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的孩子
那年盛夏,经过两个月的焦虑等待,一所南方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姗姗来迟。我骑着车子,飞奔到学校,拿到录取通知书。着实松了一口气。
我一直不是一个安分的人,高三那年,别人都在头悬梁,锥刺股。明子,小兵,大飞我们几个却整日放浪形骸。球场上,公园里,网吧内,酒吧中,到处都能看到我们欢快的身影。
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给了我放肆的高三,当然会剥夺我们快乐的假期生活。高考成绩出来之后就是我们的苦难日,在无数白眼,冷眼,训斥,责骂,以及恨铁不成钢中。那张通知书真真是就我于水生火热之中。
可能是年少无知,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我所有的第一志愿都是外地。可能是从小受家里压迫久了,一心想离开这个地方,走得越远越好。
九月初我联系了他们几个,我们骑着车,提着酒,约到学校上面的公园里。不出所料,我们每个人的假期都过得无比悲惨。我们喝酒,诉苦,唱歌,调侃,他们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们四个都输掉了那一年的高考,但至少对我而言,我不后悔。
那个夏天,明子去了嘉峪
关的一所学校,大飞因为体育特长生的关系,通过家里找关系走了天津的一所军校。小兵在家人劝说下选择的复读。而我的目的地,在重庆。
那年夏天,我在奶奶无奈的眼神中,拖着行李离开家,爸妈去车站送我。母亲一路叮嘱,父亲一路一言不发。上车的时候,父亲突然叫住我,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语气说到了外面照顾好自己,常给你妈打电话。那一刻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我憋住眼泪,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好,重庆
其实说实话,没到重庆之前。重庆给我我的映象并不好,中学下面有一个老重庆火锅店。生意不怎么样,据说以前老板好赌,又一次扎金花拿到一副好牌,就把自己的店压上了,对面也是个好牌,堵上了一个小酒吧,结果在那次较量中,酒吧吞掉了火锅店。据说没过多久,火锅店成了一个洗脚城,而那个老板也不知所踪了。而我对重庆的了解,仅仅是那个赌输了的老重庆洗脚城,也仅仅是地理书上的三大火炉。
然而,重庆也没有让我失望。一下火车,扑面而来的暖流,差点让我窒息。我被人群挤着出了站,广场上人声鼎沸。我叮嘱脚步,看着不远处高耸的大厦,重庆,我来了。
我看到人群中有人举着我们学校的牌子,我加快了步子。对方是一个精致的小女生,上面穿着合身的中国移动的橙色短袖,下面是一条牛仔短裤。小个子,小脸,小身材,总之一切都很小。她看到我朝她走来,微笑着跟我打招呼。她笑起来很甜。“同学,你是电子校的学生吗”。我把通知书地给她。又点了点头。这就是重庆话,虽然口音差异有点大,但还是能听得懂。以前家里盖房子的时候,那个木工师傅是四川人。大家都知道北方那种纯木结构的房子,门,窗,还有门楣的精美的雕花,都是出自师傅之手。当时四川师傅在家里住了两个月,经常跟他一起聊天打趣,所以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四川话。
重庆的夏天以闷热著称,空气中一丝风也没有。跟着这位自称是学姐的小女生走到学校为迎接新生搭建的帐篷的时候,我的t桖已经被汗打湿黏在了身上。在这期间,我在这位学姐的强烈推荐和能说会道之下,办了重庆第一张电话卡。
电子校今年招生范围很广,排队登记的人很多。队伍中,有很多是父母陪同孩子来报道的,我再人群中听到各种各样的语言,这个世界那么大,又那么小。
登记之后就上了学校来接人的大巴,车里比外面凉快多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养成了一种一上车就睡觉的习惯,我也为这个习惯感到困扰,因为经常因为睡着而坐过站。然后又不得不再坐回去。有一次坐末班车回家,对,就是睡着了,司机到了终点站叫醒我。我生生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家。
当我被吵醒的时候,车已经到学校了。车停在一排长长的梯子下面,后面是几片小花坛。花坛边种着十几棵高大的银杏树,这种树在北方很少见,我第一次见到这种树是在哪个课本上,好像是什么珍惜树种,什么活化石之类的。我记得小学时候,班里有个同学去外地旅游带回来几片银杏树的叶子,同学们争相去要,而那个同学也只是送了几个关系好的同学,我也有幸得到了一片,小心翼翼的夹到了书里。当时以为是多么珍贵的的东西。梯子两边的建筑应该是教学楼了,教学楼顶部挂着几个字,重庆电子工程学院。我当时心想这学校也不咋地,连一个像样的大门也没有。直到后来我才直到,电子校有南,北,西三个大门,我们停车的地方是南门,而西门才是正门。
我看看手机,已经快五点了。还有六七个未接电话,是家里打来的。我忙换了新卡,给家里打了过去。母亲说到了重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在电话里又是一通责备,我讪讪说要去登记报名了,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报名无非就是那些事,排队,交钱,签字,领东西。工商管理系是学大系。管理系人多,女生多,美女多。女生多这点从班级名册就可以看到。这一届营销策划专业有四个班,我被分在了营策四班。班里总共30多个人,有20几个是女生。重庆的女孩,身材高挑,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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