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正,今后由我来接手调查你女儿失踪的案子。”估计面前的男子也是成功人士,不然也不会有领导直接找到他特意让他来办案,张正想着。
说话间,唐尘墨仔细地打量着江谦礼,文质彬彬,虽有四十多岁,但没有啤酒肚和秃顶,斯文有礼,想必是事业有成。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您女儿失踪的,也就是说令爱失踪的具体时间。”张正开门见山地问。
“我昨晚十一点钟坐火车从外地回来,到家后发现我女儿不在家。昨天是周六,学校放假,我以为她可能和同学玩的晚了所以在同学家住,可今早也没见她回来。”江谦礼有些愤恨地瞪了妻子一眼,似在责怪妻子,继续说道:“今早苏冰打麻将回来,我们才意识到不对劲。”
“也就是说令爱失踪的时候您并不在家,对吗?”唐尘墨的表情严肃起来,快速总结了一下刚才江谦礼的那番话。恐怕丈夫早已对妻子沉溺麻将的行为有所埋怨,所以才露出那表情。
张正瞧了唐尘墨一眼,脑子转得还挺快。他随后去询问仍抽噎不停的母亲,一般女儿的事情母亲了解的多些,但也不一定,现在的孩子都不大和至亲的父母说心里话了,毕竟隔着代沟。
“您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张正转而向母亲提问。
“27号......也就是三天前的早上。”回忆与女儿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苏冰更加伤心,悔恨的心让她嚎啕大哭。
“等警察问完话再哭,就知道哭,你要是少打几次麻将,苏锦会不见吗?!”江谦礼按了烟,咬牙切齿地骂着妻子。
“是早上几点钟?”张正皱了皱眉,看来这个光鲜的家未必温馨呐。他继续问,要知道那个女孩子已经失踪三天了,已经错过了搜寻的最佳时间,现在容不得时间半点浪费。
“早上六点左右,她正要去学校上自习......那天是她高三百日誓师大会,苏锦特意说过,所以我记得格外清楚。”苏冰拿了张纸巾擦着脸上的泪。
“那怎么今天才报警呢?”张正继续发问,按常理,不见了孩子24小时后家长就会报警才对。
“我平常没空管她,而且苏锦很乖,从不乱跑,谁能想到她不见了。”苏冰抽抽搭搭地回答。
“失踪的女孩叫苏锦?”唐尘墨站在旁边猛然一惊,冷汗簌簌直冒。
同事略带深意的们,你这副表情是怎么个意思?!”
唐尘墨整理了下表情,平静地问:“女孩子随母姓不太常见啊。”
“女孩叫江苏锦。父母的姓氏加锦绣前程的‘锦’。”同事一副了然的样子轻声回答道,“倒是个好名字。怎么?你认识?”
“可能在网吧抓那群男学生的时候听过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时候了。”唐尘墨像是对上了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手心里却满是冷汗,最后一点希望也被掐灭。
“啊,对,她确实是市一中的学生,你之前不正好是管那区的嘛。”同事恍然大悟道。
唐尘墨随便答应了声,表示是的。
见师傅问着话,唐尘墨环顾四周,房子不小,大概有一百五十多平方米,暖色的沙发,液晶电视,华丽的水晶吊灯,贴着不俗的墙纸,装修倒也华贵,时尚却也不失温暖,可见这家人的品味都是上乘,不是普通的暴发户。
沙发旁边的鞋柜上放着钥匙,手套,一些零钱还有装着全家福照片的相柜,唐尘墨走近去观察相片,女儿站在中间,父母站在左右,都是笑的很高兴。照片中央的女孩长得眉清目秀颇有江南女子的清婉气质,绝对是祸国殃民的美人胚子,这样的女孩子想必在学校很受欢迎。这么看来母女更为相似,风韵犹存的母亲年轻时一定也很漂亮,但这个家庭未必如表面一样美满,从刚才江家夫妻的对话就能知道些端倪。
“长的很漂亮不是么?怪不得小男生们会讨论她了。”女警官看着相册冲唐尘墨温和的笑笑。
“有时候长的漂亮也不是一件好事啊。”唐尘墨低语似大彻大悟般叹了口气,“尤其是当女孩子也知道她长得漂亮之后。”
“我们问过老师和苏锦的同学他们都说在誓师大会后就没有见到她了。”江谦礼有些着急,穿着西服,领带却甩在了沙发上,扣子也拧开了几颗,大冬天的却因为女儿失踪着急上火。
“老师在令爱失踪的三天中没有给家里来过电话吗?”唐尘墨有些疑惑,这件事情有太多可疑的地方,老师应该在学生不在学校的第一天就会打电话给家长啊。
“我一周前就出差了,在外地用的是另一个号码。苏冰平时打麻将也不开手机,所以就没有联系到。苏冰玩麻将昏天黑地的,今天开机才发现老师给打了许多通电话。”江谦礼口气里充满了对妻子的不满。
看到母亲那里再无线索,张正转向江谦礼:“您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有没有仇家绑架的可能性?”
“我开了一家运输公司,”江谦礼皱着眉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仇家的,纵使生意上有些矛盾单也都是小纠纷,也不会大到要绑架的地步。”
“那勒索呢?近几日有没有奇怪的人往家里打电话?”唐尘墨话说出口就后悔了,父亲出差刚回来,母亲手机也关机,家中无人,怎么会接到电话。这家人还真是不把孩子当回事儿啊!
“她有手机吗?”唐尘墨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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