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凯南来到北京市监狱,直接托同事传唤了袁华。在隔离室接见,没有专警监视,这是曹凯南才有的特殊待遇。
袁华带着手铐脚镣,摆着凶恶的表情一步一挎的走进来。他瞧也不瞧曹凯南,一屁股懒洋洋坐在为自己准备的高木椅上,然后被放下木坎,限制行动。
狱警折腾好袁华,对曹凯南点头示意:“慢聊。”然后很识趣的关门出去。
“袁华,气色不错啊,比当年风云时光差不了多少啊?”曹凯南把一杯冲泡好的咖啡递给袁华。
袁华接过来,懒懒的倒在桌上,灰色的咖啡在木桌上打着转,被灯光漂出一层白光,印着袁华马长的脸,袁华低下头,用舌头舔着桌上的咖啡,发出“咻咻”贪婪的吮吸声。
“袁华,我没记错,今天是你儿子的祭日吧。”曹凯南这句话直戳袁华狠毒的内心,他抬起如恶蛇般充满血丝的眼睛,吐着愤怒的蛇信子,要把曹凯南卷入仇恨中幻灭。
“你的兄弟夏金昌不是说要杀我替你儿子报仇,看,”曹凯南摊开双手,“我还安然无恙的活着。”
袁华粗粗喘着气,慢慢缓和情绪,他似乎猜测到了曹凯南找自己的目的。
两个男人对视着,互相从对方眼中揣测意图,隐藏情绪,这是没有硝烟的战斗,却关系生死。
“你是说,你活腻了?”袁华声音很有磁性,一字一顿的敲诈着曹凯南不显露的情绪,然后“哈哈”大笑。
“我现在很好奇一件事,你现在就一个废人,怎么会有人舍得浪费精力杀你?”
袁华靠在木椅上,无所谓的说:“想杀我的人多了,猛虎被关进笼子,就只能任人鱼肉。”
“你兄弟杀了小宝,因为他是警队卧底。”
“你是来为那个内奸报仇的?”袁华问,因为事过两年,尸骨已寒,现在报仇是不是太晚了点。
曹凯南摇头:“我只是觉得可惜啊,一个被夺了基业,抢了老婆,杀了儿子的囚徒,居然到死都不会知道,真正是谁害了自己?”
“我当然知道,他叫曹凯南。”袁华轻轻的说,语气寒冷如冰刃。
“如果不是呢?”
“怎么,你怕了,你怕了,哈哈。”袁华朝天大笑三声,然后顿住死盯着曹凯南,“可惜,太晚了。”
曹凯南丢出一个土黄色信封给袁华,袁华好奇的拆开,里面是几张照片,照片确是自己妻子与自己的兄弟在一起勾肩搭背的亲热照。
袁华镇定的把照片撕碎,冷冷的看着曹凯南,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这出乎曹凯南意料。
看着曹凯南惊讶的眼神,袁华得胜一般笑笑:“我连儿子都不要了,我还在乎一个**?”
曹凯南明白,自己被骗了,夏金昌让自己杀袁华的原因,与这个女人无关。
“那你现在活着,就是为了杀我?”
袁华轻松笑笑,歪着头嘲笑着曹凯南,直看得他发毛。
“我跟夏金昌十几年兄弟,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
“兄弟?你们也配叫兄弟?当年小宝被你手下一个马仔揭穿警员身份,这个马仔还没来得及向你汇报领功,就已经被乱刀砍死了,你觉得这是意外吗?”
袁华皱起眉头,这件事他是不知道的。小宝是当年混入社团的警察,也是他向警队提供重要线索,袁华才被抓落网。
复职后的小宝很快被杀害,死得非常残忍。活活被砍成两半,下半部分被放进曹凯南的车座上坐着,上半部分在袁华儿子的墓前弓背磕头。
“是夏金昌做的,在小宝汇报的工作日志上记录的,夏金昌还暗中帮他隐瞒身份,为他混入高层铺桥搭路。”
“放屁,你以为你随便说两句,我就会相信你。你不过是想挑拨我和阿昌的关系,你想让我孤立无援,因为你害怕了,对吗?”袁华狰狞的笑着,却比哭还难看,绝望已经不经意的笼罩了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黑老大。
“我弄死你就如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曹凯南眯着眼睛沉稳的说,“但我不想被人利用,你一定知道,夏金昌为什么要杀你?”
袁华故作镇定的看着曹凯南,试图辨别真伪:“我什么都给他了,他为什么要杀我?”
“你知道青苑墓地吗?”曹凯南问。
袁华突然睁大惊恐的眼睛,整个人不自觉缩成一团,语无伦次的说:“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我去过,青苑墓地到底住着什么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袁华脸色苍白,冷汗直流,摇着头大叫,“我要走,带我走,带我走。”
可惜没有曹凯南的命令,是不会有人搭理他这个重犯的。
曹凯南起身走到袁华身边,试图抚慰被惊吓住的袁华:“告诉我,把你知道的关于那个墓地的事情全告诉我。”
“我什么都没说,我不会说的,求你····求你····我不会······”袁华大叫一声,双眼一瞪,扑倒在桌上,不再动弹。
曹凯南握着他越来越冰的手,忙起身扶起他,探测呼吸和脉搏,袁华死了。
曹凯南也被吓了一跳,转着圈注视房间,除了空调轰出来的杂音,没有其它响动。而看袁华,除了死不瞑目的惊恐表情瘆人,并无伤痕,一丝血迹都看不到。
突然袁华的嘴张开了,从里面爬出一条黑色的东西,这条东西如蛇一般扭动着身体,慢慢从袁华的嘴里爬出。
这就是蛇蛊。这条比在墓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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