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凯南当然不可能听那罗里吧嗦的医生的话住院观察,一大堆棘手的事情在等着他处理。
曹凯南让海子帮忙盯着林音希的案子,结果出乎他想象的糟糕,不仅是那个林音希遗落的手机,还有那把带血的匕首,上面查到了林音希和死者的指纹,而林音希也承认,匕首是自己用来防身的。案发当时,她也的确出现在凶案现场,并且与死者发生了冲突并产生肢体纠缠。
这样看来,她的那些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的供词便是欲盖弥彰,还有个专业名词解释她的大脑行为,恐惧性失忆。
案子基本定性了,是防卫过当致人死亡,这也属于犯罪,要被判刑。
量刑的轻重取决于故意杀人还是过失杀人,鉴于死者那惨无人道的死法,凶手把死亡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呈现出来,如炫耀战利品般,这不是简单的致人死亡,法官肯定会从重处罚。
曹凯南利用关系在看守所见了林音希,她憔悴了很多,瘦弱与绝望的清秀面庞如被乌云遮盖的月光,只弥散着一丝冰凉的光环照在曹凯南心中的阴影里,反射出一种同病相怜的凄凉感。
林音希见到曹凯南,眼泪止不住的流,她一向大大咧咧,在黑白两道浑水摸鱼,也是见过世面的女孩子,可这个杀人罪的确把她吓坏了。
“我真没有杀人。那天黑哥想对我不轨,然后突然来了一阵阴风,黑哥问是谁,可巷子里除了我和黑哥没别人了,然后我和黑哥还听到笑声,那种笑很惊悚,就像是女鬼在笑,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林音希重复的说着自己都屡不清的记忆,更像是鬼话连篇。
曹凯南打断了林音希:“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就是你杀人还是没杀人,都是不确定的。”
“你不相信我?”林音希似乎彻底绝望了。
“我相信你,”曹凯南为了稳定林音希的情绪坚定的说,“但没用,重点是,要法官相信你。”
“我没有杀人,我怎么可能杀人,我不会杀人的。”林音希摇头否认,在那确凿的证据前,她对自己的信心也开始动摇,如果全世界都认为你做了,你做与没做,都无关紧要了。
曹凯南保持沉默,林音希绷不住了,大哭:“我是不是死定了,你说,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要被枪毙了。”
曹凯南叹了口气:“我找了律师分析你的案件,现有的物证都对你不利,如果进行辩护,属于防卫过当,定性为故意杀人,判刑也是很重的。”
“那我要坐牢了,我不要,我死也不要坐牢。”林音希咬着颤抖的嘴唇,强压内心的恐惧。
曹凯南伸手握住林音希冰凉的拳头:“你相信我吗?”
林音希疑惑的看着曹凯南,没有回答,从小靠自己生存的孤儿,太了解人与人之间脆弱的信任,尔虞我诈,阴奉阳违才是生存之道。
但此时,林音希只能点头,她没有别的选择,不论她相信或者不相信。
“我不会让你死,更不会让你坐牢,”曹凯南严肃认真的说,“但你必须,把你的身世告诉我。”
在曹凯南眼中,林音希是个迷,她没有朋友,也从不提自己父母,只说死了,但就林音希那九死一生的逃难经历,足以让曹凯南揣测到她背后的故事绝不简单。
林音希躲闪开曹凯南锐利的眼神:“我,我的身世?跟这个案件有关系吗?”
“你说你相信我的。”曹凯南不愿解释太多。
林音希低头诺诺的说:“我不想说。”
“死也不说吗?”曹凯南因为林音希的拒绝更好奇了,然后摊摊手,“那我帮不了你了。”
“我爸妈都死了好多年了,我就是个孤儿,这还不够?你还想知道什么?”
曹凯南撇撇嘴:“你爸妈的名字,你出身地,你父母怎么去世的,诸如此类。”
林音希瞪着曹凯南说:“我没什么好说的,你根本就不想帮我。”
曹凯南抱着双臂,观察着林音希一反常态的举动,淡淡的说:“林音希,我是做警察的,你的事我迟早能查出来,你现在回答我的问题是在节省我们两个人的时间,更是在帮你自己。现在他们已经在准备案卷,准备移送给法院,如果我找不到有利于你的证据,到时当庭宣判,就很难翻案了。”
林音希依然紧咬嘴唇,呆呆的思索着什么,曹凯南皱着眉头盯着她,等着那个让她难以启齿的秘密。
片刻,林音希缓缓起身:“我要回去了。”
曹凯南无奈的帮她开门,对着准备带走林音希的同事点点头,他已经尽力帮林音希讨好看守所的同事,只为她能在里面得到点照应,少受点罪。
曹凯南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天渐渐黑了,他随机找了家酒吧,里面热火朝天,喧嚣到底,曹凯南被吵得头疼,但他需要这样的氛围,给他孤独的心灵一丝安全感。
曹凯南闷在角落大口喝了一杯冰爽啤酒,看着闪烁灯光下的红男绿女大声笑着,闹着,扭动着,释放着,寻找一大堆空虚寂寞的借口,装可怜的寻找存在感,曹凯南突然很羡慕,因为他从来没有可怜过自己,也许作为男人,他真的找不到理由退缩。
一个矮胖男径直坐到他对面,是徐三胖。他是个四十左右的白胖男子,一脸的肉把皮肤充盈得没有任何皱纹,五官挤兑在一起成包子般可爱。自从朝鲜的金三胖火到中国,大家也把他的外号从“徐胖子”改成了更高大上的“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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