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幽犹自感慨之际,忽然发觉,褚光宇身上刚刚消失的冲动,再次迸发而出,于是想也不想,便猛地将头和身体向左边侧歪过去。说时迟那时快,褚光宇的拳头,已经挟裹着肉眼可见的拳风,如流星般砸了过来,只听“咚”的一声,陈子幽身后的铁箱已经被砸出了深深的凹槽。
“你这是下死手啊!”
褚光宇连声招呼都不打,趁着自己思考之际突然发难,陈子幽只想骂对手卑鄙。然而根本不容他开口出声,褚光宇的杀招已经接踵而至,那闪电般的攻击速度,彻底超越了他神经反射的速度,来不及任何的闪避与格挡,褚光宇的铁拳已经像鼓点似的,拳拳砸在陈子幽的胸口上。陈子幽只觉得每根骨头,都接连着皮肉,在褚光宇的拳锋中翻滚,两片肺叶仿佛已经碎掉,心脏也几乎骤停。如此凶猛的攻势,从开始的时候,就彻底击碎了陈子幽反击的可能,让他只能在清醒的意识中,眼睁睁地看着褚光宇的必杀之拳,砸在自己的肚皮上。
然而他下意识的蜷缩身体,低下头颅,于是又看到褚光宇抬起的右膝,在与下巴相撞的瞬间,陈子幽只觉得下颚都已经与颅骨分离,随之,便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咳咳——”
一阵突如急来的激冷,唤醒了陈子幽迷迷糊糊的意识,他猛地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已经被脱得一丝不挂,双臂被铁丝死死地捆在了架子上。铁丝非常坚硬,应该是用扳手折弯的,它们死死地卡进皮肉中,昏倒的时候还好,清醒过来之后,就立刻感到股渗入骨髓的痛苦汹涌而至。
“啊——救命!”
四周是间破旧的库房,空间非常大,高高的窗户上只贴着层塑料纸,如今已经破烂不堪。惨白的光线穿过窗口,把库房里的空气炙烤近四十度。冷水刚泼到身上,还有点儿凉意,可是很快便与汗水混合成湿热的液体。
“这是哪儿?”陈子幽有些羞怯地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在一丝不挂的时候,被人直勾勾地盯着,这种事情只发生在小时候,如今长大了,怎么都感觉无法接受。
偌大的库房里,现在只有两个人,都身着铁青色的军装。其中那个男子,就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拿着教鞭,脚下躺着水桶,他是个身高一米九的彪形大汉,体格壮实得犹如一座山,看样子已经有四十来岁,黝黑的脸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凹痕,两道剑眉之下,是双锐利如剑的眼睛。
另外一个女子,则慵懒地靠在库房门口,目测身高一米七五,留着长马尾,带着军绿帽,帽子下有一副墨镜,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快放开我!”陈子幽龇牙咧嘴地说道,“我真的要生气了。”
“你说个数,二位数。”男子开口道,声音非常的沉稳,每个字似乎都稳藏着千钧的重量。
陈子幽有些疑惑,他攥了攥几乎麻木的手指:“干嘛?”
“快点儿。”
“我说了,你就能放了我吗?”
“你觉得呢?”他反问道。
“求求你们,别玩儿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们打死我,我也是这句话。”陈子幽哭丧着脸说道。
这时,男子突然伸出手了,吓得陈子幽浑身一个激灵。
没想着,他居然扣住了陈子幽的下巴,而且手劲很大,陈子幽有种他想要把自己的下巴都捏碎的感觉。
“你可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我孟超凡见过得多了。”他说着,忽然冷冷一笑,“看着死猪不怕开水烫,一顿酷刑下去,就什么都招了。”
“酷——酷刑?”陈子幽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他偷偷地用五行灵术去窥探敌人,想要得知对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自己要加以应付。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在自己释放五行灵术的瞬间,这个叫孟超凡的男子,居然皱了皱眉,冷硬地说道:“你在做什么?”
这种感觉,就好像考试作弊时,正好被老师抓个现行,吓得陈子幽在四十度的库房里,冷汗热汗一起涌了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陈子幽真恨不得拍下自己的大腿——然而他的手臂已经被捆了起来——大骂道:“呸,我怕个卵,五行灵术难不成还能看出来?”
于是陈子幽盯着孟超凡那刀子般的目光,再次施展五行灵术,去窥探对手。然而令他吃惊的事情发生——
自己所探测到的,除了汹涌澎湃的恶意外,只有无尽的黑暗。
要知道,人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在任何时间内,都不可能只有一种感情,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往往是众多掺杂在一起的情绪中,最为强势的那一种。所以陈子幽每次窥探对手时,看到的都不是一种情绪,而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波动,在这些细微的波动中,可以推测出其具体的心理活动。
然而,当对方的内心中,只存在一种情绪思想时,那么就不能再推理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了——不过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存在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孟超凡的实力太强,他体内那剧烈的五行波动,形成了一层坚固的迷雾,足以抗拒五行灵术的窥探。
陈子幽歪了歪嘴,心中的惊讶难以言表,要知道,就算是实力远超过他的蒙面男子,在他的五行灵术下,仍然无所遁形;可孟超凡的实力,居然可以完全无视自己的灵术。那他的真实能力该有多强?
更不可思议的是,孟超凡完全是个凡人啊!他是没有经过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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