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好久不见,其实对黑子哲也来说也不过是不到一个月左右的事情,然而对异次元的大家来说,那是长达八年的不见。
八年并不能在赤司征十郎和黑子哲也之间造就任何生疏,年轻的企业家自然地伸手扫落少年头上肩上并不比他的发色浅很多的雪,而后脱下细节处理很精细剪裁却极简的长款大衣,套在缩着脑袋的黑子哲也身上。以赤司征十郎现在179cm的身高,长款大衣也能及到黑子哲也的脚踝,将他整个人埋在衣服里。
稍微有点冷的身体被温暖覆盖,黑子哲也并不会矫情地拒绝他人的帮助,特别是,这个人跟他曾经很接近,他郑重地道:“谢谢你,赤司君。”
赤司征十郎突然抱着黑子哲也,在少年过激反应前,他说:“哲也,冷的话要穿衣服,以免生病。”
“……知道了。”轻轻呼出口气都能跟冰花相斗争的鬼天气,其实谁都不想外出。
“哲也这么晚还在街上游荡,”赤司征十郎放开了黑子哲也,眼神柔和地给他拢紧大衣,嘴角勾起微笑,像这是件让他高兴的劳动,“家人会担心的吧。”
“我已经死了,在这里的我。所以不会有家,里面也不会人为我担心。”黑子哲也平淡地直视赤司征十郎说着,哪怕是眼眸深处也没有丁点的情绪。
“你还好好的,就站在我面前。”赤司征十郎拉起黑子哲也的手,力度控制到让他动却不会因为太突然而踉跄的范围,将他彻底拉近怀里,带着有点呆的黑子哲也往回走,“哲也现在有真实感吧。哲也无家可归,那就到我家。”
“……诶?”黑子哲也的视线平移到向赤司征十郎的方向。
一直都是这样呢,在黑子哲也最需要的时候,赤司征十郎就像金光闪闪的天神一样出现了,很久以前的帝光时期指给了他努力的方向,现在他正苦于是否要实行到桥底下裹着报纸凑合一晚的计划时(……),强势地决定了他去处。
“非常感谢,赤司君。”知道赤司的命令是绝对的,黑子哲也的嘴角稍稍勾起一点,紧了紧身上带着成年的赤司征十郎身体温度的灰色细绒大衣,由被动到主动跟上赤司征十郎的步伐。
两个男性相携离去的画面难得比一对对的年轻男女更养眼,能看到存在感薄弱少年的人会发现,萦绕他们之间的是别人插不入的氛围。
“哎,可惜,被捷足先登了。”夜里仍旧戴着墨镜的俊朗男人看着少年被带离的方向,“不是我不帮忙拿到合同啦亚树……对手是恐怖的赤司征十郎,难度成几何倍数增长,跟他抢人,非死即伤。”
赤司征十郎,一个几年前开始便经常占据话题榜榜首的人物。有人说他是白手起家直到站立在商界顶端,有人说他是什么财阀的继承人并且青出于蓝地,更有人说他黑白均沾是满身正气的大人……各种各样的传言围绕着这么个看似温和厚实的男人。
但唯有一点那是公认的——赤司征十郎想要的一切都会得到。这并不是疯狂粉丝对偶像崇拜发出的不实宣言,而是真真实实代表赤司征十郎行动力、策划和布局能力皆优秀的一句话,更代表内里隐含疑难问题上所必须的不择手段的决断。
一个连对手和失败者都不敢对他抹黑的男人,他真的如表现的那样温和吗?至少山下雅也不会认同。
“差一点点就到手了啊~”希望存在感薄弱的少年不会是赤司征十郎的猎物吧。
这么感叹着开车离开的巨星当然不会知道,从国中开始,存在感薄弱的少年早就被看上并发掘了,被这么个风评从未差过的大企业家。
指给了少年实现梦想的那条明路的,向他伸出了手的,是赤司征十郎。
哪怕两人曾经在篮球的理念上背道而驰,他们的羁绊也一直强烈地存在着。
“那是……黑子?黑子哲也!”年轻的男人不可置信地微张开口,手里的公文袋掉到地上了也全无感觉,“假的……吧。”
如果那个不是存在感强烈到不容忽视的赤司征十郎,如果男人不是熟悉黑子哲也到能在赤司征十郎身边勉强发现他的存在,那么男人一定能跟自己说,那是工作太操劳产生的幻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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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宅很大,不过也没夸张到占据大半座山那种只有在小说和漫画才会出现的程度,毕竟真住在山上的话,上下班太费时,都够股价上下浮动多次了。
坐在一眼看不完全景的赤司征十郎的别墅里,黑子哲也并不拘谨,只是略微好奇地惯性观察管家和仆人之余,打量着这个地方的装潢。
赤司家的仆人都很淡定,就算被“突然出现在身边”的黑子哲也吓到了,也不会惨叫,最多只是眼睛张大瞳孔收缩、或用手绢矜持地擦汗、亦或脸庞苍白冷汗直流却抿唇保持微笑……管家先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连眉毛都不动一根。
至于装潢,独特的典雅欧风设计里揉合了日式的简约,就像是……不,这是被完美结合出新概念的两个人的品味,就像专属于赤司征十郎这个人的无与伦比。
“黑子少爷,请。”管家先生优雅地倒了杯温度适中的伯爵红茶放在黑子哲也前方的桌子上,这才侧身给边上的赤司征十郎倒了一杯,无声地轻放,“征十郎少爷,您的茶。”
黑子哲也平静致谢:“非常感谢您。”
赤司征十郎平和地道:“谢谢。”
“我的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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