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严肃,我也不好得寸进尺,摆出个乖徒弟的样子道:“恭请师父演示。”宁若枫解下披风,露出内着的白衣,抽出缠在腰间的幽染,振臂一挥,便舞动开来。一套游龙舞罢,连气息也不曾凌乱,看来身子果然是大好了。我一见高兴地拍着手着大喊:“好!好!好哦!”宁若枫看着我的举动,做出一副不悦的表情道:“你当是看天桥上耍把式卖艺的吗。过来学着试试。”“啊?那个,你方才动作太快我没看清,能不能再做一遍?”我装作小心翼翼地询问,其实我知道,他才不会真的生气。宁若枫果然依言放慢动作又舞了一回。剑交到了我的手上,我却还是一个动作也记不得,于是厚着脸皮道:“额,师父,你今日穿的这白衣太扎眼了,晃得我眼花缭乱,怎么也看不清你的动作,还总让我想起封华那个爱穿白衣的纨绔子弟,集中不了精神,要不你下次换身青衣,再来教我,我保证学得快。”宁若枫听我如是说,几乎无奈至极,叹口气道:“你若不想学剑,我又不会逼你,你何苦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推诿?连衣服都能被你挑出毛病。”说着收起幽染,欲转身走。我见他真的不高兴了,忙出言相激道:“谁说我是找借口啦,我本来就喜看男子着青衫。出尘清贵,尤其是初遇时你在梅林中穿的那件,让人见之忘俗,比那亮白不知好看了多少倍。再说了,你嫌我不好好学剑,那你自己还不是受了伤都不肯医治,否则我也不必想这样的法子哄你吃药,我就是资质驽钝,学得慢,你若没耐心,大可不必理会我们的约定,要走便走吧,反正我灵洛瑶不会武功也照样活了快十四年,谁稀罕你学你那纠结的剑法。”听了我的话,宁若枫转过脸,无奈地笑笑道:“我隐瞒伤情,是不想被人将皇上伤我的事传扬出去,有损皇上贤名,不吃药是怕身上沾染药味让家中老父担心,你若怪我隐瞒,我跟你道歉。我是真心谢你替我用药疗伤,也是真心想教你习武的。像你这样不懂人情世故,清透如水的女孩,生活在皇宫那样复杂的地方,保不准以后还会替人强出头。我不指望你真练成高手,好歹学个一招半式,再遇到封华那样辣手摧花的角色,也不至于完全无力自保。”“那你这会儿不抓紧教我,怎么还要走?”听了他的话,我半信半疑地继续问道。宁若枫再叹口气道:“自然是赶快回府,换下白衣,省得晃坏眼了灵小姐的眼。”说着轻盈地几步跳出树林。我在他身后紧赶慢赶也追不上,索性不去追他,独自漫步于林间小路。风过树顶,吹开密密的枝杈,露出一轮还不到圆满的明月,我却觉得那残缺的月色分外地好看,不像十五满月那般清亮,却是那么的柔和婉约,像极了宁若枫眼中,淡淡的温柔。可是他最后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是会继续教我,还是练剑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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