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顶着这么大个灯泡也看不见?你是真瞎啊,他不在!”柳晖说。
蒋子末瞪大眼睛,指着柳晖,身旁的律师忙勾头说道:“记着了,记着了,人身攻击。”
“你跟曹凯南说,除非他带着蓝悦人间蒸发,不然我蒋子末翻遍北京,也要把他们找出来。”蒋子末说完起身便走,
他来这里只是为了见证自己的推测,蓝悦这个贱人把自己玩弄了一番,又逃婚去找曹凯南。
这次他蒋子末的人是丢大了,他还没敢通知家人,如果被老爷子知道新娘逃婚,别说蓝悦和曹凯南,就连自己这个受害者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蒋子末心烦意乱的冲出办公室,却在门口与一人撞了个满怀,两人身高相似,恰好两脑门撞在一处,甚至还不小心嘴对嘴亲吻了一下。
蒋子末比较瘦,被撞退两步,忙擦了把嘴,定睛一看,这不就是自己火急火燎来找的曹凯南。
曹凯南形象十分狼狈,头如鸡窝,本来深厚的双眼皮因为过于疲惫,现在耷拉下成死鱼眼。
几天没修理过的拉渣胡子如坟地上枯荣的秋草,扫过一片荒凉。满身的酒味混杂着几天没洗澡的汗臭,发酵出一种让人闻之欲吐的奇特味道。
蒋子末已经憋不住要吐了,幸好忙了一早上,什么东西都没吃,才压制了翻滚的吐欲。
曹凯南看见光头就忍不住想打,但是他太累了,未散的酒精熏得脑干都裂了,疼的他看东西都带重影,现在还被碰撞了一下前额,头更疼了。
他晃悠悠走回自己办公桌前,趴在桌上倒头便睡。
蒋子末看着曹凯南发愣,他没想到曹凯南会出现,他的思维还奔驰在蓝悦和曹凯南私奔的高速公路上,可现在曹凯南投案自首了,蓝悦呢?
蒋子末冲过去,猛的拍了一下曹凯南的桌子,大叫:“曹凯南,蓝悦呢?”
曹凯南被这一声惊吓跳起,如梦初醒。
从蓝悦与他分手后他就跌入一个谷底的深渊,唯一活着的希望就是山顶上抛下来的那根细如盘丝的藤条,两人曾经美好的回忆。他在坚持努力的爬上去,寻找曾经拥有的光明。
直到三天前收到蓝悦和蒋子末结婚的请帖,他放弃了藤条,沉入一滩宁静的湖水,一直在憋气和换气中苟且活着。
憋一口气是痛快的寻死,换一口气是痛苦的寻死。
曹凯南睁开眼睛,他的眼睛很大,眼神深邃,他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嚣张的光头,自己的确没有看花眼,这是蒋子末:“你说什么?”
“蓝悦呢?我问你,你把蓝悦藏到哪里去了?你以为·····”
曹凯南猛的给了蒋子末一拳,这一拳他忍了很久,现在蒋子末自己送上门来,自己没理由不给他个痛快。
还好曹凯南此刻没什么力气,不然蒋子末的腮帮子非得被打出个凹形。
后面的保镖一看自己主人被欺负,立马跑出来把曹凯南挟持住。
柳晖众人也不干了,推攘着要把众人赶出去,一时间,乱哄哄的办公室立马成沸水中的饺子。
“都给我闭嘴!”曹凯南大喝一声,挣脱开众人,顺手抓起一个紫金茶壶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茶壶是刘亚军的,虽然心疼,现在也不敢出声。
这声炸响,让大家本分了不少。
曹凯南红着眼,怒视着蒋子末,举起手指横着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蒋子末似乎被打懵了,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要说什么,但他很明白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换来了一个大拳头。
“蓝悦怎么了?”曹凯南提醒道,“你们不是今天结婚,你在这里干嘛?”
蒋子末捂着腮帮子,嘴角已经渗出了血渍:“哼,我他妈今天不结婚了,我现在要告你蓄意伤人。谭律师,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蒋子末明显咽不下这一拳的苦头,誓要把曹凯南整下警察的官位,看他以后还拿什么嚣张。
“我在这里负责报案,蒋先生,您先去验伤。拿到验伤报告,我们就可以上法院,告他。”
“好,很好。”蒋子末说完要走。
曹凯南做警察多年,当然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无论自己有什么理由,动手打人,可大可小。如果遇到蒋子末这种难缠又有势力的主,自己保不定要被开除。
柳晖上前拦住蒋子末,好态度的请他坐下,夏婵也忙出去找回冰块帮蒋子末敷在伤处。看着同事一下子成了蒋子末亲爹亲妈,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曹凯南心里更难受了。
虽然他知道,他们都是为了弥补自己一时鲁莽犯下的错误。
“你们在干嘛?”曹凯南并不想领情。
柳晖忙过来抚慰自己这个此刻心灵脆弱的兄弟:“你丫的,女人丢了可以再找,工作丢了,你去哪里还能做警察,你想下辈子守大门做保安啊。”
现实让曹凯南收敛了脾气,他瞪着装腔作势的蒋子末,思虑着他刚才说的话,蓝悦逃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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