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煄笑道:“你呀,怎么光想着卖羊毛,女人家最有优势的不是纺织吗?你把她们组织起来制成成品,好运输不说,价钱也高啊。”
“就你聪明!”易云白了周煄一眼,她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能不知道:“江南人不喜欢用羊毛地毯,也穿不惯羊毛衣裳,海外的人也不喜欢我们织的花色,到时候劳神费力织出来,卖不出去亏得更多。”
“那就……”
“啊!啊!”
两夫妻说的尽兴,被冷落的霄霄不干了,挥舞着两只嫩藕似的胳膊,慢慢朝着周煄爬过来。
“哎,好儿子,霄霄,霄霄,来,爹在这里呢,来啊!”周煄立刻把生意经抛在脑后,赶紧摇着拨浪鼓逗他。易云也一便拍手,一边叫他名字。
霄霄爬了一段儿,看父母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满意的坐下,这次不东倒西歪的了,随手抓了个玩具聚精会神的玩起来,丝毫不给又喊又叫又唱又跳的父母面子。
“嘿,这小子,惯得他!”周煄笑道:“不许父母不理他,还记仇呢。”
“这以后要是有了弟弟妹妹,他可不能这么霸道了?”易云笑道。
“霄霄还没满周岁,你就想生二胎啦?”周煄诧异问道。
易云嘴角抽动,满头黑线,这说的是什么话,不清楚的还以为她多色急呢。看着屋里捂着嘴背过去肩膀一抽一抽的丫鬟们,可捡着笑话了。
看易云黑了脸,周煄严肃道:“你可别不当回事儿啊,女人生产太过密集是不健康的。三年抱俩说的好听,统计一下,难产去了的几率有多大。咱们最迟也要等霄霄三岁再考虑这些,到时候孩子大一点,也懂道理了,添个弟弟妹妹也容易培养他的责任感。”
周煄也是照本宣科,但经过那么多年总结的,总不会错吧。
“成了,成了,还是说你的生意经吧”易云老脸一红,不自在道。
他俩说了没几句话,霄霄又不乐意了,再次挥舞着手臂爬了过来,一边啊啊配音。爬到周煄身边,周煄一把抱起儿子抛高高。已经达到了周煄预期目标,爬了挺长一段儿,周煄又亲有抱,毫不吝啬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不过从头到尾手都没离开过孩子,抛高高也就上下晃荡取个意思。周煄还记得有新手父亲不小心抛高高把孩子摔死的呢,再不敢大意。
易云在一旁拍手,示意要抱他。霄霄侧身把头埋在周煄怀里,藕节似的胳膊圈着周煄脖子。
“儿子还是和我亲。”周煄炫耀道。
话音刚落,就听得“噗噗”两声,霄霄拉了。
易云挑眉,瞧这脸打的,道:“嗯,挺亲的。”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乳母吓得不行,不知该先跪下请罪,还是先把孩子接过来。周煄以前忙,逗孩子的时间不多,霄霄最多给炮童子尿,童子尿还是一味药呢,能脏到哪儿去,这回可不一样。
“行了,不就孩子不自控吗?大惊小怪做什么!”周煄把霄霄递给乳母,让她给换衣服,还不忘敲打乳母道:“小孩子正常的,不许可以训练他,你才说了小孩子长大就懂了,要是让本王知道你苛待霄霄……”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乳母赶紧跪下磕头。
“行了,下去吧,别让霄霄难受。”种族挥手让他退下,霄霄是个乖巧的,拉了也不哭。
易云陪周煄去梳洗,道:“乳娘是母亲派来的,最尽职尽责不过,你放心就是。”
刚训话完周煄也意识到这不是保姆虐待婴儿,霄霄身边又不止一个乳母,不过选个牵头的而已,若是她有什么不妥,其他人不会放过这个踩下她的机会。当然,周煄才不会承认自己想多了,只道:“你生长环境简单,不知道宫里那些猫腻。宫中乳母常常伴在皇子公主身边,比和生母待在一起的时间都长,更有母子情分。有些黑心的乳母更是从小就教唆孩子和她亲,恶毒一点就从小只让孩子给自己抱,让其他人抱就暗地里掐孩子或者用针扎,千方百计让孩子和自己亲,然后通过皇子公主的身份谋求好处。咱们不可不防,以后等孩子大些了,咱们亲自带着,父子母子之间感情也好。乳母给找个鲜亮活计派出去,免得拿小时候三五口奶的恩惠要挟孩子,请乳母难道没给银子吗?银货两讫的事情,别拿恩情说事。”
“也不知你哪儿来那么多想头,罢了,听你的就是。”易云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哪家乳母不是荣养的,不知是自己以前接触层次太低,还是周煄臆想的。既然周煄说了,易云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和他唱反调。
周煄自诩完全融入社会,但关键时刻总掉链子,乳母是奴,霄霄是主,只要霄霄刚性一点儿,就没有奴大欺主的可能。周煄完全是被清宫戏洗脑,加上红楼梦中那句“就是长辈身边的猫猫狗狗也要尊重”这种错误认识所误导。
易云帮周煄梳洗,一遍清理一边闲聊道:“接着刚刚的说,能有什么办法在多帮女人们一点儿。”
“不就是花样和工艺跟不上吗?去海外找个擅长的回来叫她们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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