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罗德听见了微小的祈祷声,如同歌唱一般的诉说着誓词以及古老的故事。追寻着着微弱的祷告,两人走过教堂一侧的拐角处,那背面如同教室一般的梯形桌椅成弧形摆放在宽广的房间内。硕大的黑板上用粉笔写上奇怪的公式以及危险的图案,似乎经过的时间太久而看不太清,但是从其轮廓上能读出是教导杀戮的东西。
“看来当年真的发生过相当绝望的事呢。”
抛弃了救济而走向杀害,但能否有其他选择的余地呢?教会终究只是在做自己分内的事罢了。
离开这里,祷告的歌声没有断绝,离得越近,听的越清晰。尚且年幼的清脆嗓音歌唱着,小圣堂的十字架下,以祈祷之姿参拜的小女孩向神祈求祝福。
“这里没有其他人在吗?”
罗德见歌声停顿下来后问,眼前的小女孩身着漆黑的修女服饰,宽大的长袍将她整个身体牢牢包裹在里面,她双手依旧保持着祷告的手势抱紧胸前的十字徽章。
“请问有什么事?这里已经不能再进行礼拜了哦?”
小女孩疑惑地问到。
“啊,那是因为有借了东西的叔叔刚刚好像把它放到教会来,我们来取回它的。”
这么说好像没错吧,关键本人不知去向,但是现在看来认为书和麦克哈特在一起的可能性较大。或许这个小女孩知道是否有人经过教会,试着问问看吧。
“哦?刚才只有爸爸来过了哦?”
“咦?该不会是维力先生吧?”
“恩!是哦。”
小女孩似乎很开心地笑了,对她来说父亲来看自己是一件无比令人高兴一件事吧。
“难道是找爸爸?”
“你知道维力先生现在在哪里吗?”
看来是个好消息,至少能确保住方向。从月亮到达顶峰开始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在缝隙打开之前还来得及。
“恩!因为明天是莉莉丝的生日,所以打算先去墓地祭拜妈妈。”
……
沉默支配了罗德,面对小女孩天真的笑容,罗德只能以微笑回答:
“是啊,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大哥哥!”
被爱着啊,太好了。
罗德真心这么想着,随后准备离开这里。当罗德准备推开小圣堂的后门时,小女孩叫住了他。可爱又清脆的声音充满活力——
“大哥哥这么晚还带着人偶到处走,会被奇怪的坏人欺负哦!”
嘻嘻地笑着……
小女孩重新面对着十字架祈祷着,小小的嘴唇微微启闭传出优美的歌声,为这片土地献上祝福。天理教会的奇迹笼罩着这座建筑,处于漩涡中心却脱离不知名的诡秘,只有虔诚的祷告能带来心中一丝安详。
“是啊,多谢。”
轻轻地低语没有被小女孩听见,再次感谢着小小的修女后,缓缓闭上门扉准备最后的事宜。
诺顿墓地建造在教会区的东边,是在阿比里昂最东边的一处角落。虽说是角落,但是占地依然很广,埋葬者过多也是迫使其扩充的一个因素。然而终究在极限之外,诸多的墓碑便开始随意安插在教会东边的广阔土地上,诺顿因此而离开了原本的居所。
“所以才会搬到迷路庄园么?”
听阿莉尔的解释,回想友人的话后,罗德联想到了一些事。不过诺顿如果接触过外人,而且还是修的话……
不再继续思考其目的了,继续下去也只会感到不快,倒不如顺起自然来的好一些。当下应该考虑的是在诺顿墓地会有什么等着自己。
刚才有人托付把诺顿墓地的头骨带回,席拉之名似乎在哪里听过然而想不起来。如果是祭台上的那具尸骨所有,那么事情就有些复杂了。那么会是谁递交的委托呢?
“算了,不过问委托人详细信息也是我(信使)的操守啊。”
这么说着,摊开双手摇了摇头。阿莉尔只是垂着头一声不语,昏暗的教会内如果纹丝不动的话,估计注意不到她的吧。
看来这里真的令她十分不快。
“走吧,那片墓地要穿过教会中心,不抓紧时间会来不及的。”
◇
沉重的祷告结束了,希拉有些无聊的伸了伸懒腰望着脚边做祈祷姿势的年轻圣职者。
“完了?”
“恩。”
年轻的圣职者注视着眼前的墓碑,已经看不清上面的铭文,雨水和风霜的洗礼下斑驳不堪。希拉坐在旁边的墓碑上无所事事地甩着稗子草,这时候跳下来背着双手用有些顽皮的口气开口
“做再多这种事也得不到祝福的哦,威斯特?”
或许只是抱着调戏的心态罢了。
威斯特似乎很习惯希拉的态度,不作声搭理她,而是将手边的法尔曼长杖从地上拾起。
“来了。”
话音刚落,从不远处草丛中传出两声犬吠,伴随而出的是腐烂的柴犬。锋利的獠牙低落粘稠的口水,疯狂的扑拥而来。
数量大约是五只。
“有点麻烦了,希拉!”
“了解~”
漫不经心地,希拉回应威斯特的召唤。
希拉的额头上发出璀璨的光芒,奇异的符文在光芒之中闪烁着,随后刻印在法尔曼长杖上。威斯特扭动法尔曼长杖的机关,长杖上半截抽出后,从底端拔出漆黑色的三角利刃,如同军刺般恐怖的刀口以及狰狞的血槽仿佛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索托斯之门封存的毁灭之言,铭刻高山之上的巨象,服从本能予以吞噬!”
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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