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坨气喘吁吁地将手中的折叠刀往地上一扔,“再往里面走,能不能换一把柴刀啊。这玩意好看不中用,老子手都捏酸了。”
越往山里走,山路上的杂草和树枝越是茂密。周大成这把折叠刀即便是刀口锋利无比,但毕竟不是用来砍树的。周大成当先开了三四里路后就吃不消了,只能换了胖坨上来接手。
周大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件事是我没考虑周全。柴刀这一时半会不好找,等下换我开路吧。”
胖坨揉着酸麻的手掌道:“行,等会你先上,我缓一缓再替你。”
赵四平接口道:“等会我来吧。大成你接我。”
“也好。”周大成点点头。
继续上路的时候,换了赵四平走在最前面。
山里的蒿草太过茂密,很难分辨下面到底是不是以前的老山路。又往前走了三四里路,于小婷叫住了众人。
“别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我没把握能找到正确的路。”
“那要怎么办?”赵四平甩了甩发酸的胳膊问道。
“回头我和黄凯商量一下。走吧,今天先回营地。”
晚上,几个人在营地重新点燃了篝火。
于小婷用电脑跟黄凯讨论确定行进路线的方法。周大成找了块青石,蹲在一边磨下午从山下村子里借来的两把柴刀。
赵四平和胖坨两人无所事事,蹲在周大成身边跟他逗着乐子。
在同川的时候周大成似乎不苟言笑,跟赵四平和胖坨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但这次出来,两人发现周大成其实是个挺逗的人。
周大成是东北人,说话间时不时带一点东北方言。和黄凯喜欢碎碎念不同的是,周大成这个人居然特别爱吹。只跟他混了小半天,赵四平就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成哥,你这刀磨得不错呀。”赵四平叼着烟蹲在边上看着周大成把一把锈迹斑斑的破柴刀磨得噌噌有声。
“这不是以前在老家磨习惯了吗。”
“哟,你家以前是开磨刀铺子的呀?”胖坨故意挤兑。
“磨刀铺子倒不是。”
“那你在家老磨刀干什么呀?”
“没办法,外面的事太多,每天出门遛一趟回来,刀口都砍花了,不磨不行啊。”
“不是吧,你家住哪呀,外面就这么乱?”赵四平第一个不信。好歹他也混了几年社会,没听说过哪里出门就砍人的。
“骗你们干嘛,我每天出去都得带三把刀,砍花两把都算是事少的。”
“你就吹吧。。。你说,你们家住哪。”
“铁岭啊。”
“铁岭?没听说过。”
“铁岭都不知道?你们俩这知识面也忒缺乏了吧。”
“我们又没有去过东北。。。再说铁岭也不可能这么乱吧,东北的治安这几年不挺好的吗。”
“我没说过铁岭治安不行啊!”周大成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赵四平。
“每天出去砍人把刀口都砍花了,这能叫治安好?”
“你看看,在外面混社会,脑子想的都是那些个不健康的东西。我有说是砍人了吗?我家以前是卖肉的,知道不。”
赵四平和胖坨同时无语。
周大成很得瑟的将一把磨好的柴刀仍给胖坨,“这把给你,明天咱们轮流开道。”
第二天,几个人吃了早餐,于小婷叫住了准备整理背包清理营地的赵四平和胖坨,“等一下,今天我们不急着进山。”
“为什么?”赵四平不解。
“黄凯已经从总部申请了凤鸣山这一片地方的卫星成像,现在正按你们找到的地图进行模拟gps定位。最迟今天上午就会有结果。我们等结果出来再说。”周大成解释道。
“模拟定位?”赵四平没明白。
“简单来说呢,就是用卫星拍摄的风鸣山图片,和你们找到的那副隐藏的地图进行对应比照。将地图上那个祠堂的位置在卫星图片上标示出来。”
“这能行吗?我们找到的那张图可是手工刻在石板上的,这样的比照能准确?”胖坨听懂了他的意思。但不太相信这事能成。
“石板上的刻图我们仔细分析过了。”于小婷说道:“所有雕刻在画面上,而现实中又存在的事物的比例,都非常精确。举个例子吧,也许你们没有注意,刻图上这个村子里所有屋舍的位置和朝向与我们看到的这些屋子几乎完全一样。又比如,刻图上村子里联通上下的七条小路的走势,也几乎和我们这几天走的这些路丝毫不差。这就说明,刻图的人非常注意或者说是有意在刻图中的保留了现实中各种事物的实际位置。”
说着她看了看似乎在听神话故事般的赵四平和胖坨两人,继续说道:“所以,我们认为,刻图中山后这条小路和山中祠堂的位置,也是极其精确的。”
说实话,赵四平仍是不太相信的。
数十年前那会还没解放呢。他可不信凭当时那些山里人的能力,能雕刻出这么精确的三维地图。而且还是拆散雕刻的图中图。
但见于小婷说得这么斩钉截铁,他也不好意思当众质疑。
既然要等黄凯那边比对地图,这段时间自然是不能进山了。赵四平马上又惦记起了山下屋舍中可能隐藏的古董,开始撺掇周大成跟他们一起去寻宝。
周大成反正也没什么事,又见识了胖坨珍若宝贝般的那个青花瓷罐,好奇心大起。当下跟着赵四平两人到下面去翻箱倒柜去了。
快中午的时候,于小婷传来讯号将三人叫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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