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婷笑道:“不用。这里没有什么大型野兽,而且我们这个地方在小山坳里,前面都是房屋,没有什么野兽会进这来的。”
赵四平其实还是担心闹鬼的事,留个人守夜总归能够防着点。但于小婷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坚持,只能是把心思压在了心底。
又坐了不知道多久,三个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了会天,于小婷便先钻进帐篷睡觉去了。
赵四平一看时间,还只有九点半多一点。往常这个时候是他和胖坨晚上最精神的时候,没事都会去找点事来做。但今天晚上在这风鸣山里实在是无事可做,而且初次露宿山中的新鲜劲让两人都亢奋不已,根本毫无睡意。
两人边说着一些在东化县城混社会的趣事,边烤着火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很快就消磨掉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再看手机,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五十了。
赵四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双腿,对着胖坨道:“怎么样,今天晚上我们还练不练?”
从住进同川郊外的小院子那天开始,两人每天晚上都会练习一遍司德大师传授的三种形操。唯一不同的是,以前都是胖坨连抓带扯拉着赵四平出去练,今天却是赵四平自己主动提出来。
“当然练啊!”胖坨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走,去石屋那边去练去。”
于小婷已经睡了。两人练操的时候多少会弄出些动静,胖坨这是不想把她吵醒了。
赵四平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当下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往石屋那边走去。
石屋是这一层东边最后一间,靠西边也有一块空地。这块空地比较大,约有五十多个平方。和赵四平他们宿营的那块土坪相比,这块空地虽然泥土地面也比较平整,但杂草丛生,踩上去沙沙作响。
两人飞快地在空地上走了一圈,将地面上的草踩平了些,这才开始凝神静气缓缓呼吸,进入“鸟申”的起手式。
深秋的寒风呼呼地在身周穿过,将脸孔刮得微疼。山中所有的生物似乎都畏惧寒风的淫威,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四周静悄悄的一片死寂。
缓缓的,两人开始了动作。
随着动作的舒展,两条人影也开始在这块空地里辗转腾挪了起来。经过前几天的练习,现在两个人已经可以将三套动作连贯起来一次练习完毕,而不会像刚开始那样做完一套形操就必须停下来调整一下姿势再开始下一套形操的练习。这种形操间的衔接动作是胖坨最先想出来的。
司德大师曾经告诉过他们,每套形操虽然都有其固定的动作,但在实际练习中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根据自己对每个动作的领悟和理解,练习的人可以在任何的动作里加入自己的想法。只要做出这套动作的时候自己觉得舒服,觉得自然,能够感受到最纯粹的天地之气,这套动作就是最适合自己的。
这就有些像道家经常说起的“道法自然”。
《道德经》中有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所谓“道法自然”,就是万事万物的大道,都是以其自身为规则,只有自身愉悦自由,才是窥破大道的真谛。
胖坨没读过《道德经》,更没听说过什么“道法自然”。但他在司德大师的话中,悟出了一点东西——自己的功夫,就要自己去琢磨。
因此,好武的胖坨,经过这些天里不懈的努力,还真琢磨出了一些门道。
他在“鸟申”、“熊经”和“虎顾”三套形操转换的间隙里加入了一到两个动作,使得这三套形操可以自然的连贯起来。按他的话说,这几个新加的动作虽然不好看,但有用。以后有新的想法再一一完善。
三套形操连贯起来以后,连赵四平都明显感到这一整套动作似乎有了一些变化。自己现在每次练习完毕,都感觉精神和体力比练习之前还要好。根本没有做了长时间的体育运动后气喘如牛腰酸腿疼的症状。
虽然他还不知道司德大师所说的“引动天地之气锻炼体魄”是什么意思,但这套形操绝对不会只是活动筋骨强身健体那么简单。
两人将连贯起来后的形操足足练习了三遍,这才收势站定。
此时的赵四平只感觉自己血脉激荡浑身温热,气定神闲耳聪目明。颇有点高手临世睥睨天下的感觉。
“好功。。。”赵四平心情舒泰正要装出高手范朗声断喝,“夫”字还没喊出口,就听身后石屋里“啪”的一声脆响,好像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赵四平只感觉脑后一麻,浑身一个激灵,最后那个“夫”字被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胖坨也是一惊,转头看向石屋,“什么声音?”
“不。。。不知道。。。”赵四平声音都有些哆嗦了。五秒钟之前的豪气早就不知道甩到了哪个犄角旮旯里。
“走,去看看。”胖坨此时浑身上下血气澎湃,说出来的话也是中气十足,根本没多想,大踏步地当先往石屋走去。
赵四平见胖坨龙行虎步地走向石屋,心中稍安,跟在他身后往石屋那边走去。
两人来到石屋门前,石屋的木门早烂成了几片木条,下午赵四平进屋找东西的时候就已经顺脚给踹飞了,现在就只剩下个黑漆漆的门洞。趁着月光往门洞里一看,里面跟下午赵四平进去时的情形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而且一眼可以看清里面虽然堆着不少烂木头,但绝对没有人。
“没人呀。。。”胖坨在门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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