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内的灯被强制熄灭,易子郗隐藏在一片黑暗中,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剧烈的晃动中,挺拔的身形投下的影子,在地上也有了摆动的迹象。
恍惚中,孟遥光似乎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这才想到易子郗也在,只不过他在另一边,觉察到有一股清新的男性气息向自己这边靠近,她突然用力拍掉他伸过来的手,如果要不是因为这个男人,自己也不会变成这么一个狼狈的倒霉蛋儿。
挣扎着站起来,一个不稳又重新倒了下去,孟遥光干脆趴在地上爬过去,伸着手去按上面的紧急电话,可是令人泄气的是,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唯一和外界联系的可能,变成了不可能。
电梯像发疯了般往上窜,又重重地落下,孟遥光的身体悬空然后又掉落,心肝什么的都快吐出来了,狭小而密闭的空间里能呼吸的空气已经不多,她终于忍不住阵阵干呕起来。
手机里微微发出的淡光映着易子郗冷冰冰的脸,黑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从他们进来电梯的那一刻,监控摄像头被屏蔽,信号被完全切断,电梯不受控制,这看起来根本不像一场突发意外,倒像是某些人处心积虑想让他们死得像一场意外。
那些人,既然敢玩,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易子郗脸部线条绷直得一丝不苟,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突然缠住了自己的小腿,然后一阵失重感,一个香软的身子突然撞进了怀里……
借着手机的微光,看到那两条纤细的胳膊紧紧抱着自己的腰,随着电梯的上下重重地摩擦着,易子郗的嘴角竟然淡淡地浮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那一刻,不知道为何,原本愤怒万分的心底奇异般平静了下来。
在这方小天地间,他们面对着共同的命运,他生,她也跟着生,他若死,她也难逃一劫。
电梯上升下降的幅度已经超过了人的承受范围,在将近崩溃的边缘,孟遥光自然顾不上想太多,生死关头,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地抱住旁边的男人,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觅得一线生机。
突然,电梯慢慢停了下来,但是那种缓缓摇动的感觉却让孟遥光绷紧了神经,心底深处有着惶惶的不安,这种趋势,简直像极了给个喘气的机会然后下一刻就要给他们致命一击……
然而,孟遥光谢天谢地地知道自己错了,电梯在阵阵刺耳的钢铁摩擦声中,竟然真的停了下来,外面带着寒意的空气从门的缝隙中透了进来,却……让她感动得莫名想哭。
安全了!
孟遥光在心里兴奋地喊了一声,身子一软,接下来,完全失去了意识。
易子郗从善如流地把她拦腰抱起,神色冷如冰地走了出去。
候在电梯外的黑罗额头上还挂着汗珠,一脸愧疚,“对不起,四少,我来晚了。”
没有看他一眼,易子郗沉着脸抱着怀里的人走了过去,冷冷地吩咐,“你负责安排,那个人,我要亲自审问。”
黑罗自然清楚那个人是谁,郑重点了点头,以前的事情他从来不亲自过问,看来这次他是真的动怒了。
孟遥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不知不觉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一个声音似乎带着关切,“您醒了?”
孟遥光先是一怔,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嗯,我睡了多久?”
“九个小时零三十七分。”
孟遥光低低应了一声,拿过床头柜子上的笔记本,迅速开了机。
开玩笑,再待下去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在赌,她孟遥光根本输不起,还是赶快把芯片破译出来,尽早脱身的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轻轻的敲键盘声有规律地响起……
屏幕上突然闪过一片红光,孟遥光心里一松,刚按下确定键,却发现自己又被误导进了另一个干扰程序,撑着手托着下巴,终究还是疑惑起来,即使这是一块“活”的芯片,目前在密码破译上造诣比她高的人屈指可数,然而,一整晚下来,她却感觉自己一直被那边的人牵着走,不知不觉又会走进一个个代码陷阱,除非……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孟遥光心里有点兴奋,迅速地按下接听键,“ool ool wolf,曾经排名世界第一的顶尖黑客,也是出色的密码破译高手,同时又是她孟遥光的师父,对她有着知遇和指导之恩。
手机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略显沧桑的声音,似乎带着久违的味道,一口流利标准的英语,“白鹤……”
两人已经差不多三年未见,要聊的话自然很多,从国家大事到生活见闻、旅途所见,几乎无话不谈,孟遥光向来对这个师父心存敬意,因为芯片而低落的心情很快明朗起来。
那边又细细问了她一些近况,孟遥光自然是有问必答,刚说到一半,那边突然静了下来,然后,似乎是很大的一阵风吹动的声音,她笑了笑,“师父,让我猜猜您现在在哪里,撒哈拉沙漠的露天帐篷里,还是西伯利亚的牧羊人家里?”
一阵低沉的笑声过后,传来的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我猜,你现在是在美国的圆顶酒店顶楼看星星,还是,在c市的家里玩游戏?”
孟遥光咯咯笑了出来,“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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