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施宇寞向张家辞行,动身前往上海。
本来计划昨晚就回去的,无奈昨晚新郎喝醉了,还吐了自己一身,好好的喜剧变成了闹剧,没办法,施宇寞只能留下来帮忙照应。
“昨晚真不好意思,兄弟,听说我吐了你一身,还委屈你和爸挤一张床。”送行的路上,张松俊满脸的歉意。
“这哪里的话,我们俩谁跟谁啊。”施宇寞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他肩膀,笑了笑。
“对了,这是我随的份子,昨天一直没机会给你,密码是6个8。”说着,施宇寞从内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
“密码!”张松俊顿时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打开看看。”
“这是!”红包里是一张农行的卡。
“这里面有十万块钱,我想着直接给你不方便,就直接把卡给你了。”
“不……我不能要。”张松俊连忙往回退。
“你就收下吧,爷爷身体又不好,马上你还要养小孩,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可……可这也太多了。”张松俊还是执意不肯收。
“就当你当初借钱给我的利息呗。”
“可我当初就借给你两千啊,而且你还多还了一百给我。”
“你就当你放的高利贷呗,兄弟,你要是再推辞,我可要不高兴了。”见他依依不饶,施宇寞故意阴沉下了脸。
张松俊这才收下。
虽然很不舍,但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不舍之后是别离。
当天下午,施宇寞便回到了上海。
“施总,你回来了。”刚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助理kevin便走了进来。
“你叫我什么”施宇寞一脸不快。
“嘿嘿,你瞧我这记性,应该是宇寞。”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施宇寞不喜欢别人叫他施总,他总是让手下的人直呼其名,而kevin是他的大学舍友,又曾经和他一起在美国打拼,所以他让他直接喊他宇寞,可是这小子总是忘记,动不动就叫他施总。
“你不应该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吗?怎么今天早上没来公司,你可不像你工作狂的性格啊。”kevin为他的反常感到奇怪。
“有点事耽搁了。”他淡淡地说道。
“对了,kevin,有件事你得帮我去办下。”施宇寞突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事?你说。”
“我要你去我老家一趟,去市里步行街那帮我朋友开家超市,然后再在附近买套房,帮我把我朋友一家接过去,另外,帮我预约一下全市最好的专家,帮他家人看一下病。这是地址。”说着,施宇寞行云流水般的写下一行地址,递给了kevin。
“no,不过我有个疑问,既然你想帮他,你为什么不让他到上海帮你做事在这里的收入远比开个超市要高的多吧。”
“他太实诚,不适合上海这座城市。”施宇寞往后躺了躺,深深地叹了口气。
施宇寞何尝不想让张松俊来上海帮他,可是他的这个朋友真的没有这个能力在上海生存,而且他畏前畏后的性格是他致命的弱点。在高中时,他们就是经常被人议论的对象,一个是全校的第一名,一个是常年垫底,老话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别人都难以想象这两个人怎么会成为好朋友的。高中毕业之后他们二人便分道扬镳,虽然施宇寞高考失利,但好歹是个本科院校,而张松俊只能出省上了一个专科院校。没满两年,张松俊便到苏州的一家工地上当劳工,他那忠厚的性格被资本家无耻的利用,每天累得像狗一样,工资却少的可怜。劳动法第36条明确规定,“劳动者每日工作时间不超过八小时,平均每周工作小时不超过四十四小时。”可他一天何止八小时啊,十个小时都不止。而且每次节假日加班连法定的劳动补偿都没有,他同工地上的其他工友一样,成为了被奴役的工具。施宇寞曾经劝过他,让他在他老家学校旁边开家文具店,由于文具对学生来说属于必需品,肯定有市场可言。可是他害怕有风险,一直没实施。后来施宇寞出国前,曾经给了他一万块钱作为创业资金,不过听他爷爷说,那钱他并没有动,只是存到银行里了,后来还是继续到工地上班去了。所以这次,施宇寞干脆把店帮他开好,让他自己去经营。不管怎样,他的生活肯定要比在工地上好得多。
处理完公事之后,施宇寞打算去探望一下母亲。
宇寞的母亲住在松江区,离他所在的浦东还有好长一段路程。房子还是五年前买的,那时施宇寞还没有那么多钱,为了让母亲离自己稍微近点,他便把母亲从老家接到上海安置下来。这么多年来,施宇寞感觉自己亏欠最多的就是母亲。自从出国之后,他再也没看见过自己的母亲,他只是每天打个电话给母亲报个平安。他虽然也很想念自己的母亲,但他不愿意回来,他不愿回到这个曾经让他撕心裂肺的国度,他害怕那熟悉的一切会再次把他推入无尽的深渊。施母仿佛知道儿子的不情愿,每次在通话末都会说,“你在美国好好照顾自己吧,我在这边一切安好,你就不用回来看我了,飞来飞去怪麻烦的。”她越是这样,施宇寞的心中就越发有种无形的罪恶感。
按了按门铃,家里没人。施宇寞知道母亲一定又去打麻将了,这是她最大的爱好。他没告诉母亲自己今天回来,打算给她一个惊喜。他打开了旁边的牛奶箱,把里面的空牛奶瓶拿了出来,伸出手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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