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柳晖不死心的继续把大衣,外套翻出来,“你看,这是什么?”
曹凯南发现在这些厚重衣服下面掩藏着一副画,柳晖好奇的把画框抽出来。
这是一副色泽暗淡的油画,画的是一个割脉自杀的女人裸死在注满水的浴缸中。
整个画面光影昏暗,唯有浴缸铺在一片亮光中,沐浴中的昏迷女子把头倚靠在浴缸边缘,黑色的长发被水浸湿,如瀑布般直直的掉出浴缸拖到地上。
她的手垂在浴缸外,血从手腕顺着纤长的手指滴落,与浴缸外溢出的水混合,缓缓流淌,似乎要流出这幅画。
女子只露出半张脸庞,但十分精致可人,洁白诱人的身躯在水池中若隐若现。
画家把死亡画出了一种精致甚至温暖的美感,画笔细腻,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完美,无人否认,这是一副完美的油画佳作。
可惜曹凯南和柳晖都是艺术门外汉,只看到一个完整的凶案现场。
曹凯南耸耸肩,一副普通的油画,并不能代表什么。
“这幅画为什么要藏在行李箱中,不挂出来?”柳晖疑心的问。
“你觉得这幅画适合摆在大厅?”曹凯南反问,在他眼中这幅画毫无美感,并不符合普通观众的审美。
柳晖点点头,依然仔细端详着画,用手抚摸红木画框。
柳晖环顾整个房间:“你想一下,林音希不过是个没文化的小太妹,看她生活的地方,怎么也看不出她是一个艺术爱好者,她怎么会收藏这样一幅高水准的油画?”
曹凯南不乐意了:“你不要以貌取人,歧视人家好不好?”
“这不是以貌取人,这是通过外表观察内在。”曹凯南和柳晖都攻读过犯罪心理学,曹凯南知道柳晖的疑心并没错,但这与早上的命案并无直接联系。
“这幅画,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要不我们问下晓春?”曾晓春是柳晖的老婆,也是一名美学院毕业的设计师,虽然不是专职画画,但至少比他们这两个粗老爷们内行。
“你让她过来吧。”
”不用这么麻烦,拍张照片发给她看就行了。”柳晖拿出手机,被曹凯南阻止。
“你会叠衣服吗?”曹凯南问。
柳晖明白了,乖乖的给自己老婆打电话。这是为了保证还原现场,两人已经把行李箱的衣服翻得乱七八糟,但再要叠放还原,靠他们两个笨手笨脚基本不可能。
作为警察,这点反侦意识还是必备的。在两人等着曾晓春赶到的时间,夏金昌给曹凯南打来了电话。
曹凯南借口上厕所才敢接听,“你想干嘛?”曹凯南不耐烦的问,他讨厌被人摆布着做事。
“曹警官,你好像不高兴我给你打电话。”
“你要记住,我是兵你是匪,你见过被耗子缠着的猫吗?”曹凯南把话挑明,人与人对峙中,你必须前期抢占主导地位,不然永远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呵呵,”夏金昌冷笑,“我可不是耗子,我是良好市民,现在只是履行公民义务,向公安部门提供线索。”
“怎么,良心发现,要告发自己?那你真是立了大功。”曹凯南调侃说。
“曹警官,我这个线索,可比我这草民重要多了,是关于蓝悦的。”
曹凯南的心一下子揪住了,他整个人都不自觉的立起来,如同等待审判般惴惴不安,如果夏金昌敢动蓝悦一根毫毛,他曹凯南就敢把他就地正法。
夏金昌一定十分遗憾没能见到曹凯南此刻的表情,不过他可以想象:”我去西郊办事,见到了蓝悦。”
“什么时间?”
“让我想想啊,26号凌晨两点。”
7-26是蓝悦结婚的日子,也就是蓝悦失踪的当天。
“你在哪里见到她的?”
夏金昌已经听出了曹凯南声线的颤抖,他满意的笑笑:“一个你不会想到的地方,西郊的青苑墓地。”
曹凯南有点懵了,凌晨两点,墓地?完全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蓝悦会去那里。
“她一个人吗?”
“当时只有一个人,她走的很快,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办。”
“在墓地,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曹凯南想。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随便咯,反正这个逃婚新娘跟我没什么关系,对了,差点忘记了,跟你曹警官也没什么关系,看来我最应该告诉的是她的未婚夫,那个光头富二代。”夏金昌笑着说。
曹凯南没有心思理会夏金昌的调侃:“你确定没看错?”
“曹警官,男人对美女,永远不会看错。”夏金昌笃定的说完,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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