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里明白,锅里的东西肯定是赵大爷留着晚上吃的伙食。两人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消灭了,要是不给赵大爷表示表示,待会儿老头子回来,肯定少不了一顿好骂。再说了,赵大爷煮鱼的水平那也是库区一绝,今儿中午吃过山珍了,晚上怎么着也得尝尝河鲜不是。
于是赵四平转进屋里提了赵大爷的手竿,胖坨在泥地里挖了些许地龙,两人径直走到坡下,解了赵大爷的小木船,寻了处靠山的阴凉水面,悠闲地钓起鱼来。
记忆回放到这里,赵四平感觉到脑中兀自升起淡淡的眩晕感,接下来的事情好像被浓浓的雾气笼罩了一般,隐隐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就是想不起来。
“我只记得跟胖坨两个在钓鱼,后面的事就记不得了。”赵四平眼中透出迷茫之色。
“贺主任,我这个。。。这个情况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赵四平小心地问。
贺主任沉思了片刻,微笑道:“不要担心,你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不会有什么事的。”顿了顿,他接着说:“你的头部受到过撞击,不过不严重,对,就是你脑袋后面肿块的地方。”
“不过。。。”贺主任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怎么组织语言,停了小会,继续说道,“你送到我们医院的时候已经昏迷了,第三天的时候转到我们脑外科,到现在已经昏迷了八天。就检查的结果来看,你全身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和内伤。头部ct检查也没有明显的异常。这种情况非常少见。”
接着,他伸手指了指赵四平的脑袋,“你脑袋后面的那个肿块,应该是在哪里磕到的,照道理不会使人昏迷。。。即便是有昏迷应该也是短时间的,所以你这种情况很有些奇怪。。。你有没有误吃了什么东西?”
问出这句话,贺主任心里也是升起一股无力感。赵四平入院后验血都做了三次,要是食物中毒早就查出来了。不过既然问了,心里还是存了万一的想法。
听见这句问话,赵四平马上想到了那锅销魂的肉汤。连忙道:“吃了吃了,在我大爷家吃了不知道什么鸟做的肉汤,我跟胖坨都吃了。”接着,他哭丧着脸道:“我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鸟,跟那个老头说了好多次了,少去山里面搞东搞西,他就是不听,这次我是被那他害惨了。”
众人闻言都不由得一愣,接着赵娟强压怒气的声音咆哮起来:“四毛,你给老子嘴巴放干净点。那锅汤爷爷也吃了的,怎么没看见他也有事啊!你说,你是不是跟胖坨在船上搞那个啦!”
“搞那个?”赵四平一怔,反问道:“搞什么?”
“你。。。”赵娟刚要说话,突然想起两个医生还在这里,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又吞了回去,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赵四平一脸无辜,还要说话,贺主任挥挥手插口道:“这样吧,赵四平啊,你继续在我们院观察两天,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接着他转头对赵娟说:“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带他去资阳市做个头部的核磁共振,进一步检查下。”
不等赵娟答话,他就站起身来,对赵四平说道:“你好点休息下。”然后招呼了刘医生转身向门外走去。
赵四平喃喃地道:“我都睡了八天了,再休息得几天人都会变蠢去。”
声音不大,却见正向门外走的贺主任猛地“嗯”了一声,似乎一口痰在喉咙里卡住了。赵四平仍在嘀咕,“我要是休息的时候睡着了,又昏迷不醒了怎么办。”
心念至此,突然向门口喊道:“我不会睡着睡着又昏迷了吧!”
却见门口人影一闪,接着脚步声骤然加快,竟匆匆地远去了。
赵娟送走了两位医生,从门外进来,见赵四平兀自在喋喋不休,不禁呵道,“你就是一张臭嘴。”
说罢在床边坐下,认真地问道:“四毛,你老实地跟姐说,你跟胖坨那天在船上搞了什么坏事情。”
赵四平一脸错愕,迟疑地道:“姐,我跟胖坨能搞什么坏事情?”马上似乎想到了什么,惊讶地叫道:“我跟胖坨肯定不可能的呀!胖坨那副样子,我会跟他。。。!我妹子还没谈两个,绝对不好那玩意!”
赵娟闻言一愣,半晌明白过来,一脸的哭笑不得。伸手在赵四平胳膊上一拍,“哪个是问那种事。”想了想,似乎下了某种决心,说道:“四毛,你跟姐说,你跟胖坨有没有搞毒品。”完了还怕赵四平不知道什么是毒品一般,解释道:“就是现在混混里面最流行的安逸水、抽筋粉。”
“啊?”赵四平这下是真的吃了一惊,这些东西姐怎么会知道。
试探着问道:“姐,你怎么知道的?”
“你姐夫就是搞这个的,我当然知道。”赵娟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也难怪,赵娟的老公侯赞程去年刚调到市里的禁毒支队,整日里就是跟这些个毒品、吸毒人员打交道,赵娟耳濡目染对时下的流行货还是知道一二。
赵娟话一出口,立马察觉不对,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闷声问:“四毛,你真的搞上毒品啦!”
赵四平心知自己老姐只怕是误会了,忙堆起笑脸说道:“没有没有,姐,我从不沾那玩意的。”
赵娟心下越发狐疑起来,脸色沉重地问道:“四毛,你跟姐说实话,你跟胖坨那天是不是在船上搞毒品了?不然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人就昏迷了,还是两个人都昏迷了。”
她扭头往门口处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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