮亡命之徒对这种生活也习惯了呵。”
她转过身,看到陈具全朝自己伸出手,眼神好像是有许多话想说,子夏冷冷看了他一眼,终是没将门完全关上,留了缝隙。
等候在木楼梯的古青晨朝她张开手臂:“姐姐,抱一个。”
子夏没理他,兀自下楼,将随身携带的袋子拿起,坐在了高脚椅,开始卸妆。
“这儿,是你的店?”古青晨站在她旁边,认真看着她。
“差不多。”
“姐姐,我过些日子还会来,到时我再过来这一趟吧?”
子夏睥睨过去:“怕上面那家伙死了没人知道?”
“看牢了比较放心。”
“这里偏僻,旁边的店铺也都冷清,不会有人来的。所以……”
“你是担心我放了他。”古青晨直言。
“你知道就好。”
将湿巾覆在脸上,子夏缓慢地揉,直到确定妆容已无。
“我做过很多走法律擦边球的事,所以,无需将我当成真的多么正义的人。”
安子夏不知如何回答,起身,打开私人手机,看到一堆未接电.话,其中裴子西的来电最多。她将手机丢回包中,拿出了钥匙,走出去时往后利落地抛去。
古青晨接过,听到她说:“你来锁门。”
他听从,之后跟她一同上了计程车。
一旁的子夏没有让他将钥匙还给她。
“姐姐,他不会有事。”
“……与我无关。”子夏表情冷淡,问他:“你住哪?”
他报出酒店名。
子夏怒:“古青晨你还查了我住哪间酒店!?”
青晨也惊讶:“我发誓这真是巧合!”
“司机大哥,开车。”
安子夏说完不再吭声。
他们不知的是,当车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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