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阳光如往常一样照进宿舍想要叫醒马良,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你也无法叫醒一个两天没睡的男子。马良是个大学生,当然他的大学没什么值得骄傲的,这样的三流大学在国内比比皆是,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相较于一般的网瘾患者,情况更加严重,72小时不睡觉的校记录保持者让他在这所大学声名鹊起,网络里的fēng_liú潇洒,现实中还是败给了身体的疲惫。
他的父亲在40岁的时候才等来了翘首以盼的儿子,自然是娇生惯养,百般呵护,没有多少文化的父亲,想让自己的儿子是个天才,一个能握笔杆子的知识型人才,他始终相信知识改变命运,想给儿子起一个文人的名字,可惜想来想去,自己知道的又是天才又能握笔的文人也就一个—神笔马良,于是儿子的名字成了马良,可惜马良的父亲忘记了,神笔马良不是什么文人知识型人才,只是一个挺会画画的农民,大字不识一斗。
可能是名字没有起好吧,马良从小就表现出非同一般人的学习能力,相较于同龄人,他可以次次考零分,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他父亲的耐心,最终父子的战争爆发了,他用他非同于一般人的适应能力,在零分挨打中茁壮成长着,得益于九年义务教育的普及和大学扩招,以及遍地春笋般新建的三流大学,他最终还是上了大学。上了大学后的马良真的很高兴自己的十数年寒窗,这个无忧无虑的地方,他如饥似渴的在网络上遨游着,吸取着各种糟粕,发展着自己的爱好,以至于常常忘记了上课和睡觉。
下午三点的下课铃声叫醒了满眼血丝的马良,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他缓缓的挪向洗手间,看着镜中苍白的脸庞,笑了笑,回味着网络世界的精彩,想到昨晚网上遇见的妹子,他开始幻想自己面前出现一个长发白裙的姑娘,对方崇拜的看着自己,轻声说道“来找我,我就让你嘿嘿嘿。”马良对自己的幻想很满意,在他看来,人不能没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马良有一个习惯,刷牙的时候点根烟,边抽烟边刷牙,据他自己说,这样的烟是薄荷味的,不过这次他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定睛一看,牙龈出血了,匆匆刷好牙,熄灭了劣质的烟草,换上了一身相对干净的衣服,毕竟这几件衣服还不会让食堂的大妈捂鼻子,就在出门前,马良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痒,轻轻咳嗽了一声,心中一惊,血?怎么会有血?慢性咽炎严重了?
肚子的饥饿感让他没有深究下去,匆匆走向食堂,临近食堂门口的时候,又是一次干咳,同样的,这次手心一片嫣红。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他想起了前段时间的一个新闻,一个网瘾青年,常年厮混于各大网络会所,最终被肺结核夺走生命的故事,想起来台湾的那个在电脑前猝死的部落勇士。这一想,他不淡定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出了大状况,于是马良的今天不得不改变行程,他拿出手机打给了一个叫球球的中二青年,球球是他的同学也是同乡,两个人来自同一个北方小城。从进入大学开始,他俩就在一起征战学校周边的各个网吧,烧烤摊,食堂,当然不会有教室,三年过去,时间让他们成了无所不谈的朋友。马良第一时间就通知了球球,自己不会赴今天的约了,自己得去医务室看看。
校医务室是个挺简单的小楼,医疗条件不高,但还算物美价廉,医生是个老太太,据说是以前市里大医院退休后,被学校聘来的,医术了得。马良说了自己的状况后,老太太一阵望闻问切,“小伙子,你这好像有点麻烦,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别耽误了病情。”马良听后一阵头大,难道真的是肺结核,不应该啊,自己也没有感觉肺部不舒服啊,不过真的是肺结核的话,自己估计得休学一年了吧。
下午四点半,马良到了市中心医院,这期间他又咳了一次血,难道自己真的把自己玩病了,可别啊,这也太丢人了。中心医院的医生起初也没有认真对待,以为是一般的咽炎喉咙出血之类的,他自己也觉得应该没啥事儿了,简单的检查之后,一切指标正常,就是有些贫血,直到第二天,他转到了专家门诊,这位留过学的专家让马良无法淡定,他对马良说,“小伙子,你有病啊。”废话……没病谁来这儿啊,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是“你还是通知你的父母吧,情况有些复杂。”
马良的父母知道他们的老儿子病了,第一时间赶到了中心医院,听了专家的建议,带着他去了燕京市,那里有全国最好的大夫和医院,经历了半个月的东奔西跑,又经历了半个月的抽血,拍片,检查,甚至骨髓都抽了一管,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检查结果确认了,“爱唐综合征”,在此之前马良听都没听过还有这种奇怪的病,遗传性病患,马良的父母不知道什么叫染色体,也不知道什么叫隐性显性,总之这对儿可怜的父母在听过一堆新鲜的名词之后,得到一个结论,无法治愈,大量补充维c,可稍有缓解,注意保护易受伤部位。
马良的父母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不是什么白血病之类的绝症,也不是什么贫血之类的小毛病,但也真的好不到哪去,百万分之一的发病率让马良的心沉到了谷底。
马良的父母回了北方小城,他自己则回到了大学,医生说暂时不会威胁生命,病情发展完全看运气,运气好一生无忧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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