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气派的院落静静坐落在此地,门口的守卫身着素青长袍,手执麒麟长剑,正上方赫然是肃穆“白府”二字。只是格格不入的是从院中不断传来的笑声。
“爹爹,苏苏的生辰礼物呢?”只见一粉嫩孩童一手拉着男子的衣摆,一手拿着一块雪梨酥天真地问到。
“苏苏的生辰?你明明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哪里来的生辰?”男子好笑地捏了捏苏苏的小脸,一脸的宠溺。
这男子身穿素白暗金长袍,脚着鎏金穿云靴,剑眉星眸,好一派富贵潇洒的模样。他不是别人,正是苏苏的爹爹,这白府的家主——白君清。
“娘亲,爹爹、爹爹说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说着便向不远处款款走来的一窈窕女子跑去,满脸的委屈。
这女子生的清丽脱俗,墨色长发柔柔垂下,只用一支白兰玉簪松松挽着。双眉如黛,双眼流转宛若流水。身上是素色白纱罗裙,看着简单素净,只是行走间时隐时现的暗纹静静彰显着衣着的不俗。“苏苏别理他,整天就是不正经。”说着拉着苏苏向一旁的兰亭走去,竟是瞧也不瞧身旁的男子,这女子正是府上的女主人沈君一。
白君清眼见惹恼了爱妻还有自家的小祖宗,不由尴尬摸了摸鼻子,忙是跟上,“我就是开个玩笑,珺一,苏苏的礼物可不是在这儿。”说着手中摊开,一枚几近透明的白玉质五瓣小花,可爱得紧。
就在他拿出的一瞬间,沈珺一双眸紧了紧,怔怔得看了一会,转瞬恢复如常。伸手接过轻轻抚了抚,戴在了苏苏的脖子上。只刹那间,玉中仿佛有流水,转瞬沉寂。白君清握了握珺一的手,神色似有安慰。
“好漂亮的花,苏苏喜欢!谢谢娘亲,爹爹!”说着亲了亲那白玉,满心的欢喜。
“苏苏,这玉佩以后一定要贴身带着,切不可遗失,也勿将它视于外人,你用心记住了。”白君清一改刚才的随意,正视道。
“苏苏知道,娘亲和爹爹给我的,我一定好好保管。”
语过,一旁的丫鬟们捧着数个琉璃盏依次上前,不觉有异香从中飘出。苏苏伸长了小小的脑袋,似是饿坏了,“娘亲,这都是什么啊?怎么不是苏苏喜欢的鸡腿?”
“今天是苏苏的十岁生辰,苏苏不再是小孩子,是个小大人了,这是白家的习俗,女儿家过了十岁都要饮下各类花酿,以示亲近自然,咱们的一切都取自自然啊。”沈珺一怜爱地摸了摸似懂非懂的苏苏。
白君清将各类琉璃盏向苏苏,“苏苏,看看这些琉璃盏你喜欢哪种味道?”
苏苏小脑袋凑上前,像只小狗一般嗅了嗅,小巧的粉嫩鼻子一皱一皱,煞是可爱。不一会儿,她的目光就锁定在一个相对来说不太起眼的琉璃盏前,相较于其他色彩流转的琉璃盏相比,眼前的这个更为低调内敛,近乎于透明的颜色,盏身刻着颇为古旧的图案。苏苏却像是格外钟情,两只小手费劲地抱起,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
一旁的白君清和沈珺一面上却是有些担忧。白君清默默揉了揉那个浑然不知的小丫头,眸色暗了暗,心里道:护了你十年,你的选择终究还是如天意预示一般,我的女儿,未来的路,爹爹和娘亲会帮你扫清,遇佛杀佛也无妨,只要你平安快乐。
雾气萦绕的竹屋前,石桌旁端坐着两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桌上棋局中双方胶着,势均力敌占据一方。两人注视棋局却又思虑于心。
“水无色方可容万物,不知那无色之水又将浇灌何方。”
“可无色却是祸患,加入一点颜色便换了本源,届时可就祸患无穷!”
“时间兜兜转转,你我二人坐上观即可,世间之事自有世人协管,你我莫要再插手了。”
是夜,伺候的丫鬟已退出,守在外室。苏苏身子向里微微曲着,发出小小的呼声,显然正在酣睡。床前却突然出现了两个身影,“珺一,时辰到了,该开始了。”君清握着她的手,低声道。
沈珺一轻轻在苏苏额头上一吻,泪水顺着无瑕的脸庞流下,“我的孩子,娘亲不能再陪在你身边看着你长大了。你已经选择了自己的路,我们会在另一个地方为你开辟一番天地,终有一天,我们一家人会再见面的。”说罢指尖一划,苏苏额头涌出些许鲜血落入颈间的那枚白玉小花中,转瞬消失不见,只是白玉突然闪现一道红光,其内似有红丝流转。二人长袖一挥,床前似有水幕涟漪,周边的一切都变得虚无起来。
白君清执起夫人的手向外迈去,原地消失了踪影。远处的树林似有人影掠过,身后的白府越发朦胧,隐藏在夜色之中。
“白君清,沈珺一,你们找的我好苦!当年的君清道尊,青萱道尊竟舍弃大道,跑到这偏僻荒凉之地,今日将百转琉璃盏交出来,本尊就当没见过你们二人,否则别怪我不顾同门情谊!”只见一黑袍老道凌空而立,挡住了他二人的去路。
“林熠师兄,这么多年你苦苦相逼,我二人已经离开师门道尊已是往事,只求过淡泊人世的生活,师兄,看在曾是同门的份上,莫要再追究往事。”沈珺一面色似有痛苦道。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君清道尊,青萱道尊,数十年不见,二位过的倒是好,身上背着欺师灭祖的名声也能处之泰然,在下好生佩服。”一个身材略微矮小的黑袍人手持一面黑棋悄然而至。
“林熠,你竟和这种人为伍!世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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