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嫂子,我是怕你的身子……”
长山媳妇儿:“不碍事儿,还得有几天。”
冬梅目送长山娘和长山媳妇儿提着装着饭和水的瓦罐走出了院门。
村外的小路上,长山娘和长山媳妇儿边走边聊着。
长山娘:“……栓子一点儿音讯也没有,长山又去给日本人修据点,家里的活儿全靠冬梅一个人了。”
长山媳妇儿摸着肚子,忧虑地说:“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突然身后传来马蹄声,两人回头一看,大惊失色,一个日本兵骑着马已冲到眼前,骑在马上的日本兵突然看见马前站着两人,连忙去勒缰绳,马的前蹄腾空而起,长山媳妇儿被吓得摔倒在土坡上,手里的瓦罐摔碎一地,她正想爬起来,突然感到一阵腹痛,捂着肚子撕心裂肺般号叫起来,长山娘手忙脚乱地想扶起儿媳妇儿,突然发现殷红的血已从长山媳妇儿的裤子里渗出。
长山娘更加惊慌:“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咋这时候……”
骑在马上的人是小岛。
小岛跳下马,跑到两个女人身边,看到大腹便便的长山媳妇儿和身子下的血,就明白了。
小岛手指着马,对长山娘用不熟练的中文说:“快快地!快快地!”
长山娘还在犹豫,小岛不由分说,抱起长山媳妇儿,来到马前,想把她放到马背上。
长山娘连忙制止:“不行啊,不能骑马。”
小岛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他抱起长山媳妇儿就跑。
日本兵中村和前田正在河里洗澡,军装和枪放在河边。
中村泡在水里,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真舒服啊!”
前田:“是啊,要是每天都能这么洗洗就好了!”
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中村睁开眼睛望去,看到小岛抱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气喘吁吁地沿河边小路跑了过来,一个老年妇女牵着马跟在后面,边跑边指着方向。
长山娘气喘吁吁地向小岛喊着:“前边——前边那个村子就是。”
中村对前田诧异地说:“那不是小岛君吗?”
前田十分肯定:“是小岛!”
中村对小岛喊道:“喂,小岛,是你弄大的吗?”
前田也调侃道:“真是辛苦啊,小岛,你这是打算要送回日本吗?”
中村哈哈笑着:“你这样跑,什么时候能跑到啊?”
前田也大笑起来。
小岛顾不上搭理他们,抱着长山媳妇儿跑了过去,长山娘牵着马,紧跟在后边。
到了院门口,长山娘先跑进院子,大喊:“冬梅!冬梅!”
小岛抱着长山媳妇儿也跟进了院子,冬梅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抬头看见小岛,害怕地停住脚步。
长山娘气喘吁吁地说:“快——快去找你七婶儿!别愣着了!”
冬梅看见小岛怀里面色苍白的嫂子,忙答应一声跑出院门。
小岛抱着长山媳妇儿跟着长山娘进了屋里。
长山娘又风风火火地从屋里跑出来,六神无主地:“长山,长山咋还不回来?这可咋整?”
此时,长山正在日军据点带领村民挥汗如雨地修建着碉堡。
据点的炮楼高高耸立着,一面太阳旗插在炮楼顶上,炮楼旁边是一排营房,周围是一圈围墙,围墙四角的碉堡还没有完工。
长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意气风发地喊着:“大家伙儿再加把劲儿啊,早干完早回家。”
村民们都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岩井走过来用拳头在长山的肩头上亲:“辛苦了!长山君,要快快地。”
长山有些受宠若惊地连忙鞠躬:“嗨!报告太君,再有三天就能干完了。”
岩井摇摇头,用中文说:“三天的不行,要两天的。”
岩井伸出两个指头。
长山犹豫了一下,忙立正:“嗨,两天的!”
岩井满意地的点点头,转身走了。
跟在岩井后面的黑田扔给长山一支烟,长山没接住,烟掉在地上,长山连忙弯腰把烟捡起来,夹在耳朵上,向黑田走远的背影鞠着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阿里嘎都!阿里嘎都!阿里嘎都!”
前田和中村从河里爬上来,前田边穿着衣服边说:“中村,快回去吧!可别让黑田那家伙知道了。”
中村:“是啊。”
两人赶紧穿着衣服。
此时,栓子正满头大汗地沿河边小路走着,边走边把藏在腰间的匕首往后推了推,他一抬头,突然发现两个日本兵在河边正打着绑腿,栓子来不及躲避,正犹豫时,前田看见了栓子,用中文喊道:“喂!你,这边来!”
栓子迟疑了一下,拔腿就跑。
前田忙举枪向栓子瞄准,被中村拦住:“抓活的,也许是奸细。”
两个日本兵连忙打好绑腿,向栓子追去。
小岛从长山家的屋子里走出来,军装已被汗水浸透,他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
冬梅带着七婶儿风风火火地跑进院子,进了屋。
小岛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坐下,喘着粗气,环视着院子。
冬梅拎着水桶出来,从水缸里打了一桶水,倒在锅里。她看到小岛被汗水浸湿的军装,忙用水舀子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递给小岛,小岛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擦了擦嘴,向冬梅腼腆地笑了笑。
这时,院门被猛地撞开,栓子闯进院子,看到院子里的小岛,不禁一惊。
冬梅看见栓子,也大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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