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荀彧是战国时大儒荀子后人,这刘备,却原来也是汉武帝兄长中山靖王刘胜之后。而袁曹二家,更是名门世族,在朝中极有权势。袁绍曹操都是两家中的后起之秀,彼此多有来往,交往甚深。
席间袁绍便谈起少时往事,戏言曹操儿时顽劣,其叔父不满,便经常在曹操父亲曹嵩那里告状,惹得曹操厌烦。一次曹操远远看见叔叔,便心生一计,故意倒地不起,作口吐白沫状。
其叔问曹操何故,曹操答是中风,操叔当即跑去告知曹嵩。曹嵩赶去一看,发现曹操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曹操趁机编排叔叔,说是叔叔不喜欢他,极尽所能的抹黑污蔑他。自此以后,无论叔叔怎么说曹操的不是,曹嵩都不再相信了。
众人只听得一阵大笑。袁绍又道:“孟德这人,鬼点子多,狡猾善变,让人防不胜防。有一次把我害的可不轻。”
众人忙问何故,独曹操知其欲言何事,笑而不语。
袁绍干尽一杯酒,便缓缓将事情道来。却是一日与曹操闲逛,碰见一家娶亲,二人顽心大起,竟商量晚上去偷新娘。
等到天黑,二人潜入院中,见众宾客还在喝酒,不好下手,曹操便站在一角大叫:有贼。一嗓子将宾客们惊出。二人便趁乱钻进洞房抢出新娘。
忙乱中袁绍竟误入灌木丛中,全身被荆刺挂住,无法动弹。眼看再延误下去,便要被众人发现,曹操这时又是一声大喊:贼在这里!
袁绍听得曹操喊声,再也顾不得身上荆剌,奋力从灌木丛中跳出,这才跑开,避免了被新郎家当场捉住。
袁绍说到这里,挽起衣袖,指着手上一道疤痕,说这便是那天晚上在新郎家被棘木扎破的。
曹操笑道:“陈年往事,本初还耿耿于怀,未免太小心眼了。若不是我喊那一嗓子,你可能要被留在那灌木丛中过夜,说不定还要被抓个现形。”众人俱是大乐。
曹操又问刘备,既是中山靖王之后,为何不到京城求个功名,反流落到涿郡为民?
刘备叹道:“当年祖父曾为东郡范县县令,只是自家父刘雄起,便已不仕。而到了在下手上,更是不堪,与家人贩履织席为生。”
众人听言,又是一阵慨叹。
袁术本就对刘备心怀芥蒂,此时更是面存不屑,免不了出言挖苦两句,“中山靖王有灵,看到子孙织席卖履,岂不羞死?玄德莫若到京城来,投了孟德,再不济也能做个城门守卒。”
袁术言语不敬,袁绍正要训斥,曹操却接道:“英雄莫问出处。公路可知当年韩信受跨,樊哙屠狗,日后的丰功伟业,却无人能比?玄德雄才大略,建功立业,指日可待。便是超越韩樊,也非遥不可及。”
话锋一转,又道:“玄德如果暂时受困,可随我去洛阳,孟德拉下这份面皮,也要为玄德谋个功名。”袁绍抚掌称赞,刘备自是连声称谢。
曹操性情豪爽,说完刘备,又转向荀彧,道:“文若名门世家,文才智谋出众,这要是早生四百年,必定又是另一个张良萧何。”
荀彧笑道:“张良萧何乃高祖开国良相,汉初三杰之二,曹先生拿二位来比文若,当真是羞煞文若。”
曹操摆手道:“文若不必过谦。今国家正用人之际,文若作一闲云野鹤,实在可惜了这满腹经纶,不如也随我一同进京,我必保你功名。”
荀彧连忙起身,正色道“谢曹先生赏识。文若若赴京,必去拜会先生。”
众人推杯换盏,大谈朝局与抱负,直到酒足饭饱,这才知道五人中,除荀彧是以测字算命游历天下,其余皆是为赴桥府拜见桥老。
曹操提议,包括荀彧在内,大家一同去桥府拜访。
荀彧自无异议。袁绍抢着付了酒钱。一行人拿着礼物,往桥家集东面行去。
荀彧已在此地呆过数日,对这桥家集一带已是了若指掌,他领着众人出了桥家集,远远便望见一座大山,荀彧道:“那山名唤云雾山,桥府便在山脚下。”
来到桥府大宅,只见宅门大开,入眼处先是一座庭院,其间几株参天大树遮天蔽日,一排瓦房掩映于树影中,檐角错入树梢,枝头钻入屋角,十分的幽静雅致。
转角处,一老者躬腰驼背,正认真的清扫着地上落叶。刘备认得,那人正是先前在河中垂钓的青衣老者,只是此时青衣已然换成了灰衣。
众人在门前打住,曹操上前一步,抱拳恭声道:“老人家,敢问这里可是桥太尉桥老大人府上?”
那老者这才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众人,答道:“正是。”
袁术抢道:“我等乃京都洛阳袁家曹家后人,前来拜见桥老大人。”袁术也早认出了老者,只当是桥府家丁或者管家,后悔当时鲁莽,冲撞了老者,是以早早抬出袁家与曹家,言语之间,倒是恭敬了不少。
“桥老年事已高,久已不与京中权贵往来,看来几位是要失望了。”老者只顾挥笤扫地,却是头也不抬。
曹操忙道“桥老一生为国,功满天下,当年在京时,我曹家与袁家,皆受过桥老不少恩惠。今借桥老大寿之际远道而来,除了家中故老长辈们对桥老的惦念之情,更是我等后辈对桥老的一片尊敬仰慕之心,还请老人家通报一声。”
老者目光微动,收了笤帚,看了看曹操,淡然道:“桥老如今不理世事,整日只忙着与亲友相叙,今日东家,明日西家,有时三天一回,有时半月不归。这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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