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老夫我是何人?”那老人说的颇为自傲,“老夫行针救人,可也不是白救的。”
“救命之恩,雷山无以为报,这柄半剑尺乃家师离前所传,恕不能相赠。至于前辈身份,我也并不清楚。”雷山说着,脸色微微认真起来。
“老夫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回答?老夫行针还没有治不好的病,更没有只治一半的病,你现在走了,岂不是砸了老夫医圣夏芪的招牌!”老人语速不慢,神情颇有些激动,只可惜雷山初入江湖医圣夏芪的名头却未曾听说,一时间也没有多少震惊之色。到让的故意说出身份的夏芪略有尴尬。
“夏先生,您既是医圣,想必救人极多,也必不在意我一个身无分文的人的谢礼,您能把我救活,就已经是神仙在世一般的医术了,不劳您再费心了。”雷山又行一礼,缓缓起身。
“你真要去送死,也得等我把你全然治好再说,不然你活不过四十五岁!”夏芪说得气愤,眼神中却是关切,只是其为何如此看重雷山,却是令人费解。
“老先生果然医术如神,竟多赐了我十几年好活,雷山知足。”雷山说的豁达,生死之事竟好似全然不顾。
“你非要走不可?”夏芪问的认真,眼神里闪过一丝疑虑。
“雷山多谢先生救命之恩。”态度已是坚决。
“那好。”夏芪说着,几枚金针飞出,两人距离太近,金针去势极快,再加上雷山根本想不到夏芪身怀武功,更是会对自己出手。便是硬生生挨了这几针,只觉金针打在身上,虽无痛楚,可自己却已浑身僵硬,难动分毫。
“老先生,你!”雷山说着,对夏芪的态度从单纯感激又是向敬重多转变了几分,当然那应激而生的怒意也是掩饰不住。
“就你这反应真的遇上刺客中的高手,一剑都接不下来。”夏芪说的满是鄙夷,“一身蛮力,霸刀学的也不精纯,你师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再说时,夏芪便是真的有些动怒。看的雷山一阵心虚。
“您认识师父!难道是师父故人?”雷山惊问道。
“你师父与我当然有旧,不然我救你作甚?你真当我见一个救一个不成?”夏芪说着,又是有些气愤。“封住你的穴道,就是让你清醒一点,江湖里想夺得玄陨剑的人多如牛毛,真要杀他,还用你动手?现在去不过是和他一起死罢了,急什么!”
“您说得是,可炎烈我却得是要亲手杀了他才行!他身上背了血债,一定要还!”雷山说得激动,只是身上几处大穴被制,不得动弹。
“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的伤少说还要再治半月,我也正好有些事要问你,你能听话不听?”夏芪问道。
“好,依您便是。”雷山答应,心中多出一分暖意,再看夏芪之时,便是当成自家的长辈一般。
“那你先回茅庐床上,我还得再行一次针,先把你体内积压的寒气逼出来。”夏芪取下几枚金针,又在几个穴位重点了几下。
“嗯。”雷山轻哼一声,略感酸痛,穴道便被解开,走回茅庐。
“能救你的命,是你的运气,老夫虽然听说了霸刀传人现世的消息,却并不相信,老夫路过,不过是要赶到洛阳,顺便救了你而已。”茅庐内,雷山已经躺在床上,身上遍布着金针。夏芪捻着一枚金针,自顾自说到。
“您为何要去洛阳?”雷山问道。
“那当然是去听雨楼听玥姑娘的琵琶了。还要顺道看看几个老朋友。”夏芪说着,似乎听到了那一曲琵琶,脸上露出淡淡欣赏沉醉的笑意,便是把雷山忘在一边。
洛阳。听雨楼。
“柳公子,向来可好?”听雨楼的一处偏厢内,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静坐在一把椅上,怀中的四弦琵琶十分精致,一曲唱尽,开始寒暄起来。
“还好,有劳玥娘挂念。”柳笙手中的折扇合了起来,微笑道。
两人对视许久,都是笑了出来。
“玥娘现如今也不是谁说见就能见得到的了,还肯屈尊为我抚上这一曲,还真是令在下受宠若惊。”柳笙一脸的认真,只有眉目间的淡淡笑意流露出来,让人知道只是打趣。
“柳公子贵为一派掌门首徒,肯赏脸看看玥娘,玥娘哪敢不亲自侍候?”玥娘妩媚的眼睛忽的委屈的快滴出水来,却始终含而不落,只是留在眼框里打转。
“好了,玥娘,你饶了我吧。”柳笙见此情景也只好无奈告饶,但他心里知道,现在的玥娘已经不是那个刚刚被自己搭救,涉世不深,全无背景的小女孩儿了。那时自己也不过十六七岁吧,现在一晃八九年过去了,当年身无分文的小玥如今有了这偌大一座听雨楼,就算来的是一派掌门,说不见也就不见了,一个首徒哪里有这么大的面子。
“柳哥哥,今年来不是只为了看看小玥吧?”玥娘说着,笑容中带着点点的失落。就是这点点失落,让得多少江湖豪杰醉心于她,却又心碎于此。玥娘不会什么武功,这听雨楼也不过是专门吟唱些丝竹管乐之地,可就是这里,没有一个人敢胡来。这里的姑娘是都极美的,个个唱功一流,多才多艺,却从不卖身,不做任何妥协,除非是姑娘自愿,那便是愿意与你厮守一世了。
“你的琵琶声宛转悠扬,有如仙乐,来到这里自然是来看看你、听听曲子的。”柳笙看着眼前这个掩藏着失落的姑娘,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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