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天河,星月交织,夜空波澜无惊。
四季酒店的总统套房的窗外是一片千灯万盏的景象,而乔亦飞却心灯一盏的仰视着窗前的夜景,宁和地思虑着自己每天在心底默念着她的名字,像是心里的呓语,她在还是不在了?在过还是从未离开过?或者是以后的某一天,她一定会出现……
当一大蓬一大蓬的烟花绚烂升空时,郁然的他被玻璃窗外耀眼的烟花拉回了神,火树银花般的花火坠落的那一秒与湖面宛如一体。
半个钟头后,偌大的淋浴间,升起腾腾的雾气,唰唰的水声,覆盖了整个浴室。
乔亦飞裸着身子默立在花洒下,他垂下头让淋蓬头喷洒出的水从上往下浇,顺着他立体的五官往下流淌,水流经过他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流淌至他小腹处一道浅浅的疤痕。
他微微仰起头,任由水流浇洒在他的脸上。水很热,他的眼神却冷漠而迷离。
他像神像一样立在那里,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画面。
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手抱着大提琴,仰起头,用那双一窝清水的眼睛,羞涩地,偷偷地张望着他。
垂涎欲滴的蛋糕,水汽氤氲的水晶香槟,明亮的蜡烛在风中摇晃,他坐在暗处,看着烛光闪耀在中央,柔光的天使笑着吹灭了燃烧的烛光……
还有、那一夜,她冷冷地说,我要离开你,从此我们两不欠。
他的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开始恍惚。
眼前,闪现的是一片火光冲天,天使陨落。
他的汝瑶,不在了。
如果这是一个诅咒,注定让他失去她。
他的汝瑶,唯一属于他的汝瑶,不在了,真的不在了。
他微蹙双眉看着自己面前的半身镜,镜子里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残忍无情,他主宰生死,他也注定了享受冰冷的孤独。
敢与世界为敌的黑眸透着几分阴郁,面孔上划出几分森冷,他的眸心仿佛突然浓成了一滴墨,然后低低地笑了。
渐渐的,笑声变得歇斯底里的疯狂,他的神情也变得狂乱,最后近似于咆哮。
突然,他的右手猛地握拳击向镜子——啪的一声,镜子瞬间裂开,同时也沾染上了点点的猩红。
猩红慢慢汇聚,最后变成一股血流,蜿蜒而下。
血流模糊了、覆盖了镜子里他破碎的脸庞。
…………
温情别致的咖啡馆,馆内循环播放着古典派的抒情小调,窗外法式梧桐的点缀。
临街落地窗边的位子上,南宫袭梦已经喝了两杯卡布奇诺。
她看着空荡荡的杯子,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挖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喂,是袭辰吗?我是袭梦,你、现在有空吗?”
“嗯,我在xx咖啡馆。”
“好,我等你,一会儿见。”
南宫袭辰二十分钟后赶到,他带着一脸惊喜落坐。
“袭梦,路上塞车,你等很久了吧?”
南宫袭梦撩发甜笑,摇了摇头,说:“不会。”然后贴心地递给对方一张纸巾,又说:“擦擦汗吧。”
南宫袭辰这才感觉自己额头上满是汗水,安置完车,他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服务生端来一杯清水,南宫袭辰谦逊地说了声谢谢。
他托起水杯,温柔地看向明眸丹唇的南宫袭梦:“袭梦,找我什么事?”
南宫袭梦注视着他,淡淡地说:“袭辰、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发现自己需要有一个人可以让我依靠,在我脆弱的时候能用温暖的掌心保护我,告诉我什么困难都不用惧怕,而雨骁,在他成长的过程中,需要一个父亲的角色,你说的对,我和雨骁都需要一个家。然而我也知道你对我身后的故事疑惑多年,所以我想问……?”
话音未落完,南宫袭辰深情捉住她的手,先声夺人:“我愿意做你长篇故事里的收尾人,我心甘情愿做你和雨骁一辈子的大树,但此刻,我想再确认一次,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南宫袭梦愣住,那双捉住她的手的手,坚定有力,却在微微颤抖。
南宫袭梦缓缓地点了下头。“在这漫漫余生里,你我的心都还年轻着呀,我们不入这万丈红尘,谁入?
南宫袭辰一下子被狂喜冲昏了头脑,太过激动使他有些语无伦次:“太好了!袭梦,我终于把你的心等到了!你终于肯接受我了!”
南宫袭梦见别桌的客人都看向他们,轻声说:“你冷静点。”
南宫袭辰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他喜笑颜开:“我太高兴了,一时不冷静,你别取笑我。”然后他的眼神,他的语气变得极为认真:“袭梦,嫁给我吧,我会让你和雨骁幸福的。”
南宫袭梦的眼神澄净如水,她也从南宫袭辰眼中看到了令她心安的柔情。她反握住南宫袭辰的大手,漂亮的唇线轻微地一抿,突然绽放一丝轻轻浅浅的笑意在她唇边。
从咖啡馆里出来,南宫袭辰开车送她回去。
“你忙的话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南宫袭梦问。
南宫袭辰看了看表,说:“不行,我把你送回去再开车回工作室。”
“嗯,那好吧。”
车子很快开到盛园。
袭梦下了车,南宫袭辰叫住她:“袭梦——”
“嗯?怎么了?”她回眸的瞬间潋滟着几分风情。
南宫袭辰笑容暖暖的,有许多甜蜜的话想要说出来,但只要看到南宫袭梦,就足够甜蜜了,过多的言语都是多余的。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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