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犹豫,抬手将少年抱进怀里,“……既然没那么恨,又何必如此冷硬?”
怀里身子微僵。
方君轻柔地拍着他的肩膀,柳边丘抬起头,目光深沉而又复杂地笼罩着方君,那里头藏着方君看不透的幽邃。
“我放下恨,那是有你。”柳边丘抬手抓住方君的双肩,“如果没有你,十个穆氏摆在眼前,我也不会稀罕。”更不会收手!
这么轻狂的言语,像是少年会说的话,方君早已中毒,对于这样的话除了无力反抗,如今已沦落为深信不疑。
“要不是他从中阻拦,我妈最后也不会……”柳边丘突然抱紧方君,仿佛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换取一根救命稻草。
方君察觉少年没说完的话定是触及他心底伤痛的过去,而那些过去很显然少年并不愿提起。
“不要勉强,等你想说随时都可以。”
方君并不急于知晓少年的过去,只要他想说,无论什么时候说,她都在。
柳边丘眸子一亮,猛地抬起头来:”方君,我想和你做/爱,不仅做一次,是做了又做。”
方君此刻的脸色绝对称不上好看,前一秒还趴在她怀里像受伤小绵羊的少年,下一秒就变成了不知廉耻的大sè_láng,方君实在接受无能。
柳边丘却接着说道,“我的心思你一直知晓,除了借由发神经,我不会透露想要和你做/爱……”他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像晃悠在耳旁的发丝,又像贴伏在心坎儿的云朵。
轻飘飘,软绵绵。
“现在就想做,做足一生一世!”
却又那么的掷地有声,让人无法忽视。
“你说好不好?”柳边丘凑近方君耳旁,嗓音魅惑又深情。
方君愣住,脸蛋儿像涂抹了胭脂,越来越红润。眸子里跳跃的流光,像是不知所措的惊讶,更像是欲拒还迎的羞涩。
少年见此,顿时把她抱进怀里,眼里的光明亮灼人!
他的方君,他的!
今晚过后方君总觉得近期有人会约她出去面谈,不是穆老爷子,就是穆晚晴。
只怪那天他们二人的提示太过明显,方君想忽视都难,她似乎能猜到他们的意图,却不知道他们何来自信认为这事她能解决。
方君来到约好的地点,不想对方先她一步,早已坐在那里等候。
“坐!”
方君点点头,将包包放在一旁,对面射来的视线始终落定在她身上,从她出现的那一刻一直到现在都未挪动分毫。
要是一般的打量,方君也不会放在心上,只是对方的目光凌厉中藏着锋芒,那股尖锐劲儿仿佛要把方君划破皮肉,凿穿骨头,里里外外,看个透彻。
“如今那小子我是管不了了。”穆老爷子说着倒了一杯茶。
方君看着面前推过来的茶杯,愣了一秒后,连忙道了一声谢谢。她没想到穆老爷子会亲自为她添茶,尤其是在他那样打量了她一番后。
现在她有点看不懂对方了。
“你和他在一起我也不反对,”老爷子直接看向方君,“这小子从小到大谁的话都不听,除了他那早已过世的母亲,”说到这里老爷子顿了顿,“怎么,改姓柳就不是穆家的子孙了?他就是改头换面,开骨换血,他也是我穆成中的孙子!”
方君点头附和,老爷子这话并不假,爷孙仇再大,也割不断连着血脉的传承。
穆老爷子见此,面色缓和了不少,两人此番交谈仿佛回到了医院最开始见面那会儿。
“那小子脾性倔得很,你年长,以后多担待些。”
一开始若看不透老爷子的低姿态,到这里方君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可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不是为自己,是为可怜天下父母心。
上次谈话穆晚晴隐晦提起过,他们的父母是在一次车祸中丧命,具体什么缘由,对方没说,方君也不便细问。只隐约知道这件事儿在穆家是个禁忌,不能说不能提。
父母走得早,爷爷做长辈的,自然又是爹又是妈,更不说这里边裹了仇恨这等激烈的感情,爷孙的关系怎么可能简单。
方君喝了一口茶,“其实他心思纤细,很会照顾人。”
穆老爷子一听,眼睛都瞪圆了,“他心思纤细照顾人?!你那是没看他心狠手辣的一面。”似乎察觉这么说自己的孙子不太好,而且‘心狠手辣’还是个贬义词,老爷子顿时收住话头,不过看样子是怎么都不相信方君说的。
方君笑了笑,不置可否。
老爷子又拉着她聊了一会其他的,交谈倒也融洽,临走前喊住方君说了一句,直到方君回去后,脑子里仍在回想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他现在只听你的。”
从字面意思来看,是说少年很在乎方君,但方君觉得不止这一层意思,她总感觉穆老爷子意有所指。
“在想什么?”柳边丘从浴室出来,见方君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从回来就这样,连个姿势都没变换过,有什么值得想这么久?
柳边丘不觉眯眼审视了一会儿,在方君还没察觉到他的目光时,忍不住抬步走过去。
“哦,”方君想摇头否认,却在意识到她不曾成功瞒过少年任何事后,立刻改变了主意。
“想今天穆老爷子找我谈话时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穆成中找方君一事儿,柳边丘怎会不知,至于他们二人谈了什么,他并不感兴趣。只是这会儿方君主动提起,柳边丘除了觉得方君信任他外,还有一种倍受重视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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