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吹拂,她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管道长于是低声软央:“花儿,先回去好不好?莫要着凉。”
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冷傲的一别脸儿……其实是把体验过光滑胸口的右脸换到了左脸,想继续享受……可惜她忘了,左脸刚刚挨了一巴掌,才刚刚蹭上去,就痛的咝了一声,眼泪都下来了。可是痛归痛,这种难得的体验还是不能放弃的,谁知道将来甚么时候会再有,于是她咬紧牙关坚持……
他看她一直在重复挤挤蹭蹭,咝……痛的弹开,然后又挤挤蹭蹭,咝……痛的弹开的过程,想笑又不敢笑,又是忍不住心疼,终于低声下气同她商量:“要不……先记帐?等你好了,我十倍偿还?”没头没尾,她却当然懂了,微微离开他一点,然后管道长乖巧的加码:“百倍?”‘
她黑头发的脑门告诉他“这还差不多”,然后缓缓的离开,仍旧是八风不动的傲娇小脸,管道长不敢叹气,试着抱起她,她愤怒挣扎,他迅速把她换到背上,她愣了一愣,愤怒挣扎……他转手就把她挟在了腋下,她又愣了一愣,然后噗的一声笑出来。
这一声比当年道教老祖讲经还动听……管道长险些没感激涕零,急双手将她抱在怀里,柔声:“不生气了好不好?”
她端坐在他手臂上,比观音菩萨还庄严,一边轻蔑的瞥他一眼,大眼晴里分明在说“亲你太天真了,生气归生气,笑场归笑场,这两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好么!”
他轻轻吸了口气,简直就是诚惶诚恐的把小人儿捧回了家,放在水池里,又加上许多火系灵石……站在池边,美貌道长衣襟散开,露出大片鲜香可口的肌肤,凤瞳水光盈盈,就差在脑门上写几个字“求侍浴”,可是公主殿下居然理都没理,坐怀不乱的眯着眼睛。他只好等她带着衣服泡够了,然后捞上来,施法弄干衣服,拿被子包好放在床上……
花朝月老佛爷终于满意的弯了弯唇角……管道长觉得要让她说话,估计很难了,于是负荆请罪状送上纸笔:“不想说话,写可以么?”
其实她也快憋死了,对一个小话唠来说,不能在生气的时候指着他鼻子啪啪啪简直痛苦……既然他终于把台阶送上来,她也就开恩眯眯眼儿,神念动处,笔自动跳起,写下:“禽-兽!”
管道长有准备挨骂的,可还是觉得这两个字有点儿冤枉:“小花儿……”
她扫他一眼,继续:“上个月初九,发生了甚么事?”
“初九?”乖乖学童小管管愕然,然后迅速回神,上个月初九花朝月练成了踏月引,上了霜天晓角楼顶楼……可是她说的肯定不是这个,她说的是,她在下塔之后洗澡洗的睡着了,然后他把她抱进来着了衣服塞进被子里……所以小姑娘想说的其实就是,你已经把我看光光摸光光,我看你一下摸你一下怎么了怎么了!
所以说,宁可得罪天下人也不可以得罪花朝月,她简直就是用生命在小心眼儿啊!
这是真正的秋后算帐,可是天地良心,那一次他真的没做甚么,最多就是觉得她的肌肤娇嫩过份,忍不住多摸了几下,甚至觉得胸前小笼包初初长起,好不玲珑可爱,所以忍不住多把玩了一会儿,那小腰儿怎么就软的这么不可思议,小手小脚怎么就……
管道长忽然汗颜了,被人一提醒,他才发现他的确挺禽-兽的……抬头时对上她挑衅的小脸,他默默点头,表示骂的好骂的对……然后她淡定搁了笔,往床上一躺,他拂袖将纸笔送回案上,然后就……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喂!她再次领略了管道长关键时刻适当绽放的无耻,无耻果然是无敌的,就算生气的花朝月对上无耻的管道长,也是棋逢对手……她愤怒张大眼睛,他低头对她微笑:“别生气,禽-兽想做点儿禽-兽的事情……”
与他动作截然不同的,他动作极轻柔的揽了她的小腰儿,低头,吻上她肿的高高的颊,极轻,极柔,他的唇瓣柔软滚烫,满满的疼惜……触在伤口上微微的痛,她心里软软的,终于缓缓的放松了神情,在他吻里,缓缓的阖了眼睛,睡着了。
这时候,两人早已经把那只“太岁”忘的干干净净,民间谈太岁色变,可是在这儿,太岁的确算不上甚么了不起的东西……可是太岁藏身深土,本来是绝不会在海岛上出现的,却偏偏出现了……
…………
清晨醒来的时候,花朝月习惯的伸了个懒腰,眼睛还没有张开,就叫:“管若虚,我饿了!”
他伸手揽她过来,含笑道:“想吃什么?”
她猝然张了眼,看着他,他只微微含笑,看着她眼中神情从“管若虚为什么会在我床上”迅速转到“糟了还没合好居然就讲话了”……他叹了口气,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合好了,好不好?”
已经说了,难道吞下去?她悻悻的哼哼,他继续问:“想吃什么?”
她又哼哼了一声,有点儿犹豫要不要借势合好,接受他的好意,却忽然一怔,某种强烈的预知瞬间冲入识海。管若虚微微一笑,对她点头,“没错,的确有事情要发生了。”
其实算师也分几种,世间常见的多是术算士,借助某种灵物来卜算,也有灵算师,借助扶乩请神请鬼来卜算,但最高明的当然还是天算师,便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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